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進(jìn)行得很順利,場面比訂婚時還要?dú)馀煞欠玻且粓鍪蛛y得的豪華婚宴。一連串的花車陸續(xù)駛向那神圣的教堂,偌大的停車場都容不下所來的車輛,造成了很嚴(yán)重的堵塞現(xiàn)象。
所有親朋好友都已經(jīng)就座,滿面春風(fēng)的看著臺上的一對新人,神父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走上了講臺,一本正經(jīng)的開始傳統(tǒng)的問話。
“申東炫先生,你愿意娶林紫涵小姐為妻,不論富貴貧窮,健康殘疾,或是生老病死,你都會不離不棄的愛護(hù)她,守護(hù)她嗎?”
申東炫面無表情的回答:“我愿意。”
“林紫涵小姐,你愿意嫁給申東炫先生為妻,不論富貴貧窮,健康殘疾,或是生老病死,你都會至死不渝的愛著他,守著他嗎?”
“我愿意。”頭紗下的她,看不清楚是什么表情,但這三個字,聽起來卻是無比的真誠。
神父依舊滿臉嚴(yán)肅的說:“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伴郎、伴娘將閃閃發(fā)亮的鉆戒送了上來,二人互相替對方戴上了這代表著一生承諾的戒指。
神父繼續(xù)說:“現(xiàn)在我宣布,申東炫先生與林紫涵小姐,正式成為夫妻!愿上帝保佑你們白頭偕老,永結(jié)同心!”
臺下的親朋們鬧哄哄的異口同聲:“親一個!親一個!”
申東炫與林紫涵在臺上僵持了半晌,看情況,如果不如他們的意,那么今天就別想走出教堂了。申東炫迫于無奈,緩緩掀起林紫涵的頭紗,在她櫻唇上落下蜻蜓點(diǎn)水般的吻,臺下的人一哄而起,鼓掌聲如雷貫耳,此起彼伏,經(jīng)久不息。
“她居然是東炫的新娘?”丘喆看清楚新娘子的面貌時,不禁呆若木雞,心里不可思議的反復(fù)問自己,他看見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周圍如此噪雜的聲音也入部了他的耳膜,他瞬間感覺到了什么是心痛得快要窒息的滋味了,雖然跟這個女孩子僅僅只有數(shù)面之緣,可是他從心里覺得她的特別的,看著她嫁給了自己的好朋友,他的心居然是那么的不情愿。如果不是旁人硬拽他起來,他可能還沉浸在那樣失魂落魄的狀態(tài)下。
眾人紛紛坐上花車,接著趕去了全市最豪華的大酒店,這里全被包下了,主持人帶領(lǐng)大家分別乘坐電梯去了最頂樓,樓下沒有客人,顯得空蕩蕩的,只有服務(wù)員們在忙進(jìn)忙出的。
穿過彩色氣球扎成的半圓型門框,主持人率先踏上那最顯眼的舞臺,華麗的舞臺邊緣鑲嵌著七彩斑斕的霓虹燈,時不時的閃爍著,像極了會眨眼間的星星一般璀璨。
舞臺背后是一面精心布置過的墻壁,上面用百合花編織著申東炫與林紫涵的名字,外圍是用彩色玫瑰圈成的一個愛心,象征著百年好合,永結(jié)同心。一切在燈光的籠罩下,顯得更加絢爛非凡。
賓客排成兩隊(duì),給新人讓開一條道路,林紫涵挽著申東炫的胳膊,二人一路走來,所到之處,均是彩帶紛飛,喝彩連連。眼前胡亂飛竄的彩帶與玫瑰花瓣,模糊了他們的視線,迫使他們不得不揚(yáng)手護(hù)在額前,免得砸到眼睛。
主持人十分幽默風(fēng)趣,一個開場白就把大家笑得前俯后仰,可是申東炫臉色還是從頭到尾都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只是一直掛著淡淡的淺笑,他笑得有多勉強(qiáng),恐怕只有林紫涵最清楚不過了。掀開頭紗的她已經(jīng)無法掩飾自己的表情,也不得不為了前來祝賀他們新婚的賓客們展開笑顏,她一直努力,想要笑出幸福的味道,可是好像越是用力的笑,就越是感覺到苦澀,直到笑得快要嘴角抽筋,她還是找不到那種幸福的弧度,因?yàn)樗热魏稳硕记宄皇巧磉呥@個能夠迷倒眾生的鉆石王子的契約新娘,她只是僥幸成為了這場游戲的女主角,只是這場婚姻的傀儡罷了!
夏毓靜靜地看著女兒,她能夠感覺到女兒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這樣的場面,不過這是女兒自己做的選擇,她不想否定什么,只能默默地在女兒背后支持著,鼓勵著...
蔡錄的目光也時不時瞟向夏毓,每次當(dāng)他們的視線即將交錯時,他又會心虛的移開目光,他害怕看見夏毓仇視他的眼神。
為了避免蔡蓉?fù)v亂,蔡錄出門前就已經(jīng)將蔡蓉鎖在房內(nèi),不讓她來參加這次的婚宴了,以免到時候弄得大家都難堪。
蔡蓉在房里又吵又鬧,還威脅管家說再不把她放出去,她就撞墻自盡了,管家怕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回頭不好向老爺交代,只好乖乖的打開了鎖,放蔡蓉出門。
蔡蓉發(fā)了狂似的,開著自己的跑車迅速奔向他們?nèi)サ哪羌医烫茫墒钱?dāng)她火急火燎的感到時,哪里還有人影?
她氣急敗壞的撥通了蔡錄的專屬司機(jī)的電話,即使他們結(jié)婚儀式已經(jīng)完畢了,她也一樣不會就這樣輕易的讓他們在一起!
司機(jī)一看是小姐的電話號碼,嚇得一愣一愣的,躊躇了許久才小心翼翼的接聽了電話。
蔡蓉大聲怒吼:“你們在哪里?”不知道申家會在哪里宴請賓客,她還是問一下比較妥當(dāng),省得多跑冤枉路。
司機(jī)吞吞吐吐的說:“我...這個...我還是去請示一下老板,小姐你稍等啊!”這個大小姐的脾氣出了名的壞,除了在申東炫以及外人面前的時候表現(xiàn)得十分矜持,對于內(nèi)她是絲毫不會壓抑自己的,蔡錄身邊的人經(jīng)常會因?yàn)槌情T失火而殃及池魚,這個司機(jī)就是個十足的受氣包,不知道被蔡蓉吼過多少次了。
蔡蓉以恐嚇的口吻,一字一句用力的說:“你敢去告訴我爸爸,我看你馬上就可以失業(yè)了。”
司機(jī)很在乎這個飯碗,想要在蔡氏混下去,寧可得罪董事長,也不能得罪董事長的千金。所以他只能一五一十的把地點(diǎn)報(bào)告給了蔡蓉,至于后果,他想最多被蔡錄罵個狗血淋頭,也不至于丟掉飯碗。
蔡蓉知道準(zhǔn)確的地點(diǎn)之后,立刻火速趕來,一路上被多少人咒罵她是趕去投胎的,可是她裝聾作啞,什么也不放在心上,因?yàn)樗男睦镆呀?jīng)被申東炫灌滿了,再也容不下如何東西。
一陣急剎車,蔡蓉迅速下車便往大酒店里沖,門口的保全攔住她說:“不好意思小姐,今天這里已經(jīng)被包了,任何人恕不招待。”
蔡蓉氣喘吁吁的說:“我是他們的來賓。”
保全質(zhì)疑的問:“來賓已經(jīng)就座了,你怎么才來?”
蔡蓉咽了口口水說:“我...臨時有事,所以來晚了。”
保全伸出手說:“有邀請函嗎?”
蔡蓉?fù)u搖頭說:“邀請函在我爸爸那里,他現(xiàn)在就在里面。”
保全有些為難的說:“抱歉,我們不能擅自放你進(jìn)去。除非,你打電話,讓你父親下來接你。”這場婚禮的男主角是何等身份的人,他們自然很清楚,為了防止有人故意來鬧場,他們必須小心謹(jǐn)慎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