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錢樹的葉子在風的裹挾下撲簌簌的落下。
樹下那人白衣風華,傾倒天下。
月初眼神朦朧,恍若隔世。難道因為空間扭曲她再次回到了大淵?
“你等的本君好苦。”清顏的聲音如沐春風的溫柔。
“是你把我帶回來的?”
“嗯”
“你不是說和我天涯陌路,永不相見了嗎?如今為何又要用靈力強行將我帶回?難道你以前說的話都不算數了嗎?”月初努力讓自己聲音不夾雜情緒,可她的話語卻暴露她的心中的幽憤。
清顏道:“你還在生本君的氣?”
“你是高高在上的帝君。我是低到塵埃的百姓。我怎么敢生你的氣?莫不是不想活了?”
清顏道:“你若是不生本君的氣,就不會說出此番話來了。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本君。”
“原諒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是說什么都不會原諒你的!”月初忍住劇烈的心痛。
“你不肯原諒本君,那本君就和你打個賭。”清顏手中銀光一閃,驀然出現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本君和你賭本君的心里究竟有沒有你。”
清顏來到月初面前,把匕首給月初。“你用它把本君的心挖出來。看本君的心里究竟有沒有你。”
月初推開匕首,“我不賭。”
“本君是至高無上的王,本君說賭就得賭。”清顏把匕首猛然刺入胸口,殷紅的鮮血飛頓時濺了月初一身。
月初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了,呆若木雞。
清顏似乎是不知疼痛,用匕首將胸腔劃開,從胸腔里掏出一顆鮮紅的,跳動著的心臟。
“本君的心,給你。”清顏握住那顆鮮血淋漓的心臟,悲涼的笑著,身體緩緩倒下。
“不!不!”月初立刻清顏。他的身體冷的就像一塊寒冰。
“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傻?”月初的嘴唇劇烈的顫抖著,湛藍的淚晶石一顆顆從臉頰滾落。
清顏深情道:“因為因為本君愛你。”
月初不敢相信,“你愛我?”
“月牙兒,不管你信不信,本君愛的從始至終只有你一個。”
月初眉頭微皺。清顏不是一直都喊她愛妃或者小東西的嗎,怎么會叫她月牙兒。月牙兒這個名字,可是她騙蕭離的假名啊。清顏又怎么會知道?
還有清顏的身體一直都是溫熱的,就算是受了重傷,體溫也不會銳減的這么快啊?他身上那股魅惑人心的異香又到哪里去了。
一個可怕的猜想頓時在月初腦海中顯現,讓她一陣惡寒。她抱著的不是清顏,而是蕭離!
媽呀,要真是蕭離。那就太銷魂了。他那死不瞑目的丹鳳眼,性感的長舌頭,簡直帥得不要不要的。
“咳咳”想著想著月初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心中的悲傷也沖減大半。
“帝君啊,我剛想了一下。這點小傷應該對英明神武的你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但是你的道歉,我可以接受。可我還有個條件,你得把那個害我們吵架的魔姬給休了。你要是答應,我就原諒你。你要是不答應啊,嘿,對不起。你就哪涼快哪上吊去,別擋我的道兒。”
月初明顯感到說上吊兩個字的時候,清顏的眼色不好看。草!她不會真的抱的是蕭離吧!
清顏深情款款道:“以前都是本君的錯。本君答應你,只要你肯原諒本君。本君就把魔姬給休了。”
“臥槽!”月初的臉色頓時像吞了蒼蠅一樣難受。她像扔生化武器一樣把清顏扔掉,轉身就跑。
清顏的頭被重重的摔到地上,五官變成了蕭離的樣子。蕭離看著狂奔的月初,眼里滿滿的狠厲。
他從地上翻起,朝月初飛去。
很不幸,月初被追上了。
看著蕭離那銷魂的吊死鬼模樣,月初被惡寒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
“我說,哥們兒。我記得你以前出門都要整容的。怎么現在不整了。難道是懶?懶惰是可恥的,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銷魂的樣子會嚇崩潰多少生物啊。你丫的慚不慚愧啊。”
蕭離冷笑:“想不到死到臨頭,你還能口齒伶俐。月牙兒,我真是小看你了。”
仗著有離垢,月初才不怕蕭離呢。“臥槽!你身為一個男人和我一個女人死磕也太沒有節操了吧。你簡直丟光了所有雄性生物的臉。”
蕭離被月初的話氣笑了。“月牙兒,你這么放肆。是仗著上神離垢的威吧。可是你錯了,現在上神離垢自身難保。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月初頓時石化了。尼瑪。果然不能裝逼。裝逼遭雷劈,古人誠不欺我啊。不管了,先下手為強。
袖中劍光一閃,月初揮著驚霜劍就朝蕭離砍去。那架勢頗有流氓打架的風范。
面對月初強勢的攻擊,蕭離不屑一顧。
“都說了這等神器拿在你手中就是燒火棍。月牙兒,你可真是傻得可愛。”
草!居然敢嘲笑老娘。砍死你!砍死你!
隨即乒乒乓乓一聲響后。月初被重重的踹到了地上,嘔出了一口鮮血,暈了過去,驚霜劍也掉到了一旁。
在暈倒的一瞬間,月初心想完了。這回鐵定是要嗝屁著涼了。
“本來是想讓你快樂地死去。是你自己急于求死,這可就怪不得我了。”
蕭離伸出手吸取著月初的魂魄,眼里濃濃的貪婪。
忽然一道銀光將蕭離擊翻在地。
那人白衣素裹,頭上戴著覆蓋著白紗的斗笠,看不清面容,卻渾然天成的神圣。
蕭離眼里濃濃的不可置信,怎么會有人一下子就差點擊潰他的魂魄。
白衣男子不看蕭離一眼,來到月初面前,把她攬在懷里。“你啊,還是這么沒出息。”
薄涼的話語帶著不可察覺的溫柔。
世界劇烈的顫抖,天塌地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