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于出來了!”大將軍無視炎魔,轉(zhuǎn)身沖向剛出洞那人。
血魂旗飛出,砸向張將軍。由氣血之力包裹的血魂旗沒有被火焰燒化,隱隱能相互抵抗。張將軍大锏一揮掃開血魂旗,朝天一指,竟從哪濃厚的烏云中開了洞出來!金光從天而降砸了下來,天上烏云急速旋動,似乎“天庭”被這一指激怒,降下萬丈金光要生生鎮(zhèn)死此人!
急速向這邊沖來的大將軍看見這邊的情況并不意外,以他的地位對星恒教的資料自然了如指掌,為此早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牧髦Φ降子卸嗫膳?,能造就一個怎么樣的強者,他心中自有計較。對于姓張的有如此實力他不意外,甚至對手更強的情況也知道如何應對。
按照預定計劃,在天罰期間啟用傳說中的武器——爆裂流星·天火,差不多是這個時候啟動了!
張將軍面對天罰毫不驚訝,他早就知道會有這種情況,現(xiàn)在的他可以隱藏氣息讓天罰威力對他不會產(chǎn)生太大的影響,這樣能方便他解決一些事情。張將軍看向李家村的炎魔,再看看大將軍,這兩個都是必須要解決的,等解決完他們再與天罰戰(zhàn)上一場,也許這樣就不枉此生了!
遠處,在金光天罰出現(xiàn)時,一大批圣堂勇士聚集。圣堂們在玉虛的陣法與流光的靈魂溝通下,一股淡淡的金光升向天空,似乎在牽引什么??雌饋?,這又是一個大將軍準備的后手,準備真充足啊。
確實很充足,在張將軍擊退血魂旗時,所有的炎天機甲炮口轉(zhuǎn)向,瞄準姓張的開炮。無數(shù)光炮如鋪天蓋地般襲來,甚至有離得近的機甲沖至近前,啟動右臂機關(guān)使用能量火焰灼燒。也許大家會認為張將軍渾身就包裹在火中,怎么會怕這些機甲上的火焰,那可就錯了,這些火焰不一般,造成的傷害比光炮還大。
吹那么久的爆裂流星·天火呢?那種,傳說中的武器,吹的天花亂墜的玩意,還不上?
只見五道白色光束飛起,然后漸漸合為一道擊中正在防御炮火與火燒的張將軍......
就這么平淡無奇,沒有夸張的天地變色之類的東西。炎天帝院的科技講究實際有效,傳說中的“天火”就是一道白光,看起來很普通。
外表看來讓人失望的天火還是很有內(nèi)涵的,總之,效果顯著。張將軍身上的火焰被打散了,連天罰都劈不破的火焰就這么被打散,或者說火種被打出體外。
別擔心,張將軍作為小故事的主角,開掛的時候不會這么不靠譜。這團被打出來火種只是證明了張將軍受傷了,體內(nèi)一小團火種代替他承受這種程度的傷害。換句話說,現(xiàn)在想要滅掉姓張的,必須要打掉他身上的所有火種,現(xiàn)在他的命源成了火。
“有點意思!”張將軍緩口氣,“天火的致死光線可是有沖突時間的,雖然時間不長,但我殺你也不需要多長時間,現(xiàn)在你拿什么來對付我?”
“我從沒想過靠天火就能干掉你,畢竟星恒教的底蘊不可小覷,現(xiàn)在就讓你看看我的真正底牌!”遠處的大將軍還是腳步不停的沖過來,而且越來越快,快到不可思議。
“那個接通天地的陣法嗎?”張將軍看向遠處那個奇怪的陣法,“你確定召喚過來的神明不會先滅了你?此地你所造就的罪惡可以說是罄竹難書!”
“不,我非常確定金甲神使會滅了你!”大將軍速度超出常理,整個人都燃燒起來,突然化作血霧。血魂旗似乎感應到了什么,飛過來吸收了這片血霧。
“很快,所有的罪孽都由你來承擔!”血魂旗上傳來大將軍的聲音,“你不是吸收了荒流之力嗎?現(xiàn)在讓你見識見識荒流之力最大的弱點!”
血魂旗沖向炎魔,沒錯,就是炎魔!大將軍這是要干嘛?返身沖向炎魔?
被打散一片火種的張將軍身上的火焰經(jīng)過短時間的衰弱后,漸漸變得更加強勁,火勢大漲!內(nèi)心深處,一個渴望力量的聲音不斷響起。周圍的槍炮聲都聽不見了,有個聲音不斷地提醒他這里有力量可以獲取,漫天的血氣加快了荒流之力的心魔產(chǎn)生,火種被天火打中不再完美,需要緩一緩才行。
缺了一角的火種雖然火勢更強,但終究不完美,大將軍就是這么想的。血魂旗以奇怪的力量吸收了炎魔,順帶連血坑中剩余的血氣,正在對抗炎魔的親衛(wèi)。五千余忠于大將軍的親衛(wèi)喪生,不是死在敵人手里,是被自己的長官吞噬......大將軍如此行事有傷天和??!
或許是今天大將軍干的事情太過瘋狂,炎天帝院的部隊在指揮官示意下漸漸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停止了火力壓制,開始撤出戰(zhàn)場。
大將軍沒去找炎天帝院的麻煩,他自覺惹不起,現(xiàn)在他的目的達到了,要不要那些鐵疙瘩無所謂。外圍那些埋伏的大軍也想撤退了,今天的事情已經(jīng)不能根據(jù)常理才揣測,大將軍已經(jīng)瘋了,不能再跟著他一起瘋了。
沒人能走出這片山區(qū),漫天血氣不知不覺間已是遮天蔽日,連炎天帝院的人都無法離開,只能聚集在一起抵抗著侵蝕。
也許是炎魔的力量極大的增強了血魂旗,總之,這片山區(qū)暫時是沒人能走出去了,天罰也被隔斷,血魂旗慢慢的吸收那些抵抗不下去的人......
遠處,布置陣法的人只想加速完成這個陣法,現(xiàn)在他們只想神明早點降臨,滅了這個惡魔!
“你們陣法召喚的炎魔怎么會被他利用?”張將軍疑惑,問星恒教的首領(lǐng)。
“大將軍這些年對星恒教的探查十分透徹,他對星恒教的研究甚至超過很多教眾,當時我不知道他研究到哪一步,想干什么,只是有些警惕......”首領(lǐng)眼神冷的不行,“現(xiàn)在看來,教內(nèi)的中高層奸細也不少?!?/p>
“姓張的!”血魂旗上傳出大將軍的聲音,“很快,召喚神使的陣法就要完成了,你準備好了嗎?哈哈哈......”遠處陣法的金色光柱愈加凝實,馬上就要完成了,大將軍為何如此自信?
“姓張的,我也不知道我為何如此想殺你,但是我已經(jīng)阻止不了自己的殺念了,停不下來了......”血魂旗上傳來大將軍的嘶吼,“我要報仇!報仇......”
“已經(jīng)被血魂旗影響到這個地步了。”張將軍皺眉,對方要怎么對付他?
山區(qū)外,懸空居。在大將軍與血魂旗融合時,玉虛掌門已經(jīng)感覺到不對勁了。
“你們在這里布下聚集星輝的陣法?!闭崎T吩咐道,“接下來的事情,你們是參和不上的,維持陣法幫我增強力量吧!”
“師傅!”一人跪在地上,似乎懇求什么。
“起來吧,現(xiàn)在不是最壞的情況,現(xiàn)在要解決大將軍這個麻煩,張將軍或許還沒那么嚴重?!闭崎T安慰道。
掌門沖向血氣彌漫的這片山區(qū),現(xiàn)在需要做的,就是先打破這里的血氣籠罩。在掌門看來,大將軍現(xiàn)在的血魂旗還很弱,構(gòu)不成威脅......
“怎么回事?怎么會突然血氣能量大增!”掌門覺得事情有些超出自己的掌控,“只能先化解一小片血氣,先進去看看情況了。”
掌門看了看違反常理聚集在山區(qū)上空的烏云,心里感嘆事情很麻煩,先救人再說。
一道金色光柱穿透血氣的籠罩直插天空,血氣隔斷的天罰被光柱接通。整片烏云急速旋動,金光似被攪拌進了烏云。云的顏色變了,帶著光明與威嚴的金色,一個金色的光球無視血氣的籠罩降了下去。
“來了!”
“終于來了......”
“來了嗎......”
真正的天罰來了......
“張牧登!你可以去死了!”大將軍或者說血魂旗沖向張將軍,旗未至,血氣先行。整個血魂旗竟然奇怪的沖進張牧登體內(nèi)。
“張牧登!如果......這都讓你熬過去了......我......我也無話可說了......”體內(nèi)傳出大將軍的聲音,越來越弱,直至消散。
“原來你是這么打算的!”張將軍很驚訝,但是毫無辦法了。
荒流之力被激活了,體內(nèi)的火種也被激活,兩者融合,帶著無數(shù)人的血腥之氣......
邪火誕生了。張將軍整個人包裹在熊熊烈火中,臉已經(jīng)變成了一團黑色,在烈火的包裹下就像個火球長在頭上。這個過程很快,快到張將軍完全沒反應,仿佛一眨眼間事情就變得復雜了。
張將軍好似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但又不是,腦子有些亂......
“我是誰?”張將軍輕聲自語。沒人回答他,他周圍的人全部躲起來了,現(xiàn)在一個人都沒有。
他看向手中的大锏,上面只有兩個字。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沉默著......
“從今天起,我叫牧登!”牧登抬起頭來直視神使,聲音微弱,似是說給自己聽,“這么多同袍因我而死,我還有什么臉面有姓氏......”
牧登抬起手中的大锏指向神使,這無疑是下了戰(zhàn)書。
“聽說,你是眾神部分力量的結(jié)晶體,沒有思想,誰身上沾的血比較多你就殺誰。”牧登語氣平靜,“來吧,現(xiàn)在這里就數(shù)我手的比較臟了?!?/p>
神使不知是還是適應地面的情況,還是被牧登這些評價給驚了個呆。被冠以光明、正義等頭銜的審判使者被人這樣稱呼,估計也是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