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曼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她渾身酸痛,每動一下,仿佛全身的細胞都在尖叫著。
“這個該死的沈墨白!哎?沈墨白呢?”林一曼看著空空的大床,咬著牙換了衣服下了樓。
“哎!沈墨白,你怎么不叫醒我啊?”林一曼剛下樓就看到了開車回來的沈墨白:“不是說接顧陽去嗎?人呢?”
沈墨白沒說話,他陰著臉走到林一曼的面前,突然一把攥住她的下巴,笑道:“你還在這兒呢?啊?都完事了還不走,等著我給錢呢?”
“你……”林一曼吃驚的往后退了一步,說道:“你說什么?”
“我說什么?”沈墨白一臉的不屑:“我說,我玩完了,你可以走了。如果你想要錢的話,一會兒去公司拿吧。”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從沈墨白臉上劃過,他早有預料似得笑道:“老劇情了,不過,你倒是第一個打過我耳光的人。”
“這么說我不是第一個來這兒的女人了?”林一曼問出口后就知道了答案,可是她還是不死心,她想親口聽他說。
“是!”沈墨白依舊臉上堆笑:“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沒有了!”林一曼隨手擦了擦臉上掉下來的眼淚,她強迫自己擺出一個從容的笑容:“是我眼拙,是我笨!早知道第一次的時候我就應該……”
“你走不走!”沈墨白大吼道:“別讓我再看見你,給我滾!”
滾?……好!林一曼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后擦著沈墨白的肩膀走了出去。
而她走過的瞬間,沈墨白心里的眼淚模糊了視線。
對不起,對不起,偏偏是這個時候,早知道我就不該招惹你的。
沈墨白一個呼吸間便理好了情緒,他迅速的上樓,隨意的挑了幾件衣服后,便走出了門。
就在他出門之后,顧陽已經比他更快的“接受”了現實。
“我說顧陽,我讀書少你別騙我。”衛東看著坐在總裁辦公椅上的顧陽,皺眉說道:“我不信沈家這么多年會認錯了人,除非……”
“你懷疑我搗鬼?”顧陽的臉上是似笑非笑的笑容。
“我可沒這么說。”衛東趕緊澄清道:“我只是覺得這件事……來的太突然了。”
“哈哈,是很突然,不過你可以等,等沈墨白還會不會來,一天不行就兩天,兩天不行就三天,直到你相信為止!”
“叩叩!”敲門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不等回應,林一曼已經自己進來了,“顧陽?”
“是我。”顧陽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隨即淡定的問道:“你找墨白?”
“嗯,沈墨白那個王八蛋哪兒去了?!”林一曼簡直無法壓抑自己的怒火。也許是早上的時候,她竟然乖乖的聽話走了,可剛來到公司她就開始覺得不對勁兒了。
沈墨白不是這種人啊,而且就算他是,也沒必要發那么大的火吧?所以,很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想了半天,她還是決定來找他說個明白,可一進門……沒人?
“我想最近你應該是見不到墨白了。”顧陽笑嘻嘻的說道:“他有事出門去了,估計一時半會兒回不來,而華星,暫時由我接手。”
“由你接手?為什么?”林一曼看著面前傲慢的顧陽,她突然覺得他變了。雖然接觸不多,但是這種陌生到厭惡的感覺還是讓她覺得有一種說不上來鄙夷。
如果說知道他的過去事,她還覺得顧陽的表現只是表像,他的內心還是一個很熱烈的人。可是現在……她覺得她錯了。
“為什么?”顧陽仰頭大笑,他像是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等笑聲停止,他冷冷的說道:“就憑我也姓沈,我也是沈家的兒子!”
氣氛突然變得很僵,很久都沒有人說話,林一曼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索性衛東跟顧陽的交情還不錯,所以,片刻之后,他開口道:“咳咳,既然墨白將華星交給你,那你……”
一句話還沒說完,顧陽挑著眉打斷了衛東的話:“錯!不是他交給我,而是華星本來就屬于我。”
“你……”衛東語塞,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道:“好,反正華星現在你做主,我算個什么東西?!”說著便甩頭就走,而對面的顧陽絲毫的歉意都沒有,依舊摸著椅子的扶手,淡淡的笑著。
林一曼跟這樣的顧陽也沒話可說,所以瞪了他一眼之后,她也跟著衛東的腳步轉頭了。
當偌大的房間只剩下顧陽一個人的時候,他嘴角的笑意突然消失了,緊皺的眉頭突然出現,他的手下緊緊的攥住了一張白紙。
那張白紙裝在一個信封里,是他在公寓里跟沈墨白談完后送到他手里的,而白紙上只有四個字:游戲開始。
這四個字并不足以使顧陽慌亂,畢竟他知道那個女人不會放過他的,可是白紙之后有一張照片,照片非常的暗,似乎是在他關押的那個房間,而且就連繩索,皮鞭的傷痕都跟自己的如出一轍,只是照片上滿身傷痕的那個人的臉卻不是他了,而是他很熟悉的一個人……秦彤彤!?
幾乎一瞬間他就認定那個女孩的確是秦彤彤沒錯。因為首先,既然照片到他手里,再加上那句話,那那個女人肯定是知道他們的關系,其次,這么久秦彤彤都沒來糾纏他,這不像她的風格,所以,答案只有一個,她一定是跟著自己去了日本!而且也被那個女人發現了!
這個蠢女人!
可是到現在他都沒弄明白,那個女人到底是為了什么?難道她是沈墨白的人?
就是這個想法,他今天坐在了這里。
其實他根本沒找到關于沈墨白的任何消息,不過沈墨白的離開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他本以為他會惱羞成怒的,可他就這么平淡的走了……
“墨白,難道你就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嗎?華星你可以隨手扔掉,心愛的女人也可以隨手扔掉,這個世界上還有你在乎的東西嗎?或者說,你是人嗎?”
顧陽低著頭吶吶自語,手里的那張紙被他撕成了粉碎。再抬頭時,他的眼睛里精芒一片:“既然游戲開始,那我就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