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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一品寧王妃

第四章春日百花宴(二)

太后閉了閉眼睛,說道:“絡兒,哀家知你心地善良,可有些人,有些事,是絕不能姑息的。”說罷,她一雙鳳眸冷冷看向太子妃,狠聲道:“姑且不說此事是何人所為,就是單憑你,太子妃娘娘,未來的皇后娘娘,竟然與妃子爭風吃醋,損害皇家顏面,你以為哀家什么都不知道嗎?”太后越說越激動,緊緊握著椅子的扶手,一只手狠狠劈向太子妃。

太子妃頭低得不能再低,身子瑟瑟發抖,眾人聽得太后動怒,怕一會兒太后氣得說出什么自己不該聽的話,恨不得自己的耳朵被丟在家中沒有帶來。

不過偏偏有那種不怕死的,柳蕓然恰恰在此時站了出去,立在太子妃身旁,一副立于云端,篾然天下的樣子。

“臣女以為此事確實與太子妃娘娘無關。”她的聲音蕩在這寂靜的容池之上。

皇族之事,本是萬萬涉身不得。

有些話說出去,總會得罪些人,也只會為自己和父兄招攬災禍,況且有那些太醫和審案的大臣,還有眾多皇子在,何時輪到一個女子管閑事呢?

柳蕓然無非是想在心愛之人面前表現自己一番,想要進這水深的皇族罷了!只是她這般心機恐怕要枉費了,太后看她的眼神分明寫滿了不耐煩。

然貴妃倒是會看太后臉色,隨即諷道:“那不知柳家女有何高見啊?”

柳蕓然絲毫不在意然貴妃的嘲諷語氣,不卑不亢道:“臣女以為,是那盆栽的問題!”她伸手指著顧良娣座位上的金盞菊,眾人隨她手指方向看去,并未發現有什么不妥。

她又道:“太子心疼顏良娣,而這金盞菊又有清熱降火之功效。臣女曾不經意看到太子殿下將金盞菊花瓣摘下放入顏良娣的茶中。”

太后怒極站起,“放肆!膽敢妄圖污蔑當朝太子,該當何罪?”

柳蕓然并沒有求饒,而是揚起頭,直視太后,緩緩道:“臣女并沒有說是太子殿下所為,真正的兇手恐怕是那放這盆栽的人。這盆栽有沒有毒,太醫一驗便知。”

她的確有資本狂傲,而且她也的確有讓人欣賞喜愛的能力,而她也不無意外地收獲了很多貴公子的另眼相看,皇子的贊賞還有女子的嫉妒。

只是她鋒芒過剩,此時她的言語已經引起了太后的反感。所以說,一個人永遠不要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當你為自己沉醉之時,就注定了在這條路上走不遠。

承乾宮

“云綽啊,你的棋藝又精進了不少啊!”

“皇上有意相讓,云綽自嘆弗如。”嘴角輕勾,語氣淡淡,與其人一樣,淡若明月,裊裊如煙。他不多言,語氣也無一絲諂媚,就是這幅樣子,更讓人欣賞不已。

盛德帝不再說什么,突然想起一事,問道:“云綽,朕一直想著該封你什么爵位,只是你性子淡泊,朕也不便強求,但朕還是覺得這是你應該得的。這樣,你父親在前朝是越詠侯爺,不如你承其侯位。”

云綽低垂著頭,眼眸輕瞇,掩飾住眼中的微芒,隨即起身掀袍下跪道:“皇上,父親的侯位乃是前朝之舊事,這侯位,云綽萬萬承襲不得。”

“朕以為你當之無愧,何況朕并不在意前朝……”

盛德帝還沒說完,云綽已道:“皇上,這承襲前朝侯位之事,云綽萬萬不能答應。”語氣不卑不亢,又若天上云,淡淡而飄渺。

盛德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突然一笑,轉移了話題:“起來吧,動不動跪什么?”云綽低著頭,背脊卻挺得筆直,恭敬地站起身,行了個禮,回到位子坐下。

五年前的一場逼宮后,蘇尚即位,稱盛德帝,而他的確沒有放云綽離開,而是讓他于這京都之內做自己的布衣臣子,并且是他如今最為寵愛的臣子。

“云綽,朕看孫家二女賢良淑德,且孫家還是佑兒母妃的娘家,孫家大女又是太子妃,這親事你以為如何?”

云綽側過頭,緊抿著唇,輕皺著眉頭,不答話,盛德帝哈哈笑了一聲,說道:“你若是不喜,那就當今日這話朕沒說過,只是你年紀已不小了,早日成家也好。若你有了喜愛的女子,向朕說與,朕給你賜婚!”

云綽淡笑,并未回話,他明眸似月,微微流轉,在昏黃的燈下泛出瑩瑩幽光,微微側頭,他本淡如月,偏偏這動作就像是個魅惑人心的妖精,兩種美,在他身上竟如此和諧。

盛德帝也微微看愣了,這般容顏,放眼世間,出其左右的并無幾人,他晃過神,咳了一聲,又道:“若不是蘇穎那丫頭太過調皮,與你性子不和,朕早就成了你們這一樁婚事!”

“多謝皇上厚愛,是云綽與公主無緣。”

盛德帝擺擺手,“罷罷,你小子素來有主見。”

有人來報,“皇上,容池那里出事了!”

盛德帝看向走過來的貼身太監,“出了什么事?”

“顏良娣中毒昏迷。”

“顏良娣?太醫怎么說?”盛德帝一手執子,輕輕轉了幾圈,緊緊盯著棋盤,然后將手中棋子輕輕放到棋盤之上,眼也沒抬地問道。

“太醫只說并無性命之憂,修養些時日便可。”

“怎么中毒的?”

看盛德帝沒有什么太過在意的神情,王公公悠悠將將容池之事如實稟報。

“那柳家丫頭說毒是下在盆栽上?”皇上語氣有著幾絲輕笑,“那丫頭也委實大膽啊!”

王公公看了看主子臉色,確定主子心情還是不錯的情況下,又繼續道:“太后娘娘也遣人查了那盆栽,那金盞菊并沒有一絲毒,而顏良娣的茶里卻有毒。”

云綽聽到此,微微皺眉,問道:“那毒叫什么?”

“月來希,是一種很罕見的毒物,是邊疆那里戎族的毒,而這種毒……”王公公說到此,偷偷抬眼看向盛德帝,不敢確定是否繼續說下去。

盛德帝轉著手中棋子,良久才道:“說!”

王公公繼續斂容說道:“而這毒,是當年太子妃娘娘的父親孫大將軍征戰戎族時,曾經拿回過。”

“哼!”盛德帝冷笑一聲,面上卻不見一絲波瀾,而心中恐怕也有了一番較量,只聽他道:“好了,你下去吧,傳朕旨意,既然那顏良娣并無什么大事,就讓太子妃閉門思過三個月,罰俸半年吧。”這還未查明就已經判了太子妃的罪,看來皇上這是要將此事就這么蓋過去了。

王公公應聲,然后躬身而去。

盛德帝苦笑一聲,“朕的這個兒子啊!”盛德帝又嘆一聲,“這么明顯的伎倆,若是真要查處又怎會查不出是何人所為呢?太子妃雖是刁蠻任性了些,但還不至于明目張膽殺人,又怎會拿可以抓到自己把柄的東西害人呢?悌兒不喜她,可也不該如此作為,這讓朕如何安心將這皇位傳給他?”

云綽不言,良久,盛德帝擺擺手,“你退下吧。”言罷,坐回榻上,扶額沉思。

云綽見此,只是微微瞇眸,隨即行禮離去。

皇帝對太子依然榮寵如初,即使這般拙劣的陷害……

只是,太子,你這一招著實行得太險了!是在試探皇帝?亦或是,你要做些別的呢?

云綽望著懸在空中的明月,微微抬起了手,讓月光穿過手指的縫隙,有些飄忽,他輕笑一聲。

十月千朽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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