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陽梵重傷期間被楊彪取而代之的消息傳播地很快,沒過多久,周東林和高文彥就都知道了。
周東林感覺有些意外,在他的認(rèn)知里,沈陽梵算得上是條漢子,有勇有謀,沒道理這一次這么容易就栽了,還引狼入室,自己把自己給害了。
當(dāng)初就是因為欣賞沈陽梵的能力,才有了將他一路扶持成自己最得力的助手的打算,可誰又能想到,就是這個人,居然讓自己最愛的女人為其神魂顛倒了。
這是周東林最無法容忍的,別的事情也許都有商量的余地,但只要事關(guān)齊惠,周東林的眼里,就無法容忍下一粒沙子。
周東林還記得當(dāng)初沈陽梵與他對峙的模樣,臨危不懼,野心勃勃,這樣的人,怎么可能輕易就被楊彪給打垮了?
即便他被自己弄成了重傷,但周東林堅信,這里面絕對有問題。
……
高文彥在和謝嘉媛挑選婚戒,謝坤鵬已經(jīng)同他商定好婚期了,眼看著這一切都朝著他所希望的方向發(fā)展,高文彥不由地露出陰暗的笑容,只是一瞬,快得誰也沒有察覺,很快他又恢復(fù)原來那副謙謙公子的模樣了。
就在謝嘉媛問哪個更好看一些的時候,陸俊輝給高文彥來了電話。陸俊輝走遠了一些才接,與周東林的反應(yīng)一樣,高文彥也不相信沈陽梵死了。
沈陽梵是什么人?他之前就已經(jīng)過打交道,那人的段數(shù),絕不是楊彪所能及的,即便他身受重傷,也不可能這么容易就讓楊彪給得逞了。
因此,他鄭重地問了一遍:“是七月給你的情報嗎?”
那頭回答是,高文彥沉思了一下,最終只是平靜地說道:“我知道了,先別輕舉妄動。”
掛了電話以后,高文彥往回走,正巧看到了謝嘉媛高興地舉起了手:“文彥,你看,著枚戒指好不好看?”
高文彥有一瞬間的恍惚,將謝嘉媛看成了蘇荷瑤,他笑著道:“好看,很好看。”這個笑容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看得謝嘉媛都晃了眼。
不過很快,高文彥就意識到自己看錯了,他收回剛才笑意滿滿的模樣,立馬恢復(fù)了謙和溫潤的樣子,弄得謝嘉媛心頭有些疑惑,但畢竟是要嫁給自己喜歡的人,不一會兒,她就把心里的疑問拋之腦后了。
……
蘇荷瑤將消息透露給陸俊輝以后,轉(zhuǎn)過頭來疑惑的說道:“他們應(yīng)該沒這么容易就相信吧?”
沈陽梵握住她的小手,順勢一拉,將蘇荷瑤拉進了懷中:“周東林可能不會信,但陸俊輝應(yīng)該會信。”說著又反問蘇荷瑤:“難道你之前實行任務(wù)時,有傳遞過假情報?”
“當(dāng)然沒有!”蘇荷瑤急了:“我之前每一次都是據(jù)實回答,只提供給他們最直接,最有力的情報。”
沈陽梵笑笑,抬手輕輕刮了一下蘇荷瑤的鼻尖:“既然如此,你還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
蘇荷瑤聞言,喃喃道:“你不懂,不知道為什么,我這一次心理特別的不安,總感覺會出什么大事一樣!”
沈陽梵輕舒一口氣,半晌才說道:“相信我,我還有別的辦法。倒是你,上次把陸俊輝給你的藥全都丟了,眼看著這時間又快到了,我有點擔(dān)心,你能熬過這一次嗎?”
蘇荷瑤沖沈陽梵笑笑:“之前也有過沒藥吃的經(jīng)歷,說真的。那種感覺真的很難受,就像拿千萬只刀子往全身上下捅的感覺,痛!痛不欲生!
但是我之前真的熬過去過,可是光靠熬,是沒辦法解決的,這跟毒癮不一樣,染了毒癮,要是意志堅定,最終是有希望熬出頭的。
但是這個,每熬一次,發(fā)作周期便會縮短一次,最后直到不停地抽搐,導(dǎo)致神經(jīng)異常死亡。”
蘇荷瑤平靜地說完了這長長地一段話,沈陽梵沒有出聲,只是擁抱著蘇荷瑤的手愈發(fā)的收緊了,他目光堅定地望著前方,有什么計劃正在心里暗暗醞成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