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閣下可是真心與我交朋友?”
“自是真心”
此時二人已來到了三樓閣樓窗棧道上,看著外面繁華喧鬧街道,倒是一番太平盛世的景象。
顧傾然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眼里盡是認(rèn)真之色,盯著司寇的眼睛仿佛是在告訴他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你不用隱瞞什么。
而司寇元華答這話的時候倒是一片坦然,顧傾然不禁感嘆,這人生于皇家到真是一個生來就會做戲的男子。
“即是如此,那閣下這個為我免去千金的朋友我就交了。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在下華司隱,叫我司隱便是”
司寇元華見了顧傾然的眼神當(dāng)然知道他有所懷疑,但是不論怎么懷疑,他卻是不能承認(rèn)他太子的身份,有些東西,你不承認(rèn)就還不是,不管別人是在怎么懷疑。
“顧傾然,亦可叫我傾然”
顧傾然聽他回答了一個不真實的名字,想著也不必去計較。
自己本就不是什么顧楓兒,不必有什么心理壓力,多這個東陽太子朋友,好好相處也有益無害。眼光也不自覺的眺望到遠(yuǎn)處的景色,一片盛世繁華。
而司寇見顧傾然眼光眺望遠(yuǎn)處的風(fēng)景,似乎有一翻感慨之色,便想著現(xiàn)在即是相識了,何不聊些聊有趣的事情。
“傾然兄是否感到這東陽渠京一片盛世太平”
聞言顧傾然卻是沒有回答,反而低頭一笑。
見此顧傾然此笑,司寇不知為何,覺得這笑像極了一個女兒家該有的笑,但顧傾然再抬頭卻是一張男子俊秀的臉。
“司隱兄,虎骨難畫啊,更何況是這萬里江山。”
司寇聞言心里卻是一驚,不為別的,就顧傾然這句話就知道這背后有著深厚的見解道理。
“噢?傾然兄何出此言”
“這如今天下三分,據(jù)我所知維持現(xiàn)狀已經(jīng)有上百年了,現(xiàn)如今的局勢如何你比我更清楚吧?”
顧傾然淡然的說出了這句話,道理卻是如此的。
這東陽國不僅是她來到這兒生活的第一個地方,還有她要保護(hù)的那些漁民,貧苦的村民世世代代也都生活在東陽國境內(nèi),與這位未來的國君討論一下治國之道也未嘗不可。
“傾然兄這話說得很有道理,不過現(xiàn)在的東陽國土雖不及北昆,卻是三大強國之一,縱然是爭奪天下也不會沒有立足之地”
“你可曾細(xì)想過,北昆兵力強盛物質(zhì)豐富,有即墨淵亦坐鎮(zhèn)。桑丘雖弱,卻有著奇門遁甲秘毒秘術(shù)。而這東陽,有什么?雖盛產(chǎn)藥材,但那是救人的,卻不是殺人的”
顧傾然一番話問到了死穴,司寇除了訝異顧傾然的話還陷入了沉思。
東陽雖強,論打仗,不及北昆。論暗的,卻是不如桑丘。而其它附屬的小國則不用考慮。
自己未到皇帝之位,雖了解當(dāng)今局勢,卻因老皇帝的限制無從下手,不是未曾想過,只是未找到可探討之人。
“還請傾然兄細(xì)細(xì)道來”
見這司寇是有心探討,顧傾然也就敞開了心說話了,不關(guān)乎什么其他的東西,只是有益無害的道理未嘗不可說。
“這東陽渠京怕是不久之后就要變天了吧,不知傾然拙見,可對?”
司寇聞言原本溫和如玉的眸子此時眼底卻是殺機一片,如此一個店鋪的老板怎會有如此見解,知道他的計劃。
此人……留不得。抬眼再看向顧傾然時卻發(fā)現(xiàn)她的臉在陽光下是那么的純凈且?guī)е粺o懼的神情,仿佛這個世界發(fā)生的生生死死都與她無關(guān)。
這一刻的錯覺,司寇元華仿若花了眼。
“司隱兄不必緊張,傾然這番話算不得什么,若是司隱兄還想聽下去,請里屋坐。”
顧傾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司寇原本打算逼問滅口的想法也被漸漸掩蓋了下去。
好像與顧傾然是多年的好友,真正值得信任一般,在皇室生活這么多年,除了已過世的母妃,從來沒有人是值得信任的。
鬼使神差般的順應(yīng)了顧傾然的要求,緩緩進(jìn)了屋子。
發(fā)現(xiàn)屋子擺設(shè)不同與他見過的其他所有屋子,上方放著一顆珍珠作為飾品,墻上掛著一幅不俗的寒梅畫,瀟灑利落的字體署名正是顧傾然,由此可見主人是怎么樣的人。
屋子三面是通風(fēng)的,陽光普灑屋子內(nèi),獨有的珍珠作珠簾。珠簾玉翠,有軟塌椅子桌椅,倒是不見多少古文書籍。
顧傾然再叫來兩壇酒,便吩咐人不準(zhǔn)打擾。緩緩倒上了幾杯酒,紅玉茶杯染上了烈酒的醇香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雖是初次見面,但若是少了酒,這說起江山如畫倒是少了幾分韻味”
“還請傾然兄賜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