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怎么能去前面,”錢氏指向姚氏。
“我們愿意把位置給她。”
“憑什么讓她不讓我,”錢氏不甘心,她在姚氏面前優越慣了。
“她比你瘦,占的位置小唄,”有人道。
頓時一陣哄堂大笑。
錢氏沒有惱羞成怒,她理直氣壯說“我跟她身材差不多的好吧,我丈夫一直夸我身材好。”
又是一陣狂笑,連姚氏也忍不住,捂住嘴巴還在笑。
而大豆的熊孩子本性此時露出來,他把身邊的幾個大人的大腿擰一下。
“哎喲,疼死我了,”好幾個慘叫聲切響人群。
其中一個人眼疾手快,一把拎起大豆,“你個小兔崽子,心眼忒壞的。”
大豆立即號啕大哭。
“還沒教訓你呢,”哭什么,村里的孩子大多被他欺負過,所有這時根本沒人可憐他。
錢氏絕不是吃虧的主,她扭動碩大的身軀撲向那個拎起大豆的人,“哎喲,哎喲,你打我。”
兩人猛撕,周圍本來就聚滿人,無數人來不及躲開而遭殃。
“誰踩我,哎呦,疼死了。”
“誰推我,走開。”
“剛剛誰摸我屁股,天殺的。”
現場一片混亂。大萱早帶著姚氏遠遠躲一邊,吵吧鬧吧,現在大家都沒把注意力放在籠子的娟兒那里,她能爭取更多的時間割斷手中的繩子。
“你們在干嘛,”村長剛到,看到這一幕氣得牙齒發抖,他指揮身邊幾個力氣大的男丁把他們分開。
處罰不守婦道的人在村上是件嚴厲又嚴肅的事,一堆女人鬧事性質都變了,本來他過來已經準備好一大堆牛逼哄哄的話來發表,現在他不知從何說起,“把幾個鬧事的婆娘押去祠堂,把馬上****推進水里,”語畢,村長一甩袖子離開。
此時沒人有興趣關注水里的女人,籠子沉下去眾人差不多散了,他們都往祠堂方向走去。
“娘,我們回家吧,”大萱看一眼平靜的湖面便轉身,她能做的只有那么多了,剩下的只能靠她自己。
兩日過后,村上都在傳,朱武消失了,他家值錢的東西也沒有了,誰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不過這種事也就討論兩天村上就消停,朱武家里沒有親人,誰會管他的死活,況且這幾天村上的夫子在招學生,家家戶戶都忙活自家兒讀書的事。
大萱數了這段時間掙的銀子,大概有二十幾兩碎銀,她的家底加起來可以說是全村最富有,甚至連村長也比不上。
“娘,您看,”大萱把所有家底攤開,足足有八十兩。
“大萱厲害,只是娘把你生成女兒身,家里有再多的銀子夫子也不肯教,以你的聰明,倘若是男兒身考取功名不是沒有可能,”說罷,姚氏已經在抹淚,只怪她自己沒用,讓女兒擔起養家的擔子。
“娘,您說這糊涂話做什么,”大萱從來不覺得自己辛苦,相反,她覺得自己很幸福。
“你越孝順,娘心里越難受,”姚氏眼淚掉的更快了。
“娘,我是您女兒,孝順您是應該的。”
“大萱懂事,還有半個月五月節,不知你爹能否回來過節,”姚氏丈夫已有三個月沒有回家,也不曾捎話回來。
五月節即端午節,大萱眼睛一亮,又想到賺錢的點子了,此刻關注點完全不在親爹身上。
“大萱,你爹要是回來,咱們張羅你爹娶二房的事吧,現在也有些家底了,”姚氏尋思,丈夫離家賺錢娶二房,現在錢有了,趕緊回來就辦。
人家都不希望丈夫跟別人分享,而她娘親卻總把娶二房掛嘴邊,大萱覺得這世上再沒娘親那么積極了,但她絕不會贊同。
“娘,爹只能有你一個媳婦,他要是娶二房,我就帶你離開這里,讓村里的人看看,他朱三民就是個拋妻棄女的混蛋,你口口聲聲說家里沒男丁被人瞧不起,始亂終棄的男人也照樣被人瞧不起。”
“大萱,你爹是有苦衷的,你不許這樣說你爹……”
“娘,我想睡覺,”大萱打斷她的話,她今天說話過分了,可是并不覺得自己有錯,她有自己的底線跟原則,不過現在繼續這個話題沒有意義,哪天所謂的爹回來了,她再跟他好好討論這個。
姚氏剛想再說點什么,大萱已把她推到門外,大萱又把門里的木棍合上,這樣外面進不來,她躺床上怎么也睡不著,不如去空間看看,她閉眼默念,一秒鐘即刻睜開,就到空間里面了。
第一眼竟看到一個大約七八歲的小男孩裸體在泡澡,這不是她的空間?什么時候進來了個人。
“你是誰,怎么進來的,”大萱疑惑,但語氣淡定,她心理年齡已有二十六。
“色娃,你偷看我,”男孩鬼叫,本來精致的五官瞬間扭曲,雙手還抱在面前。
“你有什么可看的,還是個小屁孩呢,”小屁孩雖然長得好,可年紀太小,沒什么可看的。
“還看,色娃,你到底看夠沒有。”
他身邊沒件衣服,又氣又急,無奈之下變成金魚躍入水里。
“你,你是妖怪,竟然會變身。”
她不再淡定,而是驚異,她居然看見一個活脫脫的人變成一條魚,而之前她還說要烤了吃。
“什么妖怪,我可真正的神仙,”金魚見她害怕,金魚神氣不得了。
“哪有神仙能變魚的,明明就是妖怪,”大萱不信。
“我修行已有五百年,已經是神仙了,”金魚反駁。
“你頂多是個成精的金魚,還神仙?騙誰呢,對了,你怎么進我空間的,有什么目的,不說清楚我吃了你,”大萱做個邪惡的鬼臉,她剛剛怕什么呢,橫豎只是個七八歲的小孩而已。
“我說我說。”金魚害怕她真的做的出來。
直到它說完,大萱覺得不可思議,金魚說它當年在深山的一個湖里,被一條蟒蛇追,蟒蛇想吃了它,無意中撞進這個空間,再也出不去,還好這里有個水池,可以活命,沒想到這個池里的水是靈水,它慢慢修煉成精,直到這段時間可以變人身。
“那你怎么會說話?”
“這是天生的,不需要學,”金魚得意道。
“你會不會餓?”空間里只有一池水。
“做魚的時候不餓,做人的時候好餓,”所以它不怎么喜歡變人。
“你明明天天在里面洗澡,為什么叫我喝這里的水,這可是洗澡水,”大萱想到這個就想吐。
“我可是神仙,喝我洗澡水效果更好,”金魚不以為然。
“你為什么那么怕我?”
“你長得大個啊,還兇巴巴的,”金魚再次打量她的身材,一副害怕樣。
“你再敢看我試試,我把你丟出空間去,”大萱雙手叉腰。
“好啊,好啊,”金魚一臉向往,它呆這里太久太久了,好想看看外面。
“不行,我就讓你呆這里,”大萱不如它愿。
“我會治病,我是神醫呢,”金魚誘惑道。
“你之前不是說你會預言嗎?”大萱不相信它。
“我不僅會預言還會治病救人。”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啊,”大萱一把拎起它。
“你娘叫姚氏,還有不孕不育癥,”金魚趕緊說道。
“你怎么知道這些的。”
大萱不得不承認它說的都是事實,治好娘親的病一直是她的心愿,就算只有一點希望她也要試試。
“我肯定知道啊,我說了我會預言和治病救人,只要你給我出去。”金魚說道。
“你出去了跑掉怎么辦,豈不是找不到你,”大萱道。
“怎么會呢,我只能住你空間里,呆外界太久我會退化的,”金魚道。
大萱信這個話,她空間里的水可不是外面的能比,一旦沒有,肯定以后不能變人,抓住它的弱點,就沒有顧慮了。
“我答應你,帶你出去,但你任何行動得聽我的。”大萱想了想,得把話說清楚明白。
“我答應你,”金魚開心不得了。
“但不是現在。”
“為什么。”
“我得做好打算啊,憑空冒出個小屁孩。”
“哦,也是,”金魚道,“什么,我是小屁孩,我可是活了五百年的神仙,”金魚在水中蹦跶。
大萱懶得跟它扯,她默念出去,因為她進來很久了,得回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