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剎那間,阿宇便說道:“二當家的得力助手,姓胡的,被抓來幾日了。”
“問出什么嗎?”蘇慕看向他說道:“先前抓趙管事,問了關于破屋的事情一竅不通,偏偏和你們口中的胡總管合起伙來,克扣壓榨工人薪水不說,在富祥便是如此,來了破屋更是無法無天,把他們當斂財的工具,使得破屋的工人,辛苦勞作卻收入甚少,人心不一又不敢反抗。”
“若是如此,從內部瓦解不是輕而易舉。”小勇激動著說道,見蘇慕搖搖頭:“進得去才能內部瓦解。”
一旁德興說道:“小鈴鐺的父親不是在里面工作,聯系上他是否能辦到。”
少年嘆了一聲氣:“可我許久未見父親了,那地方不允許與家人聯系探視,不知父親過得如何。”
“我們自己在這邊猜測,不如問問被抓的人,趙管事不知道,說不定他知道呢,你又不是沒審過人。”陳立望向蘇慕講著。
“人在里面,看樣子是餓到沒力氣了,抓過來時為了挫挫他的銳氣,沒給幾頓飯吃。”大柱子聽著胡總管敲擊的聲音有氣沒力的猜測到。蘇慕問后才知,他們一天就給一頓飯,頓時震驚:“你當喂狗啊,一天一頓。”
席上吃酒的小勇對她說道:“你是不知道,他真倔,我來時也問了些關于二當家的事,愣是一句不回。”然后嘚瑟著:“那會兒還有精力犟,這幾日下來消停了。”
陳立提議:不如與這個胡總管會會面,或許能知道些什么。
幾人都覺不錯,吃過后便要見見這胡總管,阿宇引著幾人來到隔壁屋,到了門前,他看了眼小勇,會意的他拿出掛在腰間鑰匙:“待會門開了,都要幫我看好人。哪個讓他跑了,我可不樂意。”
“快開吧,話真多。”德興催促道,開了鎖,剛推了門,一股騷臭撲面而來,旁邊的蘇慕皺眉連忙轉身一股干嘔之意上頭,堵在門口的幾人往里望著,小英在后也皺眉說了句:“好臭啊。”
“不臭才怪,這幾日所有事情都在屋內解決,味道會好到哪里去。”小勇說著望向她們,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說著:“嘿,看她,還躲到一邊去,不知道她上廁所也如此。”說著學蘇慕做出一副要吐的樣子,做完還笑嘻嘻的,大柱子便輕揍了他一下:“認真些。”
被關押的胡總管,蒙著眼,堵著嘴,困綁著靠在木箱旁邊,肩膀上明顯黏住了些粉末,看樣子是因此撞擊發出的聲音。聽到開門的動靜,才筋疲力盡的倒地休息著,門外的人堵在門口向里看去,屋子是一間儲物房,各種雜物,不用之物堆積于此,味道原本就不好,又混合著一些胡總管帶來的味道,門口的眾人雖沒有她二人般反映,卻也用手指或袖子掩住口鼻。
陳立讓德興去端一盆水來,德興照做,水端來后讓其往姓胡的身上澆去,一盆涼水下去倒下的人瞬間清醒,圍上前去的小勇一副小人得志般:“胡總管還記得我嗎?”
姓胡的看了他一眼,無力地說著:“我,我要吃東西,”
“吃,吃完有了力氣跟我倔,是吧。”胡總管看著他不搭話,眼神轉向阿宇,想套出話總是如此也不是辦法,阿宇明白他的意思,便讓小勇去拿吃的。
“不去。”小勇頓時不樂意道,這時緩解過來的蘇慕端著一碗飯過來:“吃的在這兒。”走到他面前,胡總管手掌撐著地起身望了過來。
她把吃食交給德興,眼神示意著去喂飯,德興喊了句:“少爺。”
“還不快去。”他些許不樂意的接過飯,阿宇碰了一下小勇的肩膀:“找把靠椅給他坐。”
“哥,我還沒嘚瑟幾下,就給他端椅子,還有人伺候喂飯。綁人質也不是這么個綁法。”
德興看戲似的:“小勇兄弟,你還快去。”
“得意什么,誰也好不到哪去,待會指不定有你好受的。”便將其扒拉著弄到椅子上。剛坐上胡總管就張口等著人喂飯,臉上更是一副你有求于我的表情,氣得小勇就想上前教訓一下他,阿宇攔住他后,又助長他的氣勢,瞄了眼身上的捆繩,德興見了只好乖乖的給其喂飯,
幾口下肚,便嚷著要喝水,還必須是桌上的酒,小勇面露不快:“這人故意的,沒事找事。”德興停了手中喂食的勺子,示意道:“拿呀。”離桌近的小英拿起桌上的酒和碗過來,倒了一碗酒交給他哥,正是氣頭的小勇抓著胡總管的頭,使力的灌進去:“喝啊,讓你喝個夠。”
大柱子見狀,灌完一碗后,便搶了碗,阿宇急忙分開他,姓胡的吞了酒故意哈哈大笑,許久未開口的陳立說道:“別跟他一般見識,他肯吃飯證明愿意妥協,總要優待俘虜,何況又是有點東西在身上的。”
“哼,總算來了個有見識的。”胡總管不屑著看著眾人,對著桌上又喊著:“肉,我要吃肉。”一旁的小英只好再次拿起桌鹵肉,被綁著的人說道:“先把老子伺候舒服了,不然什么也別想知道。”
“是不是還要給你燒洗澡水,然后再找兩個美女伺候著。”小勇諷刺道:“做夢吧。”
說話間,小英取了肉過來,胡總管看了眼,像是打起了歪主意,見狀的小勇徑直踢了一腳,人連帶著椅子向后倒去,聽他說道:“妹,你帶著小鈴鐺回屋,接下來的事情,不要看也不要聽。”知道他們要做什么的小英快速放了東西,領著小鈴鐺出去了。
見人走遠了,小勇哥不解恨又補了幾腳,這次眾人不再阻攔。蘇慕瞧出這胡總管比趙管事還不好對付,想起電視上牢里審犯人的酷刑,出去找來了鐮刀棍棒過來想嚇嚇他。
扶起地上的人,雖被揍了,仍然沒有一副害怕模樣,看到蘇慕擲在地上的家伙似不畏懼般挑釁:“你敢動我嗎。”
他們打過架,揍過人,但秉承著互相合作的想法,要拿起尖刀刺向別人,卻也無那種膽量。即使發過火的夏勇,也只會拳腳相向,拿來工具的蘇慕不曾有下一步動作,幾人互相對望,所以他們遲遲不敢動手,就如同胡總管說的:你敢動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