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怎么講,見阿宇似有難言之隱,生氣中的蘇慕推開他拉住自己的手:“我們該冷靜一下,對各自都好。”
她要走,阿宇接口講道:“我知道自己不如陳少爺,各個方面,我看到你們一起商量事情,陳少爺為了你解慷慨之囊,我怕,我覺自己比不上他,你會因此離開我。”
蘇慕看向他:“在這個世界,我不知道能陪你多久,如果注定分開,我們都應該坦然面對。”
‘這個世界?’指這個不安的貧困的社會嗎?他思考著,心中暗自說著:他能給你所需要的一切,我又能給你什么?你應該喜歡這樣的人。他心灰意冷地說道:“我懂了。”
兩人默默無語的走著,誰也沒有跟對方搭話,過了橋頭來到方師傅的家中,阿宇率先敲了敲門,有一女子開了門問:“誰啊?”
只見也有一女沖外面喊到:“秋兒,誰來了?”
開門的女子見是不認識的生人回道:“姐姐,他們看著面生,應該是來找方哥談生意的。”
里面被喊姐姐的女子掀開門簾招呼著:“還不快把人領進來。”
“是,姐姐。”妹妹活潑說道,
在簡短的幾句對話里,蘇慕看著這二人,開門人喊姐姐,那她定是妹妹,這姊妹二人,姐姐說話溫柔,定是安靜的性格,妹妹滿眼好奇言語間活力充沛,瞧著是愛鬧的性子。
阿宇與蘇慕進了屋,掀簾的女子為他們兩位倒了茶:“二位稍等,方哥馬上就來。”
妹妹高興喊著:“我去,我去叫他來。”姐姐正要制止,說完話的妹妹已歡快的出去了。
屋內凝視著妹妹出去的方向,姐姐一臉若有所思。蘇慕觀察她二人的舉動表情,心想:這姐妹倆個穿的衣服類似,必定關系親昵,可真是奇怪,貌似又像是鬧了別扭般,妹妹口中喊著姐姐,姐姐似乎并不想積極回應。
這時,屋內女子回神:“二位客人喝些茶水,方哥就來了。”
“方哥?找他做什么?”蘇慕疑惑的問道,那女子微笑:“看來你們并不是來找方哥辦事的?”
“誤會,誤會。”阿宇解釋著:“確有其事上門麻煩,只是身邊之人臨時被帶過來,正不明所以。”對方聽聞回答:“方哥性子古怪,愛搞些沒見過的東西,倆位見了別被嚇到才是。”
阿宇點點頭,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蘇慕警覺地拉著他,示意他小心,那女子見狀笑道:“放心,茶水里無毒,不會將他毒死的。”
片刻,妹妹拎著一男子而來,蘇慕想著:他就是被稱為方哥的人?只見阿宇放下茶杯,對方客氣的說道:“二位久等了。”他坐下后說道:“不知二位找在下所為何事。”
姐姐見他們要聊正事,才拉著妹妹出去,蘇慕看著這位被稱作方哥的人,戴著副眼鏡,瞧著,不知是吃了多少,方方的臉像是被撐圓了似的,雖有菱有角,或許因此才會被叫做方哥。可她心中暗笑著:但也不方呀,應該叫圓哥。
阿宇將來此的目的,以及交代了有事相求,事成一定重謝,等話詳細說了一遍,方哥一定要做些他要求的東西,興致大起,講述自己對于發明甚是喜愛,旁邊的蘇慕兩眼好奇,這方哥興起便要領他們前去看看自己的試驗室,一所簡簡單單的木屋。
蘇慕看著屋內千奇百怪的東西,以及一些實驗的玻璃瓶,忙問道:“你最近在研究什么?”
那人尷尬笑道:“我在想,能不能研制一種殺傷力極強的東西,對于那些不顧他人死活的駐扎兵,能一擊致命。”
“哇,就像蘑菇云,或是毒氣彈之類的?”
“......是什么東西?”方哥沒聽說過,疑惑問道,她憤慨的回答道:“是國家的恥辱,”接著握住這位發明家的手臂:“你一定要成功,在那些敵人研究出來之前,先他們一步,用它來保護我們的國家。”
方哥欣喜若狂:“所以你贊同我的想法?這不無可能是不是?”
“是的,”二人相見恨晚,一旁阿宇瞧見如此,滿臉詫異茫然,他連忙打斷二人:“若是需要什么材料,可以說出來,我們必定全力供給。”
瀏覽一圈,阿宇將制作時要求,以及何時交貨等詳說了一遍,方哥在一旁拿筆記錄,說完阿宇將陳少爺提供的設計圖遞與對方:“大致如同上面所畫的樣貌,可能保證做出來?”
方哥瞧了瞧:“這也不難,我試試。”
話落,姐姐過來問道:“開飯了,二位留下來與方哥吃個便飯吧。”
阿宇正要拒絕,那方哥開口:“必須留下,許久未見有人對于我的想法是贊同的,你們愿意找上門,這飯必須吃,也代表我愿意與你們交朋友,不能拒絕。”
見蘇慕并無尷尬或是不樂意,無奈,阿宇只好與她一起留下。
飯桌上,妹妹十分殷勤的為方哥倒酒夾菜,看得出來喜歡一個人,并不藏著掖著,姐姐則時不時提醒她有客人在,妹妹并未理會,仍是執著如此,而方哥或許是看出姐姐勸說無效后的尷尬,連忙拒絕著:“我自己可以,你吃你的,不要打擾我和他們聊事情。”
妹妹聽后,有些不開心,回答了一個‘哦’字,才沒有繼續自己的行為,幾人說到富祥藥廠,方哥才知道他們要用這些對付二當家,他雖然對二當家有意見,但略有些沉疑:如此,不就是與二當家公然對抗了。姐姐看出他的想法,替他開口道:“二當家在這塊,也是響當當的人物,只怕您這生意,我們沒有那膽量掙,不如轉......”
'交于他人之手'還未說出,方哥便制止她講話:“吃飯就吃飯,那么多話干什么。”姐姐頓時臉色難看,一旁的妹妹譏笑道:“我這姐姐,就愛替人拿主意,方哥有自己的想法,偏要自己多嘴。”
“你也別說了。”方哥嚴聲道:“春容,你帶秋兒下去。”那姐姐也不開心的帶這個妹妹下。
見如此,阿宇問道:“不知方哥,是有難言之隱?我等找了好久,才知這附近只有方哥有這獨特的手藝,特地前來拜訪詳談。”
蘇慕要開口,但她細想了下,剛才他說自己搞發明,只是為了將那些不顧老百姓死活的駐扎軍,一擊斃命,難道會因為二當家的勢力而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