正欲進屋的二人,碰巧遇見一同進屋的大柱子,將他逮了正著,:“柱子,等等我。”
為了緩解尷尬,蘇慕喊住了錢有柱,喊完示意阿宇一起進去,二人隨著大柱子一同進屋。
剛進屋坐下,蘇慕急不可耐問:“柱子,你剛才吃飯時說,要進富祥藥廠,要從長計議,是不是有辦法,說來聽聽呀?”
“你是打算鐵了心進去調查嗎?太危險了。”大柱子贊同:“阿宇說的不錯,確實危險。”
進門小英便瞧見阿宇手上多出的佛珠,見他們三人一起進屋,柱子手上沒有,便明白了所以,心中頓感不悅:“勸她做什么,她既然想去,讓她自己去嘛,蘇慕你可別求著我們跟你一起去。”
正陪奶奶聊天的小勇:“去?藥廠?這事是不打算消停了?”大柱子則上前問候,奶奶停下手中的活,讓他一起坐下,聽幾人在聊什么。
幾個人聲音默契般戛然而止。
“怎么,不喜歡老人家聽你們講話!”眾人急忙否認,老人看向蘇慕,關心著:“最近學了些什么?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見問話,她乖巧的回答:學了如何打算盤,如何進貨,哪里的貨便宜又好,賣出去掙個好價錢。
老人聽后贊嘆道:“嗯,不錯,既然跟著人家就認真學,長見識的同時,還需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阿奶。”
小英盯著阿宇的佛珠,故意說道:“阿宇哥,原來你也喜歡這些佛啊,珠的。何時去拜佛求珠,也不跟我們說一下,或是替我們也求一個,上次求的平安符,不見你帶在身上,你的呢?”
此話頓時夾槍帶棒,小勇想著:沒聽過有平安符這事的?大柱子微笑著看他如何回答,奶奶也是看戲的態度。
待阿宇說出:“沒有啊,你什么時候求了平安符。”
小英故作忘記似的:“哎呀,我想起來了,我原本求了大家的,奈何只顧著玩,丟了平安符,現在只剩你的,今天就給你吧。”
她從脖子上,掏出自己帶的那個平安福符,正要摘下時又說道:“你手上戴著的佛珠,給我看看吧。”不明所以的阿宇,看向面色平淡的蘇慕,并沒有不愿意的意思,便將佛珠卸下遞小英。
她抬起手,細細觀看:“好看,我也想要,這不是什么貴重物,能否送與我。”聞言阿宇急忙搶回佛珠:“下次遇見我買個新的給你,今天這個不行,對我意義深重。”
小勇不解:“一個佛珠有什么意義,以往有東西大家互相留一份,今天的佛珠怎么單單你獨有?”
“我送的,想要,明天我買些來讓你們挑。”蘇慕不耐煩的道。
“原來只單單你一人有的。”小英故意戲謔著:“怪不得我們沒有,偏偏我又愛不釋手。”知道她又在作妖,蘇慕不想理會兩人對話,扭頭詢問一旁的柱子:“有什么辦法,可以進藥廠?”
阿宇收好搶回來的佛珠,跟著說道:“你還想進藥廠?”見他二人有意憋開自己,她不開心的握著拳頭。
蘇慕并未理,一旁的大柱子輕聲確認著:“你真不打算放棄?
“何去何從,自己決定。”她看著阿宇講道。這話使他心中不悅:既這么想去,我又何必好言相勸,他說道:“要想混進富祥藥廠,先摸清他們的底細。”
大柱子表示同意看法:“說來聽聽,你有什么見解。”
“比如把守的人員有多少,他們什么時候工作,什么時候休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我從賣燒雞的老板那兒了解到,藥廠工人包括巡邏的,就有百來個,巡邏的兩天換一次班。如果趁他們換班的時候混進去,多少也是條路子。”
蘇慕靈光一閃:“可以等到深夜無人,正是大家犯困散漫的狀態,偷偷潛伏進去。”
聽到深夜偷偷進去,小勇激動的反應:“是鐵了心,不見棺材不落淚。”見他情緒高昂,蘇慕調侃道:“怎么,你也想去?”
他滿臉的嫌棄:“傻瓜才去,你要去,別拉著大柱哥和阿宇哥陪你跳火坑,而且阿奶也不會同意的。”
“又不用你同意,反應這么大。”
小英看向奶奶希望她能制止這場冒險的行動,而奶奶依舊是旁觀者的心態喝著茶。氣得她道:“我哥說的本來就沒錯,有危險的事情,要去你自己去,我也不同意。”
“去藥廠又不止晚上一條路,照你這么說的危險,那白天上班的工人是去送命嗎。”
“不止晚上一條,有戲。”大柱子知道她這是又有想法了。
小英見事事都順她遂的趨勢,吼道:“你這是強詞奪理,拿大家的安危當兒戲。”她不理會小英,自顧自的說道:“要進去不必大晚上偷偷闖入,就是藥廠也需要招工,可以去里面工作。”
怕有人聽了不樂意,大柱子急忙解釋:“沒錯,這是上上計,富祥在碼頭就雇了不少干苦力的工人,可見藥廠需要的工人也不會少,若是能進去工作,收集他們做黑心事的證據,就容易多了。”
此時大家統統默契看向阿奶,她撥弄著手里的辣椒干遲疑半會兒:“我不希望你們每個人出事,更不希望因此而家破人亡,我老了經不起。”
“蘇慕,你做什么沒人阻止你,要冒險你去,但是阿奶就阿宇一個孫子,你讓阿奶怎么辦?”
阿宇扯住小勇的手腕阻止:“冷靜點,坐下。”
她看向阿宇和小勇,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心中暗自決斷。
一時沉默,老人見大家商量不出意見,便稱:“時候不早,睡去吧!”她放下手中的辣椒:“我這老骨頭,不跟你們湊熱鬧。”說完回了自己的房間。
大家不歡而散,小勇問阿宇要不要一起回去。阿宇去拜別奶奶,讓小勇帶著妹妹先走,自己晚點過去,大柱子緊隨其后。
阿宇扶奶奶回房休息,鋪好床被,放下蚊帳還想說些什么,卻不知如何開口。
老人知道他想幫蘇慕,但年輕人想法來的快,去的也快。便想先擱著此事,晾他們兩天再說,索性也沒有要交代的話語。他不好多打擾,只叮囑著晚上睡覺時候別受涼。奶奶伸手揮了揮,允許他過那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