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真火比三昧真火好使許多。月初等人一路走來靠的都是太陽真火鋪路。
阿九心知月初有些飄飄然,冷哼一聲:“不知天高地厚!”
月初回嘴:“誰不知天高地厚了?!”
阿九不屑:“瞧你得意的那樣,如果你有尾巴。你的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
七夜勸道:“老大,小心駛得萬年船,凡事還是謹慎些為好。”
月初咕噥:“我知道了。”
阿九道:“放本宮下來,本宮要自己走。”
月初把背上的阿九放下,摸了摸阿九毛茸茸的狐貍耳朵。“不錯不錯,你終于良心發現了。”
阿九的狐貍耳朵被月初一摸就抖了抖,小手啪的一聲拍開月初咸豬手。“你是本宮的奴隸背本宮是天經地義的事。至于本宮為什么要下來。”阿九頓了頓,不懷好意的笑道:“那是因為有實力不弱的東西來了。本宮在你背上怕被你個蠢貨連累,所以就下來了。”
月初頓時提起了警惕。“哪兒,在哪兒?”
陰風卷起。
“哈哈哈……”女人似悲似喜,似癡似癲的笑聲響起。
月初強行按住心底的恐懼,像一個斬妖除魔的道士般大義凜然道:“何方妖孽,還不滾出來受死!”
“嘻嘻嘻……哈哈哈……”女人銀鈴般的笑聲傳遞她的無與倫比的幸福,歡快的情緒彌漫了整個亡靈谷。
十里桃林,艷麗灼灼,轉眼間紛飛成雪。
素衣少年,笛聲悠悠,深情悱惻。
白衣少女,舞姿蹁躚,拂起落花堆積。
“月兒,我知道什么是喜歡了。我要和你白頭到老。”
“不求前世不求今生,只愿永生不死換卿一世流光。”
湯湯江水,煙花漫天。
一葉孤舟上。少女半靠在少年懷里。少年青澀溫柔地替少女梳理著烏黑的發絲。“為卿綰青絲,綰卿一世情絲。月兒,我愿意為你梳一輩子的頭。只求你永不負我。”
少女回頭深情凝視著少年,“永生永世,非君不嫁。”
月初湛藍的眸子里是濃濃的幸福,笑靨如花。
“嗚嗚嗚……”女人的哭聲凄厲怨憤,撕心裂肺的絕望幾乎讓月初窒息。
盛大的婚禮,美麗的嫁衣殷紅如血。
硝煙滾滾,金戈鐵馬,殺戮一片。
少女眉眼痛苦,清冷決絕,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劍狠狠地刺入少年的胸口。
骨肉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少年低頭看著心口的利劍,銀色的眸子里交織著悲憤和不可置信。
鮮血浸濕了他大紅的喜服,滴在地上綻放出了一朵一朵妖冶的曼珠沙華。
“你傷我?!”
少年的寸寸青絲漸漸變白,終是一頭銀發頹然。
月初的淚一顆一顆滑落,落在地上凝結成一顆顆湛藍的沒有雜質的寶石。她的心疼痛的厲害,乃至靈魂都在抽痛。
少年那雙充斥著恨意的眸子死死地盯住她。
月初的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那狠絕就像是掐著仇人的脖子一樣。
“奴隸,你發的什么瘋!”阿九稚嫩的呵斥聲讓月初的眸子恢復了清明。
于此同時七夜也恢復了神智,看向月初眼里是濃濃的思念與愛意。
他低喃一聲:“月姬”
“可惡的小妖鬼居然敢壞我的好事!”
那是一個披麻戴孝的女人,柳眉杏眼,體態婀娜,儼然江南煙雨女子。
月初罵道:“你個女鬼,老娘和你有什么仇,你要使幻術要老娘的命?”
“我與你素不相識,既無仇也無怨。只是你身上用之不竭的太陰之氣是我想要的。為了得到它,我必須吃了你。”女鬼的聲音如黃鶯出谷般宛轉悅耳,只是語氣帶了些寒氣。
月初裝傻:“胡說,我身上哪里來的什么太陰之氣。”
“太陽真火只有活物才能釋放。你是第二重結界里唯一的活物,而且是沒有靈氣的活物。陰陽本同源。太陽真火定然是你利用太陰之氣釋放的。”
見騙不了女鬼,月初就要釋放太陽真火。“陰既陽,陽……”
女鬼一個漂移就來到了她面前,鬼爪一記黑虎掏心就朝月初的心臟掏去!
“太陽……啊!”
剎那間,月初被一道力量向后脫離了女鬼的攻擊范圍。
“蠢貨!開打就開打,念什么咒語!如果不是本宮救你,你就被鬼把心臟挖了。”
月初也是心驚肉跳,卻依舊死鴨子嘴硬。“不能怪我。誰知道她速度那么快。我都沒有準備好。”
“什么叫你沒有準備好?難道你上戰場的時候,你的敵人已經掄起大刀朝你的脖子砍過來了。你叫停下,說你還沒有準備好,重新打過。你看你的敵人會不會停下!簡直蠢到令人發指!”
被阿九一個兩歲的小屁孩訓斥,月初老臉頓時紅了,那叫一個無地自容。
然而阿九并不給月初一個找地縫鉆進去的機會,一個飛身小腳一腳踢到月初的屁股上。
月初頓時就被踢飛到了女鬼面前,給女鬼來了個五體投地,啃了一嘴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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