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鐵樹將軍卻那般老練深沉,每次皆是應用自若,剛好躲開了華天都手中的長劍,自己卻也不出手。
二人大戰(zhàn)許久,華天都雖然沒有受傷,卻也沒有傷到對方,反而弄得氣喘兮兮。
“你為何不動手,難道是看不起我華天都嗎”,華天都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有些憤怒道。
那鐵樹將軍搖了搖頭,“非也,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還有多少斤兩,你這劍法出自何人”。
“無人”,華天都答道。
“這無師自通.,卻這般行云流水,倒也算是一位奇才”,鐵樹將軍稱贊道。
“不過我看過麒麟侯的‘凌霄劍譜’”,華天都道。
“哦,早就聽說你與麒麟侯相識,怪不得劍法之中透露著一股‘劍圣’的劍意,這‘凌霄劍譜’你能看懂嗎”。
“只學會了一式‘斷水’”,華天都道。
鐵樹將軍點了點頭,“嗯,不錯,不知你對刀法有沒有興趣”。
華天都猶豫了陣子,繼而道:“我也不知道有沒有興趣,不過只要能戰(zhàn)勝對手的東西,我都有興趣”。
“你我也算有緣,讓你看看我的‘翻云刀法’如何”。
話剛說完,后背之上竟多出了一柄長刀,刀身呈朱紅色,長有三尺,渾身透露著著霸絕天下的氣勢,遠遠相望便令人望而生畏。
繼而刀身劈斬而出,劃過一道三尺長的刀暗紅色刀芒,配合著絕妙的步法施展開來,當真如同翻滾的云朵一般,令人贊口咂舌。
華天都兩只眼睛直直的看著那翻滾的刀法,霸道的氣勢當真猶如帝王降臨,不可一世。
自古以來劍法以凌冽著稱,而刀法則與霸道稱雄,而鐵樹將軍的刀法當真是爐火純清,連那些虎賁營的士兵都看直了眼。
大呼叫好。
舞罷,鐵樹將軍收起了手中長刀,面帶笑意道:“小子,我這刀法如何”。
“當真只能用霸道,超絕來形容了,若是鐵樹將軍施展此等刀法,我當真是連一式也接不了吧”。
“小子,你也太謙虛了吧,我將這刀法傳授給你如何”。
“啊”,華天都有些驚訝道。
眾人也有些驚呼道:“將軍”。
鐵樹抬了抬手,示意眾人不要說話。
“我只問你愿還不是不愿意”,鐵樹接著問道。
華天都雖有些震驚,還是答道,“愿意”,心想,若是我學習了此等刀法那該如何厲害。
“好,我只要聽到這兩個字就夠了,接刀”,言罷將手中翻云刀扔給了華天都。
“你只有一炷香的世間,一炷香過后,你必須離開,否則誰也救不了你,翻云刀法共十二式,又稱之為‘快刀十二式’,我只是學會了這招式,并未掌握其精髓,希望你能夠更好的鉆研,將其發(fā)揚光大,肉身之下將無一敵手,跟著我開始練習吧。
不得不說,華天都的天賦讓鐵樹將軍深感欣慰,僅僅只有半注香的時間,華天都便學會了這十二式翻云刀法,不過其威勢卻是沒有發(fā)揮出來的。
“你小子當真算是天縱奇才,這短短半柱香的時間便學會了我縱橫一生的翻云刀法,不錯不錯,如今刀法的招式你已經(jīng)學會了,這是翻云刀法的口訣,配合口訣施展起來將會更加得心應手,其威勢也當如同浪潮一波高似一波”。
鐵樹將軍說完話,微微低下了頭顱,臉上顯露出一抹深沉,繼而又抬起頭道:“你走吧,想必那些人也快來了吧”。
“走”,華天都有些納悶道。
“怎么難道你不想走嗎”,鐵樹站在原地語氣平緩道。
華天都瞬間反應過來,身子微躬,語氣恭敬道:“多謝鐵樹將軍成全”。
繼而掃視了一眼那虎賁營,便欲揚長而去。
此時那領兵將軍眼珠微微轉(zhuǎn)動了一番,本以為鐵樹來定會扭轉(zhuǎn)敗局,沒想到他與這小子居然是一伙的,當即喝到:“虎賁營,給我截住他,別讓他離開”。
眾將士當即雙腿猛的用力,兩只手一扯韁繩便欲向華天都沖鋒而去。
此時鐵樹原本溫和的面色當即變得有些猙獰,猛的轉(zhuǎn)過身子,以一人之力擋一百鐵騎,大聲喝道:“你們誰敢動”。
當頭一喝,如同九天之上降下的一道雷霆,驚得戰(zhàn)馬嘶鳴咆哮。
作為當朝二品大將,虎賁營的最高領導者,其在軍中的威嚴,無疑如同一座大山,無人撼動。
一百鐵騎當即停了下來,看著那領兵將軍,繼而又看了看鐵樹將軍,只得停留在原地,左右為難。
“鐵樹,你居然縱子離去,是何用意,可知這將導致兩國大戰(zhàn)”,那領兵將軍已經(jīng)忘記了尊卑,指著鐵樹罵道。
“我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來管了,再多話,小心我要了你的狗命,今日有我在這里,虎賁營誰都不能動,就當是軍令,出了什么事,自當由我鐵樹來扛著,不就是人頭一顆,若是誰敢違抗,當如同此樹”。
鐵樹看著那不遠處那大漠中唯一的一顆楊樹,一掌劈斬而起,狂暴的力道當即將其劈得粉碎,零零落落,強大的威勢,再度使得圍觀之人心頭一震。
此時華天都也管不了那么多,有機會逃,干嘛不逃,他唯一不解的就是,鐵樹將軍與自己向來沒有來往,為何要出手舅自己,難道是因為麒麟侯,或者是安武侯,這是華天都此時能想到的唯一的兩個人,畢竟想要鐵樹將軍這二品驍騎將軍出手幫忙,似乎只有這兩個人了。
剛剛奔出百丈,沙漠之中再度飛現(xiàn)幾道身影,其速度飛快,飛馳在沙漠之中,卷起陣陣飛塵,“殺了我家公子,就想這么走了嗎”。
這聲音乃是一道蒼邃悠的聲音,不多時便將華天都團團圍住,一行人三人之數(shù),為首之人年約七旬,滿目滄桑,雙目突兀又浸滿了精光,全身感受不到一點力量波動,卻總給人那種深不可測的感覺,直直的看著他那雙眼睛,華天都從內(nèi)心深處感覺了畏懼,顫抖。
其兩側(cè)跟隨著兩個中年人,皆是四十余歲的樣子,不過看其氣勢定也不弱,如此強大的陣容,即便華天都插翅也難逃了。
不過他的內(nèi)心依舊拼命的掙扎道:“我要活下去,我一定要活下去”。
那老者打量了一番華天都,哼了一聲,“原來就這么一個小娃子,居然能沖破我們布下的這么多道防線,最后還得我來出馬,倒也算是不錯了,不過正好,今日我便除掉你,不然日后定會成為我大蜀的勁敵”。
“老大,老三,這小子就交給你們二人了,若是連這個娃子都對付不了,以后也別說是我岳山的弟子了”,老者語氣深重道。
那老三臉上露出一抹兇光,低聲道:“師傅言重了,大哥也不用出手,交給我就是了”。
繼而暴跳如雷道:“小子,受死吧”。
身子一躍,如鯤鵬展翅,飛躍而出,碩大的拳頭帶著絲絲狂暴之力便向華天都劈打而來,舉手投足之間皆是狂躁的力道波動,看其威勢至少也是肉身八重境,想不到自己今日便能會會這肉身八重境的強者,也不知道能不能對付得了。
華天都不敢有一絲怠慢,趕緊運用其盤武大力訣,周身當即彌漫起一道淡淡的力量波動,深邃幽長而又綿綿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