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宮后,清顏說他有奏折要批,讓月初回薔薇殿。
月初回了薔薇殿,依舊沒有看到如冰,心里不禁擔心的時候,碧水一只手提著一只食盒,另一只手扶著白淺若就出現在了她的視線。
月初心里那個堵得慌啊,她和白淺若根本就沒有什么交情,她又來干什么。
白淺若的眼睛看不到,禮貌地問:“王妃,王妃在嗎?”
月初很沒好氣的回答:“你又來干嘛,我這兒不歡迎你,你還是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碧水扶著白淺若坐下。
月初冷嘲:“嘿,還真不客氣。”
白淺若沒有理會月初的嘲諷,優雅地淡笑:“淺若剛剛做好了玫瑰糕,打算給帝君送去,剛好路過王妃這兒,就想請王妃嘗一嘗,給淺若提點提點。”
哦,原來是來給她炫耀廚藝的。月初不耐煩地下了逐客令。“帝君在御書房批閱奏折,你要送就趕緊給他送去。我不喜歡吃糕點。”
“王妃,不要拂了淺若的一番心意啊。王妃不嘗。莫不是怕淺若在糕點里下毒?”
月初撇撇嘴。“你下沒下毒自己心里清楚。”
白淺若低眉輕笑:“王妃說笑了。這糕點是給帝君食用的。淺若如何敢下毒?再者淺若就算要害王妃,也不會用下毒這種拙劣的法子。皇宮里的醫療圣手居多,退一萬步說,王妃就算是被毒死了,帝君不也能把你救活嗎。如此淺若下毒毒害王妃豈不是非但達不成目的,反而引火燒身?難道在王妃的心目中淺若就如此的蠢笨嗎?還是王妃你本就是小肚雞腸的妒婦,怕淺若也和王妃你一般小肚雞腸?”
“誰小肚雞腸了,你個綠茶才小肚雞腸。吃就吃,本王妃就不信了,你真敢毒害本王妃。”
言罷,月初奪過碧水手里的食盒,掀開就拿起了一塊藍色的玫瑰糕。藍色的玫瑰?藍色妖姬?媽的,白淺若竟然用藍色妖姬做糕點得多奢侈。月初把狠狠地把玫瑰糕塞到嘴里咀嚼,卻發現真的很好吃!于是又拿起了第二塊。
碧水在一旁著急。“你別吃了。給你吃一塊就已經夠給你面子。你要是都吃了,帝君吃什么。”
“你家主子,整天吃飽了沒事,讓她回去重做唄。”言罷,月初又塞了一塊到嘴里。
碧水更加生氣。“主子她眼睛又看不見。你知道我家主子做這些廢了多少心思嗎。你給我拿來。”
言罷,碧水就上去搶。
月初剛開始不松手和碧水展開了激烈的拉鋸戰,而后聽得白淺若柔聲嘲諷道:“王妃剛才不是說不吃淺若做的糕點嗎,如何現在又不撒手,莫不是口是心非?王妃若真覺得好吃,有空可以來錦繡閣找淺若,淺若心胸寬廣,不似王妃那般小肚雞腸,自會悉心教王妃做。不過王妃就算是學會了,做的糕點永遠也沒有淺若的好吃。帝君他啊,呵呵,只喜歡吃淺若做的糕點。”
月初猛地一松手,把碧水摔了一個屁墩兒。“誰稀罕你的破糕點,難吃死了。”
“是嗎?”白淺若摸索著拿起月初殿里的一塊糕點,嘗了嘗,嘲諷道:“聽聞帝君對王妃如何恩寵,卻不曾想王妃殿里的糕點是如此難以下咽。看來傳言不可全信啊。碧水咱們走,給帝君送糕點去。”
碧水把食盒蓋好,為難道:“可是食盒里的糕點被王妃吃去了幾塊。到時候帝君一眼就看出來了。”
白淺若眼里全是挑釁。“看出來怕什么。帝君對王妃如此恩寵,想來是不會責怪王妃不懂規矩的。”
月初明白了,綠茶是要拿糕點的事借題發揮啊,告她的狀啊。要告狀,誰怕誰啊。她就不相信,清顏會小氣到因為幾塊糕點責罰她。
于是月初同樣回以白淺若一個挑釁的笑容。
白淺若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冷笑,由著碧水扶著離開。
白淺若離開后大約有一炷香的時間,就有幾個黑衣鐵衛來薔薇殿提人。
“王妃,帝君有請。”
“帝君他不是在批閱奏折嗎,找我干什么?我不去。”
看到幾個氣勢冷厲的黑衣鐵衛,月初心里強烈的不安。靠!清顏那只風騷的狐貍精不會真的小氣到為幾塊糕點就要責罰她吧。大不了,她下來做幾塊糕點賠給綠茶就行了嘛。
“那可由不得王妃了。”一個黑衣鐵衛把手中的鐵鏈一甩,鐵鏈就像條靈活的蛇一樣攀附到月初身上,把月初像捆粽子一樣困得牢牢地。
“喂,你們放開我。我可是王妃。我是王妃哎……”
任由著月初聒噪,黑衣鐵衛像押解犯人一樣押解著月初離開了薔薇殿。
“王八蛋!”
月初罵夠了,心里不禁忐忑。據說出靜也是被黑衣鐵衛押走的,然后出靜就被扒光了掛在城墻上……
月初驚恐地吞了好幾口口水。她好歹也是清顏的王妃,清顏應該不會那么對她吧。可是他們又不是真的夫妻,即便是真的,依照清顏的變態值也很有可能做出滅絕狐性的事。
他究竟會怎么對她?月初把滿清十大酷刑想了個遍,又自動腦補了很多可怕的刑罰。
一個黑衣鐵衛看著小臉煞白,兩條腿抖得跟篩糠的一樣的王妃,心里鄙夷之余,不由的有些害怕,他真害怕王妃把自己給嚇死了,到時候他們沒法交差不說,還要受刑,雖然黑衣鐵衛不怕痛,但也不是受虐狂,誰他娘想挨罰啊,更何況帝君的懲罰,額,古怪殘忍。
突然,月初像鵪鶉一樣蹲在地上,像哮喘病人一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牽她的黑衣鐵衛冷聲催促:“王妃,別讓帝君久等了。”
“大哥,我的兩條腿軟得像面條兒一樣,真的走不動了。實在不行,你們把我像死狗一樣拖走吧。”言罷,月初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賴著不走。
黑衣鐵衛相互交換了眼神。雖然他們也很想像拖死狗一樣粗暴的把月初拖走。可她是王妃,而且帝君只說有話要問她,并沒要將她問罪。他們要是一路把她拖過去,必定會拖得衣衫襤褸,到時候倒霉的可就變成他們了。
于是一個黑衣鐵衛手一揚,一只輦頓時出現在地上。
“王妃,請上輦。”
“啊,你們真是好人。好人一生平安。”月初堪堪從地上起來,顫抖著和老寒腿有的一拼的雙腿艱難地朝輦走去。
黑衣鐵衛,面面相覷。以往都是被人罵成魔鬼屠夫,頭一次有人夸他們是好人。只是他們也是遇到月初這個奇葩了,令人聞風喪膽的黑衣鐵衛居然給人抬起了輦。
幾個黑衣鐵衛很有默契。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千萬不能讓同僚知道,不然一定會被笑死。
坐上輦,月初的嘴角偷偷地勾起了一抹奸詐的笑容。小樣兒,跟她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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