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梅百無聊賴的用細樹枝在地上畫著花草,心中一個勁的抱怨著。
王妃啊王妃,你怎么有這么多話跟那個壞丫頭曼朱說嘛,都這么長時間了,還不叫人家。
等等,那個曼朱好像是要帶王妃去什么地方,不會王妃已經跟她走了吧。不行,我得去看看。
這樣想著,紅梅扔掉手中的樹枝,來到剛剛她們所在的矮桌旁,果然,已經空無一人。
她垂頭沮喪之際,眼角瞟到矮桌上的字條“紅梅,我去去就回,莫憂”,頓時大喜。王妃竟然還記得給我留個字條,嘻嘻。
“紅梅,你在看什么呢?”香蘭走過來,問道。
“香蘭啊,這是王妃留給我的字條,字寫的好漂亮啊,你看看。”紅梅炫耀道。
“紅梅,王妃去哪了?可是離了王府?”香蘭看著字條,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多少事情,都是因王妃離府惹出來的。
“不知道啊。我只聽見曼朱說什么,謙叔要請王妃去一個什么地方,搞得神神秘秘的,都不讓我在場呢。”
“謙叔?怎么可能,我剛剛還在路上遇見了謙叔,他捧著一堆文案書籍,正朝竹華軒趕去,說是那些文案書籍,王爺正急需。如此,王妃怎么可能是去見謙叔嘛。”香蘭焦慮的說道。
“啊,怎么會這樣!可是我明明聽到曼朱說是謙叔有請啊。”
“莫非···”香蘭的眉頭都皺在了一起。
“莫非什么,香蘭,你倒是說話啊。”
“但愿是我想多了。紅梅,我們現在立刻去竹華軒!”香蘭急匆匆的拉著紅梅朝竹華軒而去。
“香蘭,去竹華軒干嘛啊?”紅梅被香蘭拉著走,詫異的問道。
“紅梅,你也知道,幾日前,曼朱的姐姐曼瑤在牢中去世,我恐怕曼朱因此懷恨在心,要對王妃不利。”
“怎么會!曼朱她怎么敢如此大膽!”紅梅大為驚訝。
“這都是我的推測,只希望是我想多了。”香蘭嘆了口氣,繼續道,“我們現在趕去竹華軒,一來是去找謙叔問個明白,二來,也好及時通知王爺去搭救王妃。”
“可是,這個時辰,王爺一般都在會群臣,又豈會見我們啊。”
“只要事關王妃,王爺怎么都會見我們的。”香蘭成竹在胸的說道,以王爺對王妃的情意,她很確定。
“香蘭,我們到了。你看,謙叔就在書房外站著呢。”
香蘭心中暗叫不好,卻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問道:“謙叔,你今日可有吩咐曼朱來請王妃去什么地方。”
“不曾,香蘭,你為何如此問?莫不是曼朱做了什么?”謙叔問道。
“果真。謙叔,大事不好了,曼朱冒用你的名義,不知道把王妃帶去哪了!”香蘭擔憂的大叫起來。
“竟有此事!這個丫頭,可別是做了傻事。”謙叔大為震驚,朝書房內走去,“我立刻將此事稟告王爺。”
另一方面,月嬋跟著曼朱來到城外,越走越荒涼。
月嬋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這一片如此荒涼,除了枯草和前方不遠處的一片樹林,什么都沒有。“曼朱,你確定在這附近,這兒方圓十里都渺無人煙,也不見有什么宅院。”
曼朱言之鑿鑿的說道:“王妃,穿過前面那片樹林,我們就到了。”
月嬋半信半疑的說道:“是嗎。”
曼朱冷笑道:“王妃若是不想知道當年那件事的來龍去脈,大可以現在回去。曼朱絕不攔著你。”
月嬋低頭看了一眼腹中的孩子,伸手輕輕的撫摸,繼而,手指摸上腰間的腰帶。這并不是普通的腰帶,而是一把軟劍,是曾經龍辰冽送給月嬋的那柄軟劍。
前幾日的清晨,月嬋醒來的時候便發現自己普普通通的腰帶被辰冽換成了這柄軟劍,她欣喜之余,還開玩笑的說道:“辰冽,你不是說,有你護著我,我不需要這些刀啊劍啊的防身。”卻聽辰冽說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不想,今日只怕就是這個萬一了。只是,有此軟劍在身,月嬋倒是安心了不少。
月嬋淡淡道:“繼續走吧。”
曼朱幾不可見的微微笑了一下。到了,就要到了,月嬋,你的死期就要到了。
兩人走進樹林,月嬋立刻感受到一股殺氣迎面襲來,果然有埋伏。她停下腳步,右手暗暗放在腰間軟劍的手柄處。
“王妃,為何不走了。”曼朱見月嬋并未跟上,回過頭,卻見一把明晃晃的長劍突然擱在了自己的脖頸處。“王妃,這是什么意思。”
“曼朱,我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你的計較我已經明白了。”月嬋冷冷說道。
“哼,你明白了,可惜已經太晚了!”曼朱一改以往的清冷,猙獰的笑道。“你們還隱藏什么,還不快現身,出來殺了她!”
“哈哈,月嬋,你的末日到了!”趙冰奸笑著從躲藏的一棵大樹后走了出來。
“月嬋,你的死期到了。”程靈紫媚笑著從一棵大樹上跳下來。
“竟是你們!”月嬋有些驚訝,冷聲道:“據我所知,我并未得罪過你們,為何一定要殺我。若說是曼朱,她姐姐因我而死,到還有些淵源。”
“這些,你就去地下問閻王吧!”趙冰已經氣勢洶洶的一劍朝月嬋攻來。
“月嬋,如果公子沒有瘋狂的愛上你,也許你我還能繼續做朋友。可惜,這個世上沒有也許!”話畢,程靈紫手握長繩,朝月嬋雪白的脖頸攻了過來。
而曼朱竟然袖中藏著匕首,趁著月嬋被那二人分去心神,直朝她的肚子偷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