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陸凌霜,她靜坐在椅子上輕輕地蹙了蹙眉,墨碧瑩年紀尚小,跟她比試煉器,贏了沒什么,但輸了可就面子里子都丟了個干凈了。這群人再如何將她捧上天她也不會多光彩,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還真是聒噪。
她抬頭看了身旁的白衣女修一眼,那女修立刻會意,點了點頭,然后轉頭對著那群嘰嘰喳喳討論的正熱烈的修士冷淡道:“煉器室中,請諸位安靜一些。”
她話音未落,周圍眾人都訕訕地閉了嘴,皆小心翼翼的看著陸凌霜。煉器室中一時寂靜非常。
可這寂靜并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下一刻便被一聲歡快的聲音打破。
“哇,小蘭子,你也在啊!”
眾人聞聲轉頭,只見聲音的來源正是自從進來后就沒出聲的墨碧瑩,她彎著眼眸,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那一臉的驚喜仿佛遇見了什么親人一般,但她目光所向卻是方才出聲叫他們安靜下來的那個白衣女修。
一時之間,眾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怎么回事?這小破孩其實和陸大人手下人有什么關系?想到這里眾人不約而同的上下打量那白衣女修來,只見她面紗蒙面,看不清容顏,但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還殘留著一塊塊大大小小的疤痕,還有那眼睛,咦?怎么眼睛里在冒火呢?
這白衣女修郝然正是之前被墨碧瑩整的渾身長尸斑的陸蘭。時隔數日,雖然尸斑是消失了,但疤痕卻還留著,每每看到著一身的疤她就忍不住想發狂。她雖不知道是誰害得她如此,但卻理所當然的把賬算在了墨碧瑩頭上。而今聽見墨碧瑩叫住她,還一臉興高采烈的樣子她就忍不住冒火。
墨碧瑩走進,拍了拍陸蘭的手臂,露出一副熟稔的樣子來,“小蘭子,幾日不見甚是想念啊。”
陸蘭很快拂開了她的手,雙眼惡狠狠的瞪著她。
墨碧瑩摸了摸鼻子對她的舉動不以為意,又道:“前幾日聽說你生病了,聽說是皮膚病?”
周圍眾人聽見之后皆好奇的看向陸蘭,再見到她臉上的面紗和些許疤痕時皆恍然大悟,見此陸蘭臉色更黑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要不是之前陸凌霜有言在先不許動手她真忍不住一掌打下去。
可墨碧瑩似乎看準了她不會動手,又一臉賤笑的湊過來,“嘿嘿嘿,小蘭子莫要不好意思,作為朋友我們大家幫你一起想辦法呀,我認識不少光系靈師呢。”
陸蘭低頭看著她,個子不高,臉上的賤笑看著真是很欠扁。
墨碧瑩還想說什么刺激刺激陸蘭,卻聽門口一聲爽朗的大笑聲傳來。
“哈哈哈,在下來遲了,諸位見諒啊!”
眾人聞聲轉頭,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敦實的中年男人的臉,兩腮長著濃密的絡腮胡,面部輪廓猶如刀削斧刻,一雙虎目圓睜,他身高九尺,長得很是健壯,腰側佩戴者一把黑色重劍,渾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凜然正氣,甫一走進來便瞬間吸引了眾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