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離漠一覆下來,洛傾凰連顫抖都受到了壓制。他修長有力的手指解開她的衣物,除去那些障礙。
這一年以來,兩人也沒少耳鬢廝磨,雖然沒有沖破那道防線仍舊守著最后一關(guān),但是澹臺離漠早已不再像當(dāng)初那樣毫不講究章法,只是與當(dāng)初相比,他現(xiàn)在更突出的是掌控的、野性的,也多了許多的技巧。但這種時候,這種技巧對洛傾凰來說,簡直是要人命!
洛傾凰緊咬著唇,緊張讓她不知所措。
“乖,別怕。”男人的聲音低沉喑啞,語氣寵溺卻是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又有一點點的誘哄,手指來到她的唇邊輕輕摩挲,漆黑的眸盯著她,深情而又寵溺。
陌生的恐懼已讓洛傾凰不知所措,她頭腦發(fā)熱,已經(jīng)起不了任何思考的作用,只知道熱,知道心跳的發(fā)疼,知道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一刻就要來臨。然而不經(jīng)意的一瞥,她突然再次萌生出想要逃走的念頭,而就在這時,澹臺離漠聲音沙啞地喚道:“傾兒。”
洛傾凰突然就愣住了,愣的徹底。
她聽得出他無聲的詢問,看著這個處處為自己考慮的男人,洛傾凰心里再次被感動了,想逃的念頭也被擊得粉碎。良久的沉默,當(dāng)洛傾凰回過神來的時候,便看見澹臺離漠暗沉的眸子里似是閃過一道受傷,然后聽他喑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傾兒,你先休息一下,我還有點事。”說著便已經(jīng)利索的從洛傾凰身上起來。
洛傾凰先是一愣,然后心里驀地升起一陣疼痛,他從來都是這樣,從來都把她放在最前面,最重要的位置,心底涌出暖流,暖的眼底都不由得一熱。洛傾凰突然伸出雪白的手臂,拉住他,眼里是柔柔的笑意……
整個過程對于洛傾凰來說漫長的就像是會死去一樣,記憶對她來說有點支離破碎,她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結(jié)束的,只記得快要昏死過去的時候,男人在她耳邊溫柔細密地說著些什么。她眼眸似張似合,沒有半點力氣,模模糊糊的感覺澹臺離漠下了床,一會兒又回來用棉布將她裹了,抱去了洗浴間,然后便是一陣溫?zé)釋⑺鼑?/p>
迷迷糊糊間,洛傾凰感覺到了抱著她的男人依舊不老實,但動作倒是少見的輕柔,她索性就繼續(xù)睡她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她醒來的時候,屋子外面已經(jīng)黑沉沉的了,不知道是什么時辰。而身旁的男人發(fā)現(xiàn)她醒過來,翻身覆上。
待結(jié)束的時候,洛傾凰不經(jīng)意的望了眼窗外,見窗簾外透進來了朦朧的光。徹底睡過去之前,洛傾凰心里最后一個念頭是,這下真是丟人丟大發(fā)了!
洛傾凰不知道的是,在她第一次睡著的時候,冀王府兩次派人來求見洛傾凰,最后都被澹臺離漠吩咐毫不留情地……趕了出去。先不說他們打擾到澹臺離漠的好事,就洛于柔想要洛傾凰作證這件事就根本是癡心妄想了。
昨天兩人奮戰(zhàn),都沒有吃東西,醒來之后,洛傾凰早就餓了,但是現(xiàn)在她明顯的是沒力氣,澹臺離漠想是早就料到了這一點,早早地就親自去廚房熬了粥,在床前喂她喝下一碗,然后又讓她接著睡,直到中午才起來。
午膳是澹臺離漠讓人去為有客來帶回來的,擺了滿滿一桌子,原本時不時憤憤瞪一眼澹臺離漠,不和他說話的洛傾凰一見到一桌子山珍海味,立馬雙眼發(fā)亮,把準(zhǔn)備諒他兩天的念頭拋到了九霄云外,雙眼彎成了月牙兒,看著澹臺離漠笑得一臉開心。
澹臺離漠看到洛傾凰一臉饞貓的樣子,寵溺地看著她道:“餓了?”這次吃飯澹臺離漠并沒有抱著她,因為怕自己忍耐力不足,而她太累了。澹臺離漠在說話的同時便已經(jīng)伸手往她碗里加了好多的菜,無一不是洛傾凰愛吃的。
“嗯嗯,”洛傾凰忙不迭的點頭,然后夾了口菜在嘴里邊嚼著邊諂媚地說道:“漠,你對我真好!”
澹臺離漠第一次親眼看到洛傾凰如此‘狗腿’的樣子,心里不覺感到好笑,面上卻是不顯。不過隨即眉頭輕皺,這丫頭這么容易就被收買,要是有人想要拐跑她,不是很容易么?想到這里,澹臺離漠便下定了注意以后一定要到處搜羅一些好吃的好玩的,而且美玉方面也要再抓緊一點。想到了對策,澹臺離漠放心了許多,專心給洛傾凰夾著菜。
剛用完午膳,洛傾凰正喝著茶,吃著澹臺離漠喂上來的,清晰新出爐的紅豆糕,齊伯便來稟報,冀王府的人又來了,與此同時,同時到達的還有護國將軍府的人。
聽到齊伯說‘又’,洛傾凰眉頭一挑,看了眼澹臺離漠,然后向齊伯詢問道:“冀王府的人昨天來過?”
“是。”齊伯先是看了眼澹臺離漠,見他沒有反應(yīng),才點頭回答道。因為昨天是他直接下令將他們趕出去的,所以齊伯才會這個反應(yīng)。齊伯現(xiàn)在對待洛傾凰等同于澹臺離漠,這段日子自家主子對王妃的感情他已經(jīng)深有感觸,洛傾凰的地位在他的心里自是又提升了一級。
“哦,知道是什么事情么?”洛傾凰可不相信澹臺離冀會平白無故找自己,她跟他可是沒有任何交情的,甚至可以說是……仇人?
“不必理會便是。”齊伯正在猶豫著怎么說,澹臺離漠突然開口,寵溺地揉了揉洛傾凰的頭發(fā),“等過段日子你身體完全恢復(fù)了,我慢慢告訴你。”
“哼,現(xiàn)在倒是知道我身體沒完全恢復(fù)了!”洛傾凰聞言斜睨了一眼澹臺離漠,陰陽怪氣地說道。
“咳咳。”澹臺離漠聽到洛傾凰的話,不自然的咳了兩聲,躲開她的目光,耳尖微微泛紅,洛傾凰道是沒有在這件事上多作計較,對于澹臺離漠所言也沒有反對,讓齊伯將冀王府的人再次打發(fā)了。
“護國將軍府……”洛傾凰嘴里咀嚼著這幾個字,眼神復(fù)雜,“說是誰派來的了么?”
“回王妃話,那人說是洛老將軍派他來的。”齊伯恭謹(jǐn)?shù)鼗卮稹?/p>
“祖父?”洛傾凰吃驚了,自從她嫁入盲王府以來,除了三朝回門的時候,祖父從來都沒有再見她,就連這次她昏迷多日他也只是派人來問候了一聲,雖然理智上能夠理解他的用心,但到底還是有點傷心的,這次是什么事竟讓他派人來請自己回去?
“漠,護國將軍府最近發(fā)生了什么事么?”洛傾凰想澹臺離漠詢問,她知道他有自己的一套情報系統(tǒng)。
澹臺離漠摩挲著她的小手,毫不隱瞞但是卻是注意著她的反應(yīng):“洛北冽回來了。”
洛傾凰聞言一愣,見到澹臺離漠緊盯著自己,先是一笑,然后說道:“就是那個遠赴邊貧的二叔?祖父原配之子?”
見洛傾凰沒有什么反應(yīng),澹臺離漠才放下心來:“嗯。”
洛傾凰眼露沉思,片刻之后,才對一直在旁邊等著的齊伯說道:“齊伯,麻煩你去回了,就說我下午同王爺一道回去。”然后轉(zhuǎn)頭看向澹臺離漠問道:“漠,你陪我回去好不好?”
澹臺離漠對于洛傾凰玩的小把戲完全不在意,反而是滿眼的寵溺,輕輕地應(yīng)了一聲:“嗯。”
齊伯見狀,拱手行了個禮道:“老奴遵命。”然后便退了出去。
“漠,你說,二叔為什么回來了呢?”洛傾凰記得她這個二叔當(dāng)年好像是自己申請要去邊貧地區(qū)守護邊疆的吧?現(xiàn)在沒什么事情,但是他也沒有理由回來不是?
“想不通就別想了,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澹臺離漠撫了撫她微皺的眉頭,安撫道。
“嗯,你說得對,早晚都會知道的。”洛傾凰也不是鉆牛角尖的人,聽了澹臺離漠的話便不再深想。
“還累么?”澹臺離漠輕輕給洛傾凰揉著腰腹,柔聲問道。洛傾凰聞言卻是直接一個厲眼殺過來,眉目含嗔帶怒,看在澹臺離漠眼里卻是別樣的魅惑,但他此時卻是明白不能惹怒了小妻子,不然的話……
“我現(xiàn)在要去看雪狼獒。”想到昏迷前的事情,洛傾凰開口,然后看向澹臺離漠詢問道:“你要去么?”
澹臺離漠此時哪里舍得與她分開,點了點頭,取了連帽斗篷將她裹好,直接抱起,就往外走去,答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