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您看到新郎在哪兒了嗎?”
“啊,沒有,剛才還在跳舞的。”
“啊,好,謝謝。”
走了一圈,愣是沒找人,難道花澤都不知道自己的新郎在哪兒?奇怪。
正想著,突然有人拽住了她的胳膊。
“啊!誰啊!”新野圭美今天特別害怕別人拽她的胳膊。
“是我,還記得不?”顧陽無聲的說出一句“多謝”,讓對面的新野圭美恍然大悟:“哦~,原來是你,剛才幫我擋住那個神經病的人。”
“呵呵,是我,不過那個人可不是神經病。”顧陽挑眉,說:“你在找人?是找新郎嗎?”
“哎,你怎么知道。”新野圭美笑道:“難不成是……”
“想多了啊,不是我,不過我知道他在哪兒。”說完便伸出了自己的手。
“你不會是騙我的吧。”新野圭美開始上下打量顧陽。
“不信拉倒啊,機會只有一次。”說著就轉身開始走,絲毫沒有等她做決定的意思。
“好啦好啦,信你。”新野圭美跟在顧陽后邊,穿過層層的人群,又穿過大大的花園,快到門口了,顧陽還沒有停下的打算。
“喂,你不會是要騙我出來吧。”剛說完,眼前便出現了一個頭發凌亂的男子,他穿著得體的西服,隨意的坐在地上,地下一堆的煙蒂表示,他來了很久了。
“墨白,你看。”顧陽讓開視線,讓跟在后面的新野圭美出現在沈墨白的面前。
沈墨白慢慢的抬頭,微瞇的雙眼在看到新野圭美的一瞬間突然睜大。
他幾乎是從地上彈跳起來的。
“怎么……怎么可能!”沈墨白死死的盯著新野圭美的臉,艱難的擠出兩個字。
“一曼……”
“一曼?”新野圭美仔細回憶這個熟悉的名字。疑惑之際,顧陽貼著沈墨白的耳邊將今天在樹下惠美跟杜一顯的婚禮上的一幕說給了他聽。
而他基本上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因為現在,他腦子里全是林一曼的影子。
她沒死,她沒死,她就在我面前……
“一曼!”沈墨白突然上前抱住了新野圭美的脖子。
“你……你,你是誰?”新野圭美想要推開沈墨白,可他的力氣很大,她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所以只能向顧陽投去求助的眼神。
接到眼神示意,顧陽上前拍了拍沈墨白的肩膀,說:“別高興太早,她叫新野圭美。”
“新野?”沈墨白的理智回來了一點。
“對,新野先生是他的叔叔。”顧陽從口袋里拿出一盒煙,從里面抽出一根,遞到沈墨白面前,而他搖了搖頭,沒接。
“據我所知,新野先生只有一個弟弟。”沈墨白開始正視面前這個跟林一曼張著一模一樣臉的女人。
“是,我就是新野先生弟弟的女兒。只不過,叔叔他覺得叫伯伯顯得年紀太大,所以才叫我叫叔叔的。”新野圭美實話實說。
沈墨白皺著眉做思考狀,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你什么時候回國的?新野先生是不是說你從小寄養在中國?你的中國名字叫什么?是不是姓郭?”
一連串的問題從他的口中說出,新野圭美愣著神,答道:“最近一個月回來的,是寄養在中國,我是姓郭,中國名字叫郭媛。”
這次不只是新野圭美吃驚了,一旁的顧陽一臉的匪夷所思,而沈墨白卻突然恍然大悟的似的嘆了口氣。
“看來,我有必要回趟國了。”沈墨白捏了捏眉心,對顧陽說:“我要明天凌晨的機票,你叫衛東派車在機場等我。”
“這個時候……沒關系嗎?”顧陽擔憂的往院子里看了看。
今天可是他的婚禮啊,婚禮當晚就失蹤,這怎么也說不過去吧。
顧陽的擔憂,沈墨白知道,但考慮的越多,越是會失去先機,以前,他就是考慮太多了,自己難受,也讓別人難受,怎么就不能憑自己的心意做一回主呢?
就這一次!
沈墨白在心里給了自己一個臺階。
“喂,你們商量什么呢?我出來是找新郎的,新郎在哪兒呢?”新野圭美看著顧陽,又看看沈墨白,吃驚的張大嘴巴,指著沈墨白說道:“不會就是你吧。”
沈墨白很想說不是,可是,又能瞞多久呢?
于是,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你居然是花澤的新郎?!”新野圭美開始認真的打量沈墨白,旋即搖了搖頭,說:“看來,她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差。”
“哈哈,說得好。”顧陽在一旁幸災樂禍,而新野圭美居然附和的點了點頭。
這次輪到沈墨白不淡定了。
什么叫花澤的眼光差?是說他很差?!好你個新野圭美,你是林一曼的時候看不上我,換了一個身份還是看不上我,哼!
沈墨白的怒氣燒到了脖子,馬上就要上升到腦袋的時候,他突然一聲大笑,把對面的顧陽跟新野圭美都給鎮住了。
“哈哈!說的好!”沈墨白帶著有點誘惑的小眼神,對著新野圭美說:“正因為我配不上花澤小姐,所以才在這里苦悶啊。”
這句話說完,偷偷的給顧陽使了個眼色——快滾,你在這兒只會妨礙我。
顧陽抿嘴微笑,回給他一個眼色——不滾,我要看戲。
兩個人眼神交接之際,新野圭美突然嘆了口氣,說:“哎,也不怪花澤,他擔負的是花澤家重新站起來的使命,至于人選,她應該也無可奈何吧。不過……她今天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啊。”
沈墨白根本沒聽她講話,對顧陽的無語,讓他直接翻了個白眼,對新野圭美說:“新野小姐,你千里迢迢來到這里,父親都不擔心嗎?”
“不會啊,他馬上也會過來,叔叔,哦,不,是伯伯說,我們一家人好久都沒團聚了,所以,等姑姑一起,他們都會過來的。”
她越說越開心,臉上滿是期待的喜悅,而沈墨白卻越聽越不安,整張臉仿佛要皺在一起。
他母親也要來,都要過來……
事情好像越來越復雜了,新野太郎到底要干什么?
沈墨白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他不能走,或者說,他根本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