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小廝來了到院子里,就能明顯感到一陣清風拂來,不過很奇怪的是這院子周圍是青翠水竹竹圍繞的,而腳下是竹子搭成的地板。
顧傾然還能聽見水流的聲音,如此看來,這竹地下面定是一片清水湖……
修在湖水中央的屋子倒是別有一番風味,至少比起她生活十年那個地方有趣,不過這個“請”我來的人想來也是風趣的人吧。
竹地上立著一扇薄紗屏風,而屏風后面的那人正背對顧傾然坐在雕花木椅上,好像是知道顧傾然來了便緩緩轉過來身來,
正好奇這人是誰,見他轉過身來,自己也繞過屏風走了過去……
清瘦俊雅的臉龐雖沒有即墨淵亦那么驚為天人,但眉宇間透著一股子灼灼其華的氣質,讓人過目難忘。
發現這人也在看她,顧傾然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現在看來她并不認識面前這個清秀男子。
不過既然是擄我來,什么目的總是要搞清楚。
“閣下請我到這里來所為何事”
這男子沒想到她竟然主動問自己問題,不似普通官家小姐一般。
之前以為配制出藥方的是高人,見了真人不免多了一絲訝異,聽聞她如此直白的問自己臉上也多了一絲笑意。
“我想請問姑娘,這北昆淵亦王的毒所得那解藥是如何配制的”
聞言,顧傾然可是在心里笑了,想知道解藥怎么配制的,哪有那么容易……暗自做了打算,顧傾然緩緩的開了口。
“公子,我都不知道你是誰,就告訴你我家傳秘方,這……與禮不合吧?”
那公子聞言,便起身看了顧傾然幾秒,隨后便爽朗的笑了起來。
“好,在下屈傅引,乃東陽的一名大夫”
聽聞他是一名大夫,顧傾然不禁心想,在這里的大夫都是這么有錢住如此精雅的地方嗎?她不也是大夫嗎,那么她還擔心什么……
“在下顧楓兒,敢問屈大夫何時放我走?”
由于現在顧傾然還是顧家二小姐的身份,所以不得不說自己叫顧楓兒
其實自己到了晚上完全可以逃走的,不過轉念一想……既然請我來的時候那么不客氣,那事情就沒那么簡單了……
“顧小姐,我會放你走的,不過你得留下那桑丘秘毒的解藥方子才可以走”
見此人說話都是在繞著那張解毒藥方,看來是勢在必得了…想著再次打量了四周,見這水榭樓閣的想必也是極其富有之人,顧傾然臉上露出來一絲微笑。
也好,如此富有就接濟一下她這個兩兜空空的人吧,屈傅引見顧傾然如此的笑意,不免有所思…難道她是不答應告訴他解藥的方子?
顧傾然裝作思慮了一下,儼然一副談交易的樣子開了口
“十萬兩白銀,少一分你都別想得到藥方,怎么樣?”
屈傅引聞言嘴角抽了幾抽,原以為她是不答應給出藥方的,但現在既然是要銀子來交換,那……
“好大的口氣”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感受到身后的強大氣場,顧傾然迅速的轉過身。
見到來人也是呆了一下……這寂寞淵亦薄唇輕抿,自有一股君臨天下的霸氣,還有那足以讓人屏住呼吸的俊顏更是驚為天人
顧傾然腦子里面飛速的轉動著,他即墨淵亦怎么在這里?難道他們兩個是……基友?
即墨淵亦看著面前這女人,雖面容丑陋,但卻敢直視著他,面對他的時候還透著一股的精明。
這果真是一個普通的閨閣小姐?會配制桑丘秘毒解藥…看來這顧家小姐不是那么簡單的……
顧傾然感受到了即墨淵亦眼里探究的目光,心里暗道不好,以他的勢力要是去查我,那我在東陽立足就麻煩了。
思及此,便鎮定了下來
“實不相瞞,這秘毒的藥方是一位世外高人在一偶然的機會下贈與我的,其實也并不是我自己所配制,所以我買十萬兩白銀也不為過”
見顧傾然轉變得那么快,屈傅引想著之前她還說是秘方不可輕易外傳,現在又說是外人所贈。
到底事實如何他也探究不了那么多,只要花銀子給她就成了……而即墨淵亦聞言雖是面無表情,但心里確是不信顧傾然說的這話
而屈傅引深深的看了看即墨淵亦,發現即墨淵亦面色淡然,便索性開了口
“我可只是一名大夫而已,十萬兩白銀拿不出來”
剛才屈傅引看即墨淵亦的那一眼可是被顧傾然看在眼里了,在顧傾然的這個理解里,屈傅引這一眼的意思就像是在說,淵亦。
我沒錢,你得對我負責,這錢你出好吧…當然這只是她的理解,其實屈傅引的意思是叫他感謝顧傾然的救命之恩。
意會到是要即墨淵亦出銀子,顧傾然抬眼看了即墨淵亦,發現人家無比淡然的向后面招了一下手。
然后就有人從竹林中快步出來遞上了十萬兩銀票……顧傾然心情愉悅的接過了這銀票,心想這下發展的資金有著落了……再仔細看看遞給她銀票的人,感覺異常的熟悉……
常濤感覺到顧傾然的打量便對即墨淵亦恭恭敬敬的行了禮
“主子,告退”
顧傾然只見即墨淵亦什么都沒有表示,那人便迅速的退下去了…,不過聽著聲音怎么那么耳熟……
仔細的想了想,這不就是昨天晚上打昏她的那個人嗎!……再看去,常濤已經隱藏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屈傅引派人拿來了筆墨紙硯,見此,顧傾然想著自己也得到了十萬兩白銀,便坐下來隨性的把方子寫上了。
屈傅引見她如此隨意,便開始懷疑她寫得方子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