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沒事吧?”思雯看傻了眼,小姐好像與這兩人認(rèn)識?而且看上去這兩個人身著華服,氣度不凡,似乎都不是普通人啊。
夏輕蕭搖頭,“我沒事。”
暗地里狠狠的瞪了一眼永生,然后又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寒百陌后,打算繞道而行。
永生神色微變,略沉。目光幽深的看著夏輕蕭,不明白她到底在躲什么?躲,就說明她其實是明白王爺心思的。既然明白,為什么還要躲?乖乖的在王爺身邊當(dāng)個小妾不是挺好的嗎?
再看寒百陌的神情,凜若寒霜。
到底怎么回事?
直到現(xiàn)在直接面對兩個人,他還是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忽然,寒百陌握住了夏輕蕭的手腕。
夏輕蕭身子一抖,差點手上的書又要掉下。
她側(cè)眸看向寒百陌,那天不都已經(jīng)說好了嗎?他這一握,是為什么?她以為那天他最后說的滾字是他的決定。
是覺得她那日太掃他的面子了?
想要教訓(xùn)教訓(xùn)她?
夏輕蕭神色沉凝,沒有言語。
在等了片刻后,他又松開了她。
“你依舊沒改變決定?”寒百陌忽然問道。聲音極為低沉凜冽。
因為兩人距離近,夏輕蕭很容易就聽清楚了,她低斂著眼眸,沉聲回道:“是的,依舊沒改變決定。”突然她有些忘記了,當(dāng)時她都跟他胡說八道什么了?怎么轉(zhuǎn)眼就忘記了?只依稀記得為了能夠安全無恙的離開燕王府,她絞盡腦汁的想理由。
忽然,手腕上的大手用上了力,抓的特別緊。
夏輕蕭微蹙著眉,緊抿著唇?jīng)]吱聲。
“什么時候?qū)W會的口是心非?”他的聲音好似刀子般,直接從她的肌膚刺進(jìn)去,要扎心。
夏輕蕭一陣頭暈迷糊,她什么時候口是心非了?這段日子天天在家看書,忙的都快沒時間吃飯了,還能顧得上口是心非?他到底是在抽什么風(fēng)啊?
說話說半句,真的會急死人!
“我不明白燕王的話中之意。”夏輕蕭冷聲回道。
手腕傳來一陣疼痛,好似下一瞬她的手腕就會被捏碎。
抽風(fēng)!
混蛋!
有權(quán)勢就了不起啊?就可以隨便捏人啊?等有招一日她得勢時,一定會掐的他懷疑人生!
“燕王是打算要用私刑嗎?”夏輕蕭對上他漆黑無底的眼瞳,沉聲問道。
寒百陌神情微動,手上減輕了力度,但依舊沒有松開她,又聽他陰陽怪氣的問:“為什么要口是心非?”
夏輕蕭感覺她要被逼瘋了,面對他,簡直是對內(nèi)心一種慘無人道的折磨,要不是礙于他的身份,她絕對會咬牙切齒不計后果的推開他,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她想要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只要靠近他,就是對她的一種折磨!
深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呼吸平穩(wěn),語氣溫和,“請燕王明示。”
“明示?”他的眼中攸的的閃過怒意。
夏輕蕭點頭,“民女愚笨,請燕王明示。”她究竟是哪里礙他的眼,哪里做錯了,哪里說錯了,他難道就不能明明白白的說清楚嗎?
最討厭這種心理戰(zhàn)術(shù)!
當(dāng)她是寵物啊?還要用手段馴化?
“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想要給云墨當(dāng)妾了?”寒百陌聲音很低,低的只有他們兩個人能夠聽見,在他人眼里,他們兩個人的近距離實在是曖昧。
思雯欲要上前去阻止,卻被永生給攔住了,只能急的幫不上忙。她看得出來小姐想要盡快來離開書店。
夏輕蕭震驚,想都沒想的開口:“我怎么不知道這件事?我為什么一定要給人當(dāng)妾?”忽然想起那天對他說的話,她好像說過不要給任何人當(dāng)妾,而且她喜歡云墨那樣的人,但是知道身份不配,所以會距離很遠(yuǎn)的。
“沒有?”他忽然氣息變了,不似剛才那般寒冽逼人,毛骨悚然。
夏輕蕭點頭,“我向來說話算數(shù),不會就是不會。況且我現(xiàn)在只想和云墨公子成為朋友,別無其他的非分之想。”媽的,謊話說出口,就要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的繼續(xù)說。
還好五天后就走了,不必再有日后編謊話會露餡的擔(dān)憂了。
他就是因為這個陰陽怪氣的?
她怎么沒發(fā)現(xiàn)她如此有魅力啊?他究竟是看上她哪一點了?怎么會想著要讓她做他的小妾?
小妾他想要一抓一大把,還差她一個?
“聽說夏小姐給云墨送禮物了?”永生忽然開口問道,眼神極為奸詐。
夏輕蕭挑眉,“是有這件事。”以前還覺得永生面善,是個好人,現(xiàn)在看來實在不如霍帥!最起碼霍帥單純,沒什么壞心眼。
“既然已經(jīng)送禮物,有怎會是普通的朋友?”永生添油加醋。
果然,寒百陌的瞳眸忽然凜冽暗深。
夏輕蕭沒好氣的回道:“若按照你的說法,給你送禮的男子不少吧?一大堆想要和永家攀上關(guān)系的老頭子也不少吧?難道你沒收一個人的禮物?難道說你和他們之間都有著不可告人的隱密關(guān)系?”
這幾句話,夏輕蕭問的毫不客氣。激怒她都沒好處!
永生整個臉色忽然間變得青紅交加,真想扇自己一個巴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還有其他的事嗎?沒事我還要回家。”夏輕蕭低頭看向她的手腕,寒百陌依舊在握著,而且還沒有松開的跡象。他到底還想干什么?
書店內(nèi)忽然靜的沒有一絲聲音。
店小二早就在掌柜的眼神示意下站在門口不讓任何人進(jìn)入書店。
夏輕蕭仿佛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或許真的有些怕他。
一個人擁有絕對權(quán)利的時候,就可以隨心情而決定他人的命運(yùn)。她害怕,所以躲。卻發(fā)現(xiàn),此刻躲都是奢侈的想法。
他不松手啊!
十本書真的很重好嗎?她承認(rèn)她手腕纖細(xì),握著的人一手就能握住,但再好握也不能一直握著吧?
“燕王,民女要趁著天黑前回家。”夏輕蕭再次說道。
他低眸,有著身高的優(yōu)勢,微低著頭看著她,看著她因為憤怒和隱忍而有些顫抖的睫毛,能夠看到她被牙齒輕咬著的櫻紅色唇瓣,能夠看到她光滑細(xì)膩的肌膚。
那一剎,心底某一處被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