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九回到桃花谷心中不免有些忐忑。自從他親爹來了之后,娘親就對他再也沒有以前那般好了。這次把傻瓜老爹扔在雨中,娘親指不定還會怎么訓(xùn)他呢。
可那又不是他的錯,誰讓那傻瓜老爹太讓人生氣。和他呆在一起只會丟人。搞不好別人還會以為他聰明絕頂?shù)男【啪藕蜕倒侠系粯哟滥亍K^不允許那種事發(fā)生。
小九九來到客廳發(fā)現(xiàn)一個人都沒有,抓起盤子里的靈果嚼了起來,毛茸茸的狐貍耳朵微動,聽到一陣靡靡之音。
小九九瞬間怒發(fā)沖冠,扔掉手中的果子就朝清顏和月初的臥房奔去。
房門緊閉。小九九捏著小拳頭把門敲得震天響。
“出來!給本大爺出來!”
房間里,月初被驚了一個激靈,面頰如桃花的艷麗。
“阿顏停下!快停下!”
清顏不為所動,恍若未聞。
屋外,小九九一張小臉氣得緋紅,大吼:“快出來!再不出來,本大爺要砸門了!”
“阿顏,阿顏。”月初焦急又羞臊地催促。
“娘子”清顏嗓音低沉魅惑。
“哎呀,你放開我!”
“我要娘子。不放,不放。”
“哼!”小九九捏緊拳頭朝門狠狠地砸去,卻被一股巨大的靈力給直接彈飛到了桃花谷外。
小九九垂頭坐在地上,銀眸里蓄滿淚水。不要以為他小就和那些笨蛋一樣什么都不懂。娘親在和傻瓜老爹滾床單。他們要再生一個小孩兒,不要他了。
“你們不要本大爺,本大爺還不要你們呢!嗚嗚嗚……”
小九九從地上起來,邊走邊哭,委屈極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只想走的遠(yuǎn)一點,離開這個傷心之地。更不要娘親追出來。他小九九不需要施舍。
“我兒,你如何哭得這般傷心。有何事,不妨說與為父聽聽。為父定然為你做主。”
溫潤柔和的嗓音突然響起。
小九九抬頭,一個清美脫俗的素衣男子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到了自己面前,正如沐春風(fēng)地看著自己。
“你個王八蛋誰啊,給本大爺滾開!”
小九九怒了。他居然被人看到哭鼻子的樣子。那個家伙要是識相的就趕緊滾。不然不要怪他小九九殺人滅口。
素衣男子憐惜道:“我兒,你是受什么刺激了。竟是連為父都不認(rèn)得了。”
“本大爺再說一遍,本大爺不認(rèn)識你!你要是再不滾,信不信本大爺宰了你!”
小九九被氣慘了。哪里來的瘋子,居然口口聲聲叫他兒子。也不看看他小九九是一般人能生的出來的嗎。
素衣男子嘆息道:“小九九,為父和你娘親平日里是怎么教導(dǎo)你的。待人接物要有禮貌。你看看你自己一口一個本大爺,真是枉費了為父的教誨。”
如果這樣小九九都不知道素衣男子的身份,他就不是小九九了。
小九九驚悚:“白蓮花?!”
怎么回事兒,白蓮花不是被老狐貍給燒死了嗎,怎么又會出現(xiàn)在這兒,還換了一張臉。
七夜的眸子陰沉了一下,微笑道:“為父記得你娘親不止一次讓你不要叫為父白蓮花。你可真是個不聽話的小孩兒啊。”
七夜的話無疑承認(rèn)了自己的身份。
小九九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悲慘的事實。自己的老爹和白蓮花玩兒同歸于盡放火把自己燒成了傻子,而白蓮花屁事兒都沒有。該死的老狐貍連個白蓮花都搞不定活該變傻子。
“你想怎么樣?”小九九警惕道。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掉。
“不想怎么樣,為父只是想好好待你,彌補對你的虧欠。”
小九九不屑地冷哼。他才不相信白蓮花會有那么好心。后爹什么的最壞了。
七夜嘆息:“小九九,清顏并非是你的生父。我才是你的父親。以前是我欠了你諸多。”
“呸,你想當(dāng)本大爺?shù)牡氙偭税伞km然本大爺很不喜歡那個傻子,但是本大爺?shù)脑砭褪呛偂0咨徎ǎ悴粫蚕胝f你自己是狐貍吧。”小九九鄙夷。白蓮花就是白蓮花果然這么的不要臉。
七夜不怒反笑,溫和道:“小九九你錯了。你是我和你娘親生的。我才是你的親爹。”
我才是你的親爹這句話一直在小九九的腦海中盤旋。漸漸地他的意識變得混沌,竟是直接昏睡了過去。
腦海中更是不知不覺有了一些本不存在的記憶。
一對恩愛的夫妻隱居在大山深處,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日子逍遙而美好。后來他們有了一個兒子。在孩子滿月的那天,一個滿頭銀發(fā)的艷絕男子搶走了妻子,只留了痛苦悲憤的丈夫和在襁褓中哭泣的嬰兒。
父子兩相依為命的過了三年。后來在街上偶然遇到被擄走的妻子。丈夫抱著孩子滿心歡喜地去相認(rèn)。豈料妻子已經(jīng)銀發(fā)男子用妖術(shù)迷惑,再不認(rèn)夫兒。
七夜抱起沉睡的小九九,嘴角勾起一抹恬淡美好的笑容。
“我兒,好好睡吧。待你醒來,便是我們一家團(tuán)圓的日子。”
墨色的眸子淡淡地瞥了瞥身后的樹叢,七夜乘風(fēng)而去。
七夜走后,樹叢里跌出了一個蒼白妖媚的紅衣男子。
水邪捂住胸口望著七夜離去的方向沉思。剛剛被浮塵抓走的那個小孩像極了清顏,定然是清顏和粟月的兒子。既然他們的孩子在附近,那么他們也就不會遠(yuǎn)。
水邪打定主意,拖著重傷的身子尋找著,終于被他找到結(jié)界籠罩的桃花谷。
那結(jié)界太強(qiáng),水邪的靈力被七夜吸走了九成。他根本就破不開。
水邪尋了一顆樹靠著坐下,運著最后一絲靈力朝谷口喊道:“粟月,你兒子被浮塵給抓走了!”
水邪的聲音很大順利地傳到了谷內(nèi)。
那是魔尊水邪的聲音,小九九被抓走了!
“阿顏,你停下。小九九被抓走了!”
清顏眼底一絲陰戾,旋即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xiàn)。
谷外,水邪看著攜手而來的月初和清顏,只覺心底一陣憋悶,嘲諷道:“兒子都被抓走了。還在那兒恩愛呢。那小孩兒有你們這樣的父母真是可憐啊,落到浮塵那個醋壇子手里,也不知被剝皮挫骨了沒有。”
月初緊張道:“你說七夜抓走了小九九,你親自看到的?”
水邪道:“不是本尊親自看到的,還是你們在床上看到的。”
“那你為什么不救他?”
水邪冷哼:“那是你和騷狐貍的兒子又不是和本尊的孩子。本尊為什么要救他?再者浮塵那個偽君子使陰謀詭計奪了本尊的靈力,加上之前太子夜寒的。本尊哪里是他的對手。”
月初問:“七夜他都有了太子夜寒的靈力了,為什么要奪你的靈力?”
水邪冷冷道:“你這話什么意思,覺得本尊不如太子夜寒?”
月初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哼,那浮塵不知怎么的重傷,冒充離垢跑到了魔界。莫染好歹也是上任魔尊的皇子,雖說被魔界除名但是威望還在。浮塵就伙著那群人,趁本尊閉關(guān)之際把魔界給鬧得戰(zhàn)火四起。而后更是偷襲,奪走了本尊的靈力。”
聽著水邪所說,月初越發(fā)覺得事情的嚴(yán)重性。原來那天聞到荼蘼味兒不是幻覺,而是七夜就在附近。七夜他那么恨清顏,難保不會把氣出在小九九身上。不行,她要去找七夜把小九九救回來。
“阿顏,小九九丟了。我想去把他找回來。你就乖乖地在家,哪兒都不要去。”還有風(fēng)簫,他說去南疆找緋雨,那么久都沒有回來,怕也是出事了。
“不要不要!啊!”清顏捂住心口,殷紅的鮮血滲出,瞬間暈了過去。
“阿顏!阿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