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大你回來了。”左天佑進入房間正看見墨武跟白丁圍著一大盆濟水大閘蟹開吃,左天佑淹了口唾沫,應了一聲。
“怎么了老大飯沒吃好?”墨武看見左天佑悶悶不樂開口問道。
“吃啥啊,就臨走的時候拿了兩只大閘蟹,半路還讓我扔掉半只。”左天佑摸著饑腸轆轆的肚子哀怨的說道。
“扔掉半只?老大你遇到什么事了?”白丁看著左天佑試探性的問道,按照白丁對左天佑了解要是不遇到什么事情,他不會把吃的丟掉的。
“哎,這個說來話長啊。”左天佑嘆了口氣,把今天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白丁說了一遍。
白丁聽了左天佑的話,沉思片刻就在盆中挑出一個濟水大閘蟹道:“今天中午飯就是這濟水大閘蟹,趕緊趁熱吃。”
“哎,我都跟你說了這大閘蟹的由來,你怎么還吃的下啊。”左天佑看著大閘蟹直咽口水說道。
白丁聽了這話笑了笑問道:“老大,這大閘蟹不好吃嗎?”
“好吃啊。”左天佑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好吃你為什么不吃,就因為那個李登科說了幾句不輕不重的話?還有就算李登科說的都對,可咱們是山賊啊,咱們有咱們的道義,何必被人牽著鼻子走呢?”白丁看著左天佑意味深長的說道。
聽了這話左天佑愣住了,是啊,自己什么時候開始變得瞻前顧后了,自己什么時候開始活在別人的嘴上了,這樣還是自己追求的無憂無慮的山賊之路嗎?
想到這里左天佑迷茫了,有些不知所措了,以前剛出山的時候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對什么都不心生敬畏,做起事來就跟個二愣子似的,現在自己經歷了一些事情,遇到一些挫折,拯救了一些人,又開始以英雄標榜自己了,自己只是一個山賊,一個追逐自由的山賊,自己不想做二愣子,也不想當英雄,因為那樣活的實在太累,自己只要當好自己的山賊就好了,何必被外物所綁架。
左天佑想到這里,眼睛突然恢復了以往的光彩,自己就一個山賊,想那些救國救民的事情干什么,反正自己看的上眼自己就做,看不上眼就打倒,這才是我左天佑的山賊大道。
“小丁我明白了。”左天佑抬頭看著白丁露出感謝的笑容。
“墨武,把你手下那個大閘蟹給我放下,我一個還沒吃呢,你都吃兩個了。”左天佑恢復常態,看著墨武手里的大閘蟹怒吼一聲,墨武也不甘示弱,拿著大閘蟹就跑,左天佑就追,一時間屋子中在此恢復以往的笑聲。
白丁看著追逐的二人,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最近左天佑的變化太大了,而且越來越憂國憂民,一點點想往英雄方面發展,可是白丁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左天佑變成英雄,自古以來英雄都是沒有好下場的,這些英雄都被道德所綁架,失去了自我,成了別人道德的標桿,這樣的生活真的不適合左天佑。
白丁輕輕打開房門,眼中出現一絲寒意,鄭江南這是想用道德綁架左天佑,作為左天佑的謀士,自己是時候跟鄭江南談談了。
白丁推開房門正好看見安茹又端了一大盆紅彤彤的大閘蟹走了過來。
“哎,白丁,你要去哪?我這香辣蟹剛出鍋,你不吃點?”安茹看著白丁問道。
“香辣蟹啊,安茹你幫我留兩只,我出去一趟,你可別都給老大小武他們了,這兩個吃貨可不會給我留的。”白丁滿臉笑意的對安茹說道。
“嗯,好的,我給你熱著,等你回來吃。”安茹笑了笑走進屋子,接著就聽見屋子中傳來墨武與左天佑的呼叫聲。
鄭府,鄭江南的書房中。
“老爺,李登科李大人求見。”鄭江南的房中,鄭江南正在書寫著信件,這時管家走進來對鄭江南說道。
“李登科,快請。”鄭江南一聽是李登科立馬站起身來。
“是,老爺。”管家聞聲走了出去,一會兒一身藍色綢緞衣服的李登科走了進來,躬身行禮道:“下官李登科見過大人。”
“哎呀,登科多禮了,來來快請坐,快請坐。”鄭江南拉著李登科坐下。
“登科啊,我讓你做的事情怎么樣了?”鄭江南看著李登科問道。
“回大人,下官已經把咱們濟水國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左天佑說了,不過中途卻被他發現下官的身份,下官不得已坦誠相告。還望大人贖罪。”李登科看著鄭江南說道。
李登科這話一說完,鄭江南就變了顏色,哀嘆一聲:“啊,怎么會露餡了?”
李登科聽了這話沒說什么,只是看著鄭江南問道:“大人,咱們說的都是實情,也是為民請命,這等正義之舉,咱們為何不能對左天佑坦誠相告,反而化裝成船夫欺騙于他啊?”
“唉……登科啊,你有所不知,今天下人來報左天佑去赴六王爺的約,我就知道要壞,六王爺這些年貪贓枉法收的錢數不勝數,他要是一狠心砸下個三五百萬,我怕左天佑小小年紀承受不住,答應他的的要求。所以就請你前來商議。”
“三五百萬,鄭大人如果六王爺真的砸下三五百萬,別說請我,再請十個我們這樣的人也湊不齊這錢啊。”李登科聽了這話苦笑一聲。
“是啊,我在請你來的路上,就否定了跟六王爺砸錢的想法,而決定從人性上下手。通過我最近對左天佑的觀察,我發現他有一個赤子之心,所以我決定利用民間疾苦把他綁到咱們的戰車上,從而為國謀福,因此我才派李大人你去給他講一些咱們濟水國的真實狀況。”鄭江南把自己的想法一說,一旁的李登科苦笑一聲道。
“大人啊,你這不是把好事往壞事上發展嗎?既然左天佑不是壞人,咱們就開誠布公的跟他說,豈能鬧成現在這番地步,枉作小人啊!”李登科跺著腳嘆息道。
鄭江南這時也哭喪著臉,不過臉上卻不顯得后悔,看著李登科道:“李大人,不是我想做小人,實在是輸不起了,昨天密探來報,禁軍統領李琥夜宿六王府,看來是叛變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