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朝姐,這么晚了,把我們叫進來,可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訴我?”宮夜羽進了屋,坐在桌前,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哎呀呀,這么久都不見少主你來光顧了,我只是比較想念罷了。”鳳朝雙手從宮夜羽的后背環(huán)住他的脖子,整個身子更是直接趴在他的后背上。
宮夜羽輕輕推開趴在自己背上的美婦,偷偷看了一眼月嬋的反應,說道:“鳳朝姐,我娘子在這呢,你以后別再這樣了。”
“喲,你何時娶妻了,我竟然不知道?”鳳朝故意調(diào)戲起來。
“鳳朝姐,你就別開玩笑了,這莊里的事情有什么能瞞過你的。”宮夜羽對月嬋介紹起來,“娘子,這位是鳳朝姐,她為人心思細膩,聰明絕頂,總能夠發(fā)現(xiàn)一些常人難以發(fā)現(xiàn)的東西,查案手段一流。”
“月嬋妹妹,初次見面,多多指教。”鳳朝熱情的跟月嬋打起招呼。
“鳳朝姐,莫非你是鳳晚姑娘的姐姐,你們的容貌很有幾分相似。”月嬋端起面前的一杯茶慢慢飲了起來。
“是啊,有幾分眼色嘛。不錯不錯,配的上夜羽。”鳳朝說完,吩咐起丫頭來,“快去端些好酒好菜上來。”
“娘子,你看鳳朝姐這么熱情,今夜我們不如就在這里留宿吧。”宮夜羽提議道。
“嗯。”月嬋點頭。
“臭小子,我只是看嬋兒餓了,才讓你們在這吃頓晚飯就走的,你怎么就賴上了呢?”鳳朝哈哈笑著。
“姐啊,我們進門的時候,你悄悄給丫頭使眼色,我都注意到了,然后,后院中就有幾個丫頭拿著打掃用具走過去,這不就是去打掃出兩間我們住的房么,盛情難卻啊。”
“好小子,果然學到點東西了啊。”
“娘子,事實上,我還跟著鳳朝姐學了點斷案的手段,她也算我半個師父了,剛才小小賣弄一番。”宮夜羽給月嬋解釋了一下。
這時候,飯菜也送上了,鳳朝潑辣的叫道:“上午的時候,看你們一家一戶的登門拜訪,我就知道,你們這個時候差不多就要到我家門口,還好酒好菜的備著呢。誰知道,你小子啊,居然故意要打道回府,太不給姐面子了。”
“嘻嘻,鳳朝姐,我都走到這了,你自然不會輕易讓我離去了。今天我們都已經(jīng)拜訪了那么多戶人家了,好容易有此機會能夠被邀請著進來,當然得把握了。”宮夜羽也大笑起來。
原來,那個時候,宮夜羽竟然是故意那么說的,是要激鳳朝姐親自出來相迎啊。月嬋默默的吃著飯菜,味道不錯。
“臭小子!”鳳朝罵道,“快吃飯吧,辛苦了一天,先歇歇。”
“遵命!”兩人一起大笑起來,連月嬋也輕輕抿嘴笑了一下。
三人用過飯菜,就來到后面庭院中的一個涼亭,坐下。
“鳳朝姐,飯也用過了,你現(xiàn)在可以給我們說說你的發(fā)現(xiàn)了吧?”宮夜羽急不可耐的問道。
“夜羽,你可還記得莊內(nèi)的周福山?”
“記得,他是周叔的獨生子嘛,我小時候還見過他幾次,人呆呆傻傻了,很是孤僻,不過,倒是個老實人。”
“你也知道,四年前,周叔周嬸相繼而亡,福山自此就是一個人居住。他平時幾乎都不怎么出門,可是,半年前,住在隔壁的春花,卻常常看到福山半夜的時候偷溜出門,然后,快天明的時候才回家。”
“這點確實有些奇怪,鳳朝姐,你繼續(xù)說。”
“而且,有一次,春花在福山出門后,偷偷的跑去他家察看,卻發(fā)現(xiàn)福山好好的躺在床上睡覺。春花便以為是自己看花了,況且之后,福山也再沒有半夜出過門,人又恢復了老樣子。春花也就沒有向你稟告這件怪事。”
“也就是說,段無涯消失后,曾經(jīng)易容成周福山。后來又換成別的什么人了。”宮夜羽很快理清了頭緒。
“不愧是我的弟子,果然聰明。這次你如此興師動眾的來找人,我自然好好幫幫你了,周福山本人倒是沒說什么,他好像失去了那些天的記憶,這也在情理之中。而從春花口中我了解此事后,便開始打探那些時日假福山的行蹤。終于被我發(fā)現(xiàn),那些時日,他竟是去了迎月閣。”
“可是,他沒有來行刺我。他來迎月閣做什么,莫非——”
“沒錯!他就是去觀察迎月閣中的某一個侍衛(wèi)的一舉一動,以便自己取而代之。畢竟,迎月閣內(nèi)的侍衛(wèi)都是最能接近你的。若不是反反復復的觀察和模仿,又如何能夠騙過你和閣中眾人的眼睛。所以,我斷定,段無涯現(xiàn)在必定已經(jīng)易容成迎月閣內(nèi),你最為信任的一個侍衛(wèi)了!”鳳朝斬釘截鐵的說道。
“謝謝你,鳳朝姐。娘子,明日我就將迎月閣內(nèi)的所有侍衛(wèi)和仆從都召集起來,一一查看,到時候,一定能夠找到獨孤寒。”居然躲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段無涯,或者說,獨孤寒,你真行!
“嗯,太好了。”月嬋點點頭。
鳳朝神色凝重的看了一眼宮夜羽,又看了一眼面有喜色的月嬋,嘴唇微微動了動,卻終究什么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