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薇臉色微變,端木媛媛這霸道性子這么多年還真是一絲一毫都沒改變,秦昭嫣以前待端木媛媛可是不薄,可一轉(zhuǎn)眼她居然幫著外人欺負(fù)端木淩,秦昭嫣肯幫她才怪。
這就是報應(yīng)。
陶老太太一早的好心情蕩然無存,狠狠的瞪了眼端木媛媛,這個不爭氣的,心底卻是將秦昭嫣埋怨上了,她相信只要端木媛媛賠禮道歉,再加上她的游說,秦昭嫣不可能見死不救。
“這毛毛躁躁的性子什么時候才能改掉?既然來了,待會去看看淩淩。”陶老太太指了條明路,只要端木淩開口,秦昭嫣肯定幫她。
“是,我馬上就去。”端木媛媛靜下心來很快想到這一點,可是,“媽,要不然還是您幫我去勸勸吧,您也知道,當(dāng)時我就是氣急了才失手,大嫂也太小氣了吧,就為這點事值當(dāng)嗎,也虧她教的好女兒。”
蘇薇簡直要氣笑了,打了人家女兒還這么理直氣壯,除了端木媛媛也沒誰了。
“那就別去求你大嫂!自己挺著。”陶老太太沉聲道,“你要有幾分傲骨,就自己想辦法。”
“我…。”端木媛媛語噎,她要是能想到辦法,她絕對不會來求秦昭嫣。
秦昭嫣一回到房間立馬調(diào)查一番,她倒是好奇,誰這么大手筆,不過也算幫了她。
酒店門口
迎來一名女子一襲雪紡長裙拖地,嬌膚雪白,身姿婀娜,唯一不對稱的就是走路姿勢,頭上戴著咖啡色圓帽,將頭發(fā)順勢壓進(jìn)一側(cè),巴掌大的臉上掛著一副寬大的墨鏡,只露出尖尖的下頜。
視線環(huán)視一圈,她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大廳里,他模樣俊俏帥氣,穿著名牌西裝,時不時抬腕看眼價值不凡的手表,臉上隱隱帶著不耐,不得不說席彥有一副好皮囊,走到哪里都那么招蜂引蝶,明明是不高興,可偏偏對每個過來搭訕的女孩禮貌之際,儒雅的婉拒,既不會引來麻煩又不會降低身份,說不準(zhǔn)下一個合作對象就在其中。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每一次出擊都帶著目的性。
大廳里人來人往,其中不泛一些社會上的八卦基層民眾,來五星級酒店一邊享受著進(jìn)店時外圍著羨慕的目光,一邊憧憬來個不期而遇,席彥會選擇這里,她一點都不驚訝。
提著裙角,準(zhǔn)備邁步,腳下忽然一個不穩(wěn),腰間猛然多出一股力量將她整個人都圈住。
她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略帶笑意的墨眸,又像是深不見底的寒潭閃著幽幽寒光,偏偏掛著深深淺淺的笑容讓人不自覺舒展眉頭,筆挺的鼻,削而薄的紅唇,五官冷硬不失個性,整個人透著一股妖冶魅惑的氣息。
“你怎么會在這?”她問。
男人扯唇淺笑,“你英勇事跡我聽說了。”
說話間鼻息帶著清冷的香味撲面而來,還隱隱夾雜著玫瑰花的香味,極淡,一般人很難聞出來。
她瞪了眼他,沒好氣道,“特意來就是說這個的?”
男人沒開口,一眼就撇見席彥,壞笑道,“樓上8009,我包了,不如一起?”
順著目光看去,她咬著唇沉吟半刻。
“去吧。”他發(fā)出邀請,“順便我可以告訴你這幾天建筑材料斷貨的內(nèi)幕,考驗一個男人有沒有耐心,就趁現(xiàn)在。”
果然,端木淩眉頭一挑,“是你做的?怪不得,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端木淩早就將襲忱罵了個遍,奸商,徹底的奸商,搶先一步將A整個建筑材料掐斷。
等等,那這么說,席彥今天不是特意來找她的,而是探口風(fēng)的。
哼!
“好。”她答應(yīng)的十分爽快。
路過大廳,襲忱直接摟住她嬌小馨香的身子,低著頭逗她,短短幾天她的變化著實讓他驚喜。
席彥正巧看向面前路過的兩人,男子身材高大帥氣,將女子整個身子都擋住,只露出一截裙擺,女子依偎在男子懷中,嬌斥著什么。
席彥皺眉,很快轉(zhuǎn)移視線。
另一邊,快喘不過氣來的端木淩奮力掙開懷抱,白皙的臉上還帶著淺淺的痕跡。
男人眸色一沉,心底恨不得將端木媛媛暴打一頓,他的女人,她也敢伸手?
電梯很快停在了80層,男人動作小心翼翼的半摟著她,她也真是好本事,才短短幾天,就將自己弄的傷痕累累。
進(jìn)門后,端木淩就毫不客氣的問,“到底怎么回事?你買那么多材料干什么?”
“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給我這個機會。”幾天不見,他似乎更加英俊,整個人都帶著成熟自信風(fēng)范,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你是說,天宇!”端木淩很快反應(yīng)過來,他笑著不做聲,她忍不住罵道,“奸商!大奸商!”
“我分你一半?”他接著誘惑。
剎那間,她一雙明眸亮的驚人,忍不住疑惑道,“你會這么好心?”
“我不占你便宜,我入股行不行。”她拽著他的胳膊晃了晃,“實在不行,我們四六也行。”
“這恐怕不行,要是計劃泄漏出去,我可就沒錢娶你咯。”他說的煞有其事,一臉認(rèn)真。
“呸!誰要嫁給你!”她漲紅著臉,這個人分明就是狐貍,她必須得小心。
“我去跟席彥打小報告?”端木淩不傻,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她是席彥和襲忱中間的橋梁,得她去一身涉險,才能引誘席家上當(dāng)。
也不算是上當(dāng),這個局本來就是席彥設(shè)計的,只能說自討苦吃。
襲忱沒說的是,席彥這些年蠶食了不少秦家勢力,仗著未來秦家孫女婿的身份沒少坑秦家,只是秦總裁隱忍不說罷了。
好在,這個傻丫頭終于醒悟過來了。
“過來!”襲忱抱著她又鬧了一會,舍不得放開,湊近她耳邊呢喃幾句,聽的端木淩整個人閃閃發(fā)亮,不住的點頭。
“叮鈴叮鈴……”
端木淩興奮的整個人都要跳起來,席彥終于忍不住了。
“放開我,我還有事,得走了。”
襲忱嘆息一聲,送開了手臂,目送她離開。
端木淩,這是最后一次。
樓下
席彥好不容易等到端木淩,強忍著怒氣,“怎么才來?”
“腳受傷了,當(dāng)然慢了,怎么選了這么個地方?太吵了。”語氣表情,是他仍舊熟悉的端木淩,席彥松了口氣。
說了幾句敷衍的話,席彥急不可耐的哄了她幾句,端木淩露出一副十分委屈的表情。
“外公說根本沒有這回事,政府看中的是工業(yè)發(fā)展,工業(yè)污染嚴(yán)重怎么可能建在市中心城區(qū)?A市邊區(qū)賣了一塊地,那塊才是政府看中的地方。”
席彥有些疑慮,但也不敢確定,這些事情他從來沒跟她提過,她能猜出一半,怕是秦總裁跟她提起的。
“襲氏買了一大批建筑材料,準(zhǔn)備搶購市中心那塊地,已經(jīng)在計劃拆遷補償了,這個就看誰的動作快了。”端木淩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