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大祭司”
錦書率領著一干白衣月重宮弟子恭敬地跪在地上。
離垢淡淡道:“都起來吧。”
錦書眼里含著淚水,哽咽道:“大祭司自你走后,月魄就發生了碎裂。我好害怕你會出事,現在見到你平安無事就好了。”
“無礙。聽說在與北冥的戰爭中南疆的軍隊屢屢戰敗?”
錦書道:“嗯。北冥那邊突然出了個國師,是個很厲害的修士,擅使幻術,南疆軍隊和月重宮弟子都不是他的對手。”
“北冥國師,叫什么名字?”
“蕭朔。”
離垢的面容有些嚴肅,“蕭朔,原來是他。”
月初不解道:“誰是蕭朔,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我知道”南葉道:“我曾聽我爹說過在北冥有個隱世的門派叫幻宗,幻宗的人尤擅幻術,殺人于無形厲害的很。而蕭朔就是幻宗的第一高手。”
月初問:“不是隱世門派嗎,你爹怎么知道?”
南葉回答:“那是因為蕭朔做了幾件震驚江湖的事情。他先是殺了待自己恩重如山的師父,并且吞食了他的魂魄。幻宗欲要殺他為宗主報仇,他卻以一人之力血洗了幻宗,絲毫不顧念同門情誼。而后不知怎么的和同為隱世宗門的太徽宗宗主冷血屠夫云沉杠上。據說蕭朔被云沉扔到了萬僵群中,大家都以為他被僵尸給吃了。沒想到他還活著。”
“草!那么牛叉!”
離垢道:“蕭朔此人城府深厚,又心狠手辣,不怪你們不敵他。”
七夜若有所思道:“蕭朔?蕭離?都姓蕭,之間莫不是有什么關系?”
離垢眼里一抹沉冷,“如果蕭朔就是教蕭離邪法的人,那么我們現在已經暴露了。”
此時,泉水村外起了很濃的白霧。白霧如潮水般洶涌頃刻間就將泉水村罩住。白茫茫的一片渾濁,遮天蔽日。
“咦,什么時候起霧了?靠,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見了。離垢,七夜你們在哪里?”月初用手猛地一扇,霧氣非但沒有稀薄反而濃郁了,其中還帶著腐朽的味道。
“我在這里。”
“我在這里。”
離垢和七夜的聲音同時響起。
七夜來到了月初的身邊,并且牽住了她的手。
七夜的手雖然冰冷卻平靜了月初的不安。
離垢站在月初身旁,墨色的眸子仿佛也蒙上了霧氣。
“是遮天術。”他冷冷道:“眾弟子聽令,使用傳心符,聚在一起不要分開。錦書,你帶領著弟子們一定要保護好泉水村民的安全。”
錦書及月重宮眾弟子將劍抱在胸前,“弟子等謹遵大祭司神令。”
“阿初,你跟在我身邊。不要怕,我會保護好你。”
“可是我什么都看不到。”
未知才是恐懼的根源。
離垢道:“你用眼睛去看當然看不到,要用靈覺去看,或者說用心去看。”
“用心去看?”
“嗯,閉上眼睛,把腦子里的東西都放空。什么都不管,用心去感受。”
月初依照離垢所言閉上了眼睛。
“告訴我你看到了什么?”
“烏漆抹黑,我什么都看不到。”
離垢道:“不,你看到了洪荒未開的渾濁。”
烏漆抹黑被說成洪荒未開的渾濁。如果離垢不是上神,她一定會把他當成神棍。
“你的眼前出現了一絲光亮,天地已經開啟,一切都變得清晰,煥然一新……”
離垢淡漠的聲音夾雜著微不可聞的溫柔。
月初放下了心中的雜念,不知不覺被離垢引導。
倏爾,她高興道:“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你們了。”
離垢嘴角勾起微小的弧度,“把眼睛睜開吧。”
“睜開?我不會看不到你們了吧。”
“不會,你睜開吧。”
月初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發現能看清事物,別提那個高興了。
臨風疑惑道:“南疆大祭司。我和南葉都照你說的做了,為什么我們什么都看不見?”
離垢還未開口,七夜就道:“那是因為月姬是與眾不同的。”言罷,又對離垢道:“大祭司說是吧。”
離垢看著七夜和月初牽著的手,冷聲道:“男女授受不親。”
月初被離垢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抽出自己的手,然而七夜卻沒有要松手的意思。
七夜微笑道:“月姬是我未來的仙后,我牽她有何不可?”
離垢用詢問的眼神看著月初,里面帶著冷意。
“這個?那個?”
為嘛,她會覺得離垢的眼神好可怕。他是在吃醋嗎?不對啊,她可是他的師父,雖然是西貝貨,但那也是師父好吧。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離垢應該不會喜歡她吧。
但是那個也說不準啊。小紫不是喜歡上他的師父,還被虐的死去活來的嗎?離垢難道會是男版的小紫?額,她的腦洞太大了。如果被離垢知道她的YY,他一定會一掌劈死她的。
“走吧”
面對月初的支支吾吾,離垢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月初朝離垢的背影喊道:“哎,你別走那么快啊。你等等我啊。”言罷,又對七夜道:“你吃老娘的豆腐還沒吃夠啊,麻利地放手。”
七夜淺淺一笑,用疑似撒嬌的口吻道:“月姬,我怕。你要保護我。”
月初嘆息了一聲,自戀地搖了搖頭。沒辦法,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她得保護好脆弱的七夜啊。
看月初自戀的笑容。七夜嘴角的笑意更深。南疆大祭司,你是沒有機會的。能與月姬執手的人只有我。
哎,不對。離垢呢?跑哪兒去了?
月初拉著七夜就往外奔。丫的,抱大腿要緊啊。
臨風握緊南葉的手。“我的后背交給你。”
南葉沒有甩開。“我的后背也交給你”
言罷,執手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