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幫我?”簡桐冷笑一聲,好像聽到了一個最好笑的笑話:“說的這么好聽,你以為我會信,到底是為了什么,或者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最好還是直接說吧,警告你,別把我當白癡?!?/p>
蘇檸也后悔自己忘了遮掩,她低頭沉吟片刻,才慢慢道:“是這樣,我接到了一個相關任務,需要……需要查看新人工會的能量源頭?!彼屑氂^察著簡桐的神色,除了這個借口,她想不出別的……
婉珞說過工會對簡桐已經起了疑心,而簡桐又被她確認是那個要偷盜惡魔靈魂碎片的人,她知道以簡桐的實力不一定需要別人的幫忙,可就算再不可能也要試一試再說。
簡桐身上的氣場頓時冷凝了起來,她似乎在極力辨別什么,低聲問道:“你,是圣所那邊的人么?”
“什么?”蘇檸眨了眨眼,她不明白簡桐說的圣所到底是哪里,“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簡桐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又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最后還是搖了搖頭:“你的這個任務,恕我不能幫忙,我也沒打算要你說的東西,你還是找別人吧?!?/p>
蘇檸啊了一聲,眼睜睜看著簡桐頭也不回的出了門,她看起來還是不相信自己,難道這個主線任務真的不能完成了么?她撲倒在床上,滾了兩圈后從戒指空間里把憋了一天的胖團和黃團抱了出來放風,胖團長大了一些,毛也更長了,它在床上翻了個身,抬起頭用黑豆一樣的眼睛看了蘇寧一會兒,朝她張開爪子哇哇喊了幾聲。
月光毫無芥蒂的灑在每一處,連窗外游蕩著的枯瘦的喪尸們也接受著月色的沐浴,蘇檸露出笑容,寵溺的把毛茸茸的胖團抱在懷里輕輕拍著,又把臉湊上去蹭了蹭,至于黃團,她任由黃團在地上瘋狂的繞圈亂跑。逗了胖團一會兒,她望向窗外,想著心事,其實蘇檸多少能夠理解簡桐防備自己的心情。就像她剛進入謀殺酒店游戲時也不相信任何人一樣,寧可把自己看過這部恐怖電影的事情埋在心底,也不愿意和任何一個陌生人分享這份疑惑。
即便是如今,她也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姜朔,冥冥中可能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她這樣想,所以沒有人有責任替自己承擔這份疑惑,她也不應該任性的把其他人拉下水。
第二天一早太陽剛剛升起,所有人都早早起床在一樓大廳集合。他們要趁著太陽出來的時候轉移到城市東部,昨夜安洛辰已經驅使他的寵物……一只懶得要死一直龜縮在他的寵物袋里的信鴿去查探過一番,東邊的喪尸大部分進化出了非凡的速度,這與北部的力量型喪尸有顯著的區別,速度喪尸更加讓人猝不及防,攻擊性也更高。
姜朔一直站在蘇檸的身邊,昨夜兩個人都是在自己的房間休息的,這讓他覺得很不舒服,與蘇檸相距的遠了,似乎連靈魂的傷口也開始隱隱作亂,所以今早他的臉色看上去也不是很好。
這種有了弱點的感覺讓人心悸,姜朔閉上了眼,回想起多年前,他也曾信任彌卡爾如同信任自己的手足,可彌卡爾為了一個女人背叛了自己,在自己毫無防備的信賴他的時候,他用圣光法杖摧毀了自己的肉身,炸碎了他的靈魂,封印了他的力量——他在混沌與失敗中見證他們的婚禮,他一直控制的力量終于四散,而這種力量,能夠摧毀這個世界……
眼前這個破碎成無數片恐怖游戲的世界,就是因為自己而開始。這些事,蘇檸不可能知道,他也永遠不希望她知道……
雖然速度型喪尸十分讓人忌憚,但是經歷過新人工會試煉的蘇檸一點也不慌,在她眼中這些喪尸和那些鋼鐵蟲子沒有什么不同,唯一的不同是要小心被喪尸抓撓到,但即使被傷到也無需擔心,他們在去往東方的路上終于發現了第一個病毒克制點,只要在感染病毒的一個小時內回到克制點,就可以清除體內的病毒。
于是不到兩個小時,七個人加一個技術人員張師傅就順利潛入了城市東部,并且找到了落腳點——廢棄的小型警察局。這個警察局應該叫做派出所更為合適,他們在派出所被鎖的武器庫里發現了少部分的槍支彈藥,拿起手槍的一瞬間,系統提示出現了:
【得到普通任務道具手槍。持有手槍可以擊殺喪尸】
【玩家蘇檸,觸發隱藏任務:殺死十只三級速度喪尸。請在五個小時內完成此任務,逾期未達到視為任務失敗,扣除100生存點?!?/p>
蘇檸撿了另外一把手槍遞給姜朔,姜朔也接到了任務。
蘇檸問道:“我們現在就出發?”
“出發去哪兒?”婉珞擺弄著一把手槍,抬起頭好奇的問道。
蘇檸的目光迅速和姜朔的目光交流了一瞬,剎那間她幾乎確定了婉珞的身份,她可深深記得剛進入游戲時為了等最后提示被喪尸圍困的事情。假如婉珞和她們接到了一樣的擊殺喪尸的任務,一定會知道她在說什么,可婉珞看似毫不知情,那么她就沒有接到這個任務。
沒有接到擊殺喪尸任務的人,會不會就是那個一直隱藏的諜者呢。從一開始婉珞就表現的對這些任務沒有那么積極,而且她主動揭發了簡桐引人懷疑的技能,挑起了簡桐同大家的隔閡。
可蘇檸暫時還不敢當面質問婉珞,看她敢和擁有惡魔技能的簡桐對著干就知道了,婉珞這個妹子的能力可不簡單,而且在她面前裝作什么都不知道比較好,能夠試探出她的更多秘密,就是略有些危險……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會反水。
哎,為什么每次游戲里選擇的反派都是萌妹子,是因為萌妹子天生就給人好感度高,讓人不忍心猜忌么。
“傻小珞,當然是去殺喪尸了?!卑猜宄侥弥话阉膬x的95式突擊步槍笑嘻嘻的回答道,他肩上蹲著一只肥的流油的信鴿,被安洛辰吵得抬了抬眼皮,又抓緊他的衣服打起了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