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掀開床幔,突然從床幔里傳來一股大的拉力猛地把月初拉了進去。
月初順勢栽倒在清顏的懷里。她扭動著,“你干嘛,快放開我。”
清顏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愛妃忘了,本君當初答應過你,如果你把壽宴辦的讓本君滿意,本君就給你一個孩子。現在本君是來兌現承諾的。”
生孩子?不!清顏那只狐貍精那么討厭,她才不要給他生孩子呢。可清顏長得那么好看,生出來的孩子一定也會很好看吧。一定是,肉肉的,香香的,嫩嫩的,滑滑的。呃,那是雞腿。
見月初不說話,清顏道:“愛妃可還在為白天壽宴的事生氣?”
不提白天的事還好,一提白天的事她就生氣。她明明不會跳舞,偏偏要讓她跳舞出丑,還有那群賓客說的好聽是來自六界的貴賓,說得不好聽,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流氓!
“愛妃,本君知道委屈你了。可本君就是要讓你看清楚那群人的本來面目。尤其是神界的那些上神個個道貌岸然,高高在上,但是一威脅到他們性命,他們的劣根性就展露無遺。”
月初咬咬牙,“謝謝你,崩塌了我的三觀。我現在聽到上神兩個字就討厭。就知道怪我。那群家伙能不能再無恥點,一點上神的作風都沒有。”
“呵呵,愛妃你真是太單純了。神皆是人修的,人有的七情六欲,神也有,只不過和人相比神更會掩飾罷了。”
月初瞪著清顏,“好意思說別人,那你呢?那個魔姬火辣性感,又和你一樣都是狐貍精。你肯定喜歡死她了吧。”
清顏邪肆笑道:“你在吃醋。”
“我沒有!”她只是不喜歡魔姬罷了,根本就沒有在吃醋。
“可本君分明就看到你眼睛里熊熊燃燒的妒火了。”
月初沒由的有些心虛,“你眼睛里才燃燒著妒火呢。我沒有!”
“愛妃別生氣。本君早就把魔姬扔到軍營里去當軍妓了。”
月初震驚道:“你把魔姬送去當軍妓!”有沒有搞錯,白天還說人家舞跳得好,怎么會就給送去當軍妓了。魔姬貌似也沒犯什么錯啊?難道下來偷偷給清顏戴綠帽子了?月初越想越覺得是這種可能。誰叫魔姬那么奔放呢。
清顏對著月初的小腦袋瓜就是一個爆栗。“你當真以為本君會看上魔姬那種不知廉恥的浪蕩婦?”
月初揉了揉被打疼的腦袋,沒好氣道:“看不上就看不上唄,你打我腦袋干嘛。”
清顏做擔憂狀:“本君打你是因為你太笨。你什么時候變聰明了,本君就不打你了。”
“不是說魔姬嗎,干嘛又對我展開了人身攻擊?重要的事說三次,我不笨,我不笨,我不笨!”
“大淵一直都是六界中最神秘的所在,可以說獨立了六界成了第七界。本君的壽辰,那些前來賀壽的六界使臣,與其說是來賀壽,不如說是來探底的。今天的場面,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本君鎮(zhèn)住了他們,那些人簡直能翻天。愛妃,你腦子笨,本君之所以跟你說這些,就是希望你明白,實力才是亙古不變的法則。你有了實力就可以把別人搓扁搓圓,沒實力,你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清顏語重心長的話在月初心中產生了巨大的共鳴。對,實力!無論什么世界,實力都是最重要的。她一定要努力變強。月初看了清顏一眼。她一點要做欺負別人的那一個。
“愛妃,有雄心壯志是好事,可是雄心壯志過了頭就是癡心妄想。別說你根本就沒有實力,即便是有朝一日你的實力能與本君一較高下,但是你的腦子,用你的話說那是硬傷。實力固然重要,但是光有實力沒有智慧,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蠻獸。論心機城府,你永生永世都比不過本君。”
丫丫的,她又被打擊了。月初怒極反笑,“帝君說得好,說得妙,說的呱呱叫。小女子我就是一正常人,怎么能狡猾的過身為狐貍精的您呢。”
清顏眼神微冷,“愛妃,本君記得你的婢女今早才跟你說過不要把那些低賤的精怪和本君相提并論。你的記性真是差得很啊。”
月初的心底有些發(fā)憷,“你怎么知道,我跟如冰的對話?”
“愛妃可真是笨啊。在愛妃賴床的時候,本君就來了。本君把你跟婢女的話一字不漏的都聽進了耳朵。當你偶然得知本君的本尊是狐貍的時候,你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奸詐,就跟你說的六十多歲的老光棍偷看寡婦洗澡一樣。你還問你的婢女,本君的真身長得什么模樣,毛是白的灰的。”
聽清顏一字不漏的把話她的復述出來,月初既心虛又尷尬。“我那不是好奇嗎?”
“好奇是吧。那本君現在就讓愛妃你看個夠。”清顏淡笑著,渾身籠罩著一層耀眼的銀光。月初的眼睛被銀光刺得生疼,下意識用手去遮擋。
一只大白狐側躺在清顏適才躺著地方,而可憐的月初直接被擠得滾到了床下。
白狐的皮毛比雪都要潔白,比絲綢都要光滑,額間一縷狹長的血紅,妖冶的仿佛是曼珠沙華的花汁染就,那雙銀色的眸子閃爍著詭異寒光,獠牙森冷鋒利。
白狐用美麗粗長的尾巴靈活地把地上的月初卷起。大床已經完完全全被白狐霸占了。月初被直接扔到了白狐的肚子上。
白狐的皮毛很軟,很舒服。月初有種趴在上面,就不想起來的感覺。
月初看著大白狐,再看看她可憐的床。瞬間就明白了。當初她向如冰抱怨臥房的床太大,睡上去沒有安全感。尼瑪,現在看來,這床的設計完完全全是遵循了實際可操作性啊!太重口味了有沒有!
白狐把月初的表情看在眼里,靜靜地躺著一動不動。
白狐很美,即使安安靜靜的躺著,都一股說不出魅惑。月初拼命地吞了吞口水。她可是人,怎么會對一只狐貍有了那種想法。太重口味了!
“帝君啊,求求您就收了神通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媽呀,他怎么還不變回去,不會是想那啥我吧。不要啊!
白狐渾身籠罩著銀色的光芒,片刻就恢復成了清顏的模樣。月初本來是趴在白狐的肚子上,如今直接是壓在了清顏身上。月初想要爬起,卻被清顏用尾巴摁住。毛茸茸的尾巴搭在月初身上,就像是給她蓋了一床非常舒適的被子。
清顏慵懶道:“本君的真身好看嗎?”
想起白狐的樣子,月初由衷感嘆:“好看。我從來沒見過那么好看的狐貍。”
“呵呵,你是第一個見過本君真身的人。”
月初嘿嘿笑道:“那么看來我真的很榮幸。”
“愛妃,你可知歷代大淵帝君的真身是不能輕易示人的?”
月初瞬間緊張了,“你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我向你保證,我剛才什么都沒有看到,我真的什么都沒有看到。”
清顏舔了舔殷紅的唇瓣,“呵呵,真會睜眼說瞎話。你明明看到了,卻要說沒看到。你是把本君當傻子嗎?”
月初心里毛毛的,“給個痛快話吧。你到底要怎么樣才會放過我啊?”
“愛妃言重了。本君怎么舍得殺你呢?你不是說本君的真身很美嗎,那本君讓你生一窩小狐貍如何?”
月初心里的大石落下了。不會死就行。可是生一窩小狐貍。月初弱弱地說了句,“帝君,我們物種不同,基因交流有障礙。”
清顏眸子微冷,“你的意思是說害怕和本君在一起會生出一群怪物?”
月初點了點頭,看清顏臉色不對又趕緊搖頭。她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好不好。同一物種因為地理差異都會產生基因變異,更何況,不同物種的結合,基因不知道會突變成什么樣子。馬和驢生出了騾,表明跨種族的愛情妥妥要不得。
“就是怪物,也是本君和你的孩子不是嗎?難不成,你想殺了它?!”
不管怎么說都是她的錯,意識到情況越來越不對,月初干脆雙腿一蹬,閉眼裝死,心里默念著本人已死,有事燒紙,本人已死,有事燒紙。
而后清顏沉默了良久,就在月初裝死裝得快要睡著的時候,耳畔聽到清顏冷厲的低喃:“不管你是粟月還是月初都是本君的王妃,最好不要給本君動什么歪心思,不然本君就活吃了你!”
迷迷糊糊的月初打了個寒顫。是夜,她做了一個很恐怖的夢。她夢到自己被一只大白狐撕咬得鮮血淋漓,她甚至能清晰的聽見大白狐咀嚼她骨頭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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