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太子殿下,老奴冤枉啊!”
王嬤嬤嚇得雙腿禁不住的發軟,連連高呼,“老奴冤枉!”
然而眼珠子卻轉了三轉,像只老狐貍般在算計著什么。
這不經意間的表情被楚玉煙盡收眼底。?
“哦?”楚玉煙徑自往雕花木椅上一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說,本太子冤枉你什么了?”
“老奴沒有在暗中幫助夏小姐和……”王嬤嬤話一出口,知覺不對,才忽然想起自己剛剛說了什么!
人家一句話也沒說,反倒是她將事情原委說出來了!
就是她!王嬤嬤與自己落水脫不了關系!
楚玉煙眼眸一瞇,不過是些小伎倆,稍稍使了個圈套就將話套到。
“暗中幫助夏芙蓉怎么?”然而楚玉煙的目光仍然咄咄逼人。
“老奴……老奴……”王嬤嬤背后冷汗連連,怎么會,怎么會,她在宮中數年,早就學會察言觀色和偽裝,為何卻在這十二歲太子手上著了道!
明明是個不會武的廢物,為何會給人一種錯覺,她其實已經是步入一定境界的強者?
她又怎看到,那看似冰冷的小少年的眸下,有著一閃而逝的狡黠,剛才的氣場,似乎也變的若有若無起來。
“說。”然,楚玉煙的聲音隨之響起。她神色一凜,竟是一腳踩在王嬤嬤的手上,她幾乎用盡力量,隱約間可以聽見骨骼碎裂之聲!她聲聲逼近,字里行間不給人喘息的機會,目光灼灼如炬,璀璨奪人:“本太子今日落水,也有你的一份責任吧?!”
“啊!”
王嬤嬤疼的抽氣,她大喊大叫著,“太子殿下,老奴冤枉啊!老奴在這里侍奉您那么多年……”
“別打感情牌,沒用的,說正點。”楚玉煙冷冷說道,突然瞥見手邊放著一枚金簪,便是直接拿起金簪,以金簪劃過王嬤嬤那涂滿胭脂水粉的臉,“你這些年到底做了什么,你自己還不清楚么?”
冰冷的金簪順著她的臉部滑下,王嬤嬤早已嚇得語無倫次,想說的話全然被堵在嘴邊——但是她心里卻清楚一件事情,面前的人,不一樣了!她不知為何,清醒……了!
“老奴……老奴聽信那夏芙蓉和慕清婉的話,一時財迷心竅,這才答應她們幫助她們,將太子殿下您帶到荷花池邊……太子殿下,老奴真的什么都沒有做!老奴只是拿了她們的錢,然后把您帶過去而已!然后老奴就走了!”
說到最后,王嬤嬤拼命地搖著頭,似乎還想狡辯以證明自己的無辜。
“財迷心竅?”楚玉煙冷哼一聲,凜冽的氣場在她身上展現,“東宮對你不好?你得到的還不多?依本太子看,你這是貪得無厭!”
王嬤嬤“啪嗒”一聲,頭已經落了地,“求太子殿下饒命!求太子殿下饒命!”
她用力嗑著頭,不顧早已磨破的額角,脖子上的金墜子隨著她的動作而碰撞,叮叮當當,清脆地響。
楚玉煙越聽越煩躁,將手中金簪放下,喚道:“來人!將這貪得無厭的老婆子拖出去!杖責五十,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