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聽,這話都像變了味似的,說,你心里是不是正在腹誹的咒罵我。”凌宇凡湊上前,狐疑的打量著她的每個表情。
“哪有!”突然放大的臉孔讓江愉菲驚嚇的往后一靠,拍拍胸口,壓壓驚后,食指輕撥將他的臉從眼前移開,虛笑道:“別老是疑神疑鬼的好不好,你可是我親親愛愛的老公吖,是我這一生的大財主啊,如果你要有什么事的話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覺得我會傻到去詛咒你嗎?”
“話是這樣說不錯,不過…”凌宇凡半信半疑的瞥了她一眼后,說:“你這個鬼丫頭可就難說,為了目的你可是會不擇手段的。”
江愉菲臉一抽,僵笑道:“拜托,別把你的老婆說得那么陰險,其實我的內心還是挺善良純真的,我是一個好人。”
“你是好人?哇哈哈…別笑死人了,你要是好人,這世界的騙子都死光了。”凌宇凡很不客氣的捧腹嘲笑。
江愉菲指指自已的鼻頭問:“我是騙子?”
凌宇凡雙手交叉在胸前,一副理所當然的點著頭。
“那你自已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不然也不會娶個騙子當老婆。就算你覺得委屈,戴綠帽子那也是活該!”江愉菲氣得吹胡子瞪眼睛,牙齒磨得嘶吱吱的響。
這個死流氓,還說不管有這樣或那樣的缺點都愛她,現在才開始就嫌棄她了。
看吧,她只是使了小小的技量就把他的狐貍尾巴給誘了出來,所以說,流氓的話好信,母豬都好上樹了。
“什么?”凌宇凡怒眼一嗔,猛的揪起江愉菲的手臂,像個任性的小孩一樣嗷嗷大叫:“你敢給我戴綠帽子?是誰給了你天膽?我警告你啊江愉菲,你要是敢出去給我招漢子養小白臉之類的,我一定掐死你。不,先奸了再掐,掐完了再奸,讓你死也不舒服。”
果然是變態,這種變態齷蹉的折磨法虧他才想得出來。
江愉菲圍摸著自已的脖子,愣大眼吞了一口水,心有余悸的訕笑道:“你…先別生氣嘛,我也只是氣在心頭隨便說說而已,就算給我十條命也不敢背著你偷人是吧。”
“哼,你最好有這樣的認知,不然,到時候可別怪我心狠手辣。”凌宇凡重重的哼聲,手里的勁道加重了幾分。
江愉菲瞅著淚眼,可憐兮兮的求饒著:“呃…我知道了,你…先放手好不好,手臂被你抓得好疼啊…”
平靜下來后,凌宇凡才松開手,拉起她的手臂,在被抓紅的地方輕柔的撫揉著。有些懊悔自已剛才沖動的行為,已經不是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孩了,為什么還會因為她幾句話莫名的惱火,做出這么失常的行徑。
自從遇到她之后,他的自制力一點一點的被瓦解,自已的底線一退再退,已經偏離了原有的軌道。
他想他一定是瘋了,竟會為了一個女人變得神經緊張,患得患失。這樣的他,跟秦少謙,跟凌晨萌又有什么區別。
江愉菲撇過頭,肩膀一聳一聳的,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掉,卻還是死死的咬住下唇不讓自已哭出聲來,可是心里的苦酸委屈讓她無法壓抑。
凌宇凡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幾次張了張嘴,可是對不起這三個字就是沒法說出口。僵怔了許久之后,他才重重一嘆,攬手將她摟在懷里,堅毅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幽幽的說聲:“不要哭了,我…對不起!”
從小他就是家里的小霸王,在家里大家都寵著他讓著他,這么低聲下氣的認錯還是第一回,如果說二十六歲以前是栽在她的身上的話,那二十歲六以后的人生他便栽在江愉菲這個小騙子的手心里了,最為可惡的是,他竟栽得這么徹底,栽得那樣心甘情愿。
“好像是我在強迫你一樣,沒一點誠意的道歉我不要,你滾,你混蛋…”江愉菲窩在他懷里哭鬧著撒潑,她為什么這么委屈,這樣的日子她一點也不想要。
“你不要…”凌宇凡剛想要發作,可是想了想還是忍了,放柔著聲細哄著:“好,我是混蛋,不應該大聲的吼你,我家的菲菲最善良最大度了,你就原諒我吧。”
哼,甩了一巴,再來顆糖,她可不是他在外頭玩的那些女人,她才不吃他這一套。
江愉菲捂住耳朵,不想聽他的花言巧語,聲聲哭訴著:“你對我除了吼就是罵,要不就威脅,把我當什么似的呼來喝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了,你給我滾,滾,滾!”
“這…這車廂就這么大點的地方,你叫我怎么滾,要不,我把后座打下來,咱倆一起來滾,反正我們還沒試過車震,說不定刺激的。”凌宇凡捧起她的臉細細的吮吻著,吻著盈盈水潤的眼睛,吻著那張喋喋不休的粉唇。
心里不禁幾分悲哀,明明無理取鬧的是她,為什么到最后卻是他拉下臉皮來耍流氓。
“你去死吧!你去死吧!你去死吧,啊!”
這次江愉菲抱頭,聲嘶力竭的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