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西恒微微勾了勾唇角,淡笑如云。
“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么?”他的語調(diào)輕和,卻也帶著一種羞辱式的輕佻和鄙夷。
林桑榆只覺得心臟狠狠地疼了一下,半天都沒有答出一句話來。
她的沉默使得他停住手上的動(dòng)作,抬眼懶散的看著她。
“怎么?這也是欲擒故縱,還不知道有這樣的。”他清冷的語氣像是寒夜吹來的冷風(fēng),帶著刺骨的涼意。
他邁腿一步步的逼近她,林桑榆只是退,直到退到桌案上,無路可退時(shí),才緩緩的抬起頭。
“你若是不想看見我,我可以辭職。”
靳西恒從她口中第二次聽到辭職兩個(gè)字,覺得實(shí)在是不順耳。
修長的手捏住她的下巴:“林桑榆,你不覺得你成功了嗎?我還是注意到你了,苦肉計(jì),欲擒故縱計(jì),以及今天早上的激將法,你都用的恰到好處。”
“這些年,你變聰明了,懂得如何來吸引我。”
靳西恒幾近深寒的臉上本是完整無缺的無雙俊美,卻莫名的龜裂成一道道猙獰的疤痕。
林桑榆聽著他這些刺耳的話,狠狠地咬了咬嘴唇:“靳西恒,你變、態(tài)!”
本想掙脫桎梏她的手,結(jié)果自己一掙扎反而激怒他,被他鉗制住她受傷的手臂。
她疼的臉色一白,唇瓣不住的顫抖。
盡管是她疼痛著,難受著,靳西恒就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她的不舒服,仍然是冷冰冰的,略帶殘忍的盯著她看。
那眼神比刀尖牙鋒利很多,一刀刀的割著自己的心。
“桑榆,我是聽錯(cuò)了嗎?你這是在罵我?”靳西恒的語氣莫名的迅速溫和下來,眼中噙著一抹淺淡的笑。
不達(dá)眼底,但十分犀利冷酷。
林桑榆聽著他喚她的名字,心驚肉跳,眼中的鎮(zhèn)靜再也無法維持。
“靳先生,我還要上班,可不可以就這樣算了。”林桑榆服軟,無可奈何的服軟。
她不知道自己會(huì)被這個(gè)男人困在這間公司里折磨成什么樣子。
但是她知道,如果自己走出了這間公司,他會(huì)不遺余力的讓她在渝城死于葬身之地。
她無親無故,沒有可以依靠的人,而她又是那么的想要茍且偷生。
鮮血從衣服里滲透出來,染濕了靳西恒的手,察覺到手上的異樣,靳西恒松手,放開了她。
轉(zhuǎn)而按住她的肩,迫使她坐在椅子上。
他蹲下來想去看她的傷,林桑榆躲過了,臉上有太多的不自然,但更多的是害怕這個(gè)男人的靠近。
他早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的靳西恒,早就不是了,或許當(dāng)年的靳西恒早就被她給害死了。
“你看傷口都流血了,還躲什么?”他抬起的臉俊美無雙,溫和的輪廓里綻開一抹溫和的笑,那樣子真的像是關(guān)心。
只是下一秒林桑榆被手臂上尖銳的疼痛拉回了現(xiàn)實(shí)當(dāng)中,他的大手正用力的捏著她受傷的地方,很疼。
忍耐很久的眼淚掉了下來,她疼的想抽手,可她已經(jīng)被他牢牢的禁錮,動(dòng)彈不得。
“靳總,我跟你無冤無仇,放過我吧。”林桑榆疼的倒吸幾口涼氣,目光前所未有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