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溫適中,把衣服退去,坐進去,在里面泡上一個時辰才能夠出來,期間不能夠運用任何的內力相抵抗,否則,輕則受內傷,重則有性命之憂。”陌晴悠把他從床沿邊拉起來,她自己疲憊不已地打著哈欠,看著他床上綿綿的被子,就這么不受控制地躺了上去,在眼睛徹底閉過去前,她還沒忘記讓他速度快一點,水溫降下了,效果就不理想了。
君無殤有些不理解他自己的想法,在平時別人就算是進到他的房間,那房間他都是住都不會去住了,更別提現在,陌晴悠已經整個人躺在了他的床上,而他心里竟然沒有太多反感的感覺,反而覺得事情就應該是如此一般,莫不是她為他治病把他給治糊涂了,甩了甩頭,不在去思考這些,端坐在木桶里閉目養神,這個時候是不能夠運用任何內力的,而房間中唯一能夠與他說話的人,此時已經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甜。
君無殤覺得他一定是瘋了的,明明知道她會出現在這里,一定是又訛炸了冷夏溪的銀兩了,可他竟然覺得這樣的事情沒有任何的違和感,他竟然莫名其妙的接受了。
反觀,陌晴悠則沒有他那么多的思緒,她本來身子還是很虛弱的,又幫他下了那么久的針,用了她不少精神力,已經很是疲憊了,本打算休息一會再過來的,沒想到又被陌紫悠給打斷了,她能夠撐著再走到這兒來,看著那調配好的藥水的適度量,已經是很不錯的事情了。
陌晴悠雖然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可她也只是閉著眼提提神,倒睡得并不熟,經過差不多半刻鐘的時間,她就睜開了眼,動作利索地從床上爬起,來到木桶前,手就這么伸進了水中,隨后又抽了起來,走出了房間。
君無殤對于她的動作那是了如指掌的,雖然他是閉著眼,但多年來的警惕,讓他在她一動就能夠發現了,其實水溫是有些偏涼了,可一想到她那么疲累,他首次有了一種就算身上的傷再多拖一天也無關緊要的想法。
陌晴悠出去并不久,手上提了一只桶走了進來,拿著勺子,一點點的往里注入了熱水,每一次她下水的地方都像是計算好了一般,桶里的溫度始終保持著一模一樣,連丁點的變化都沒有,可就算如此,君無殤還是能夠感覺到藥水流入桶中,從而加劇他身上的藥效,使得體內的毒在四處亂竄著。
一瞬間,他的身體中就像有數萬只蟲蟻在撕咬著他,要是在平時他一定會運功抵抗了,可早在一開始,陌晴悠就交代過不能夠運功的,他就這么生生地忍了下來,額頭上的汗水就這么一滴滴地往外流淌,陌晴悠在一旁看著,動也不動的觀望,這個男人的忍耐能力還不是一般的強,他說了不能夠運功相抵,他就真的不運功,硬生生的撐了下來,這在平時,她可是從來沒有遇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