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身后已被她甩開不見的人,心情終于好了點。
轉(zhuǎn)身看到不遠出,一棵巨大的古樹獨自種在那里,開滿了白色的花,風(fēng)揚起,花瓣飛舞,美的如夢似幻,不禁想再靠近點。
卻覺得哪里似乎不太對勁,抬頭向樹頂看去,剎那間,眼中滿是驚艷。
只見白色似櫻花般的樹頂之上,一襲妖嬈嗜血的紅衣男子,立于枝上,身若芝蘭玉樹,及腰的墨發(fā)被束在身后,劍眉入鬢,狹長魅眸輕閉,若瓊之鼻,膚若凝脂,寡薄的唇緊抿,真真是絕世妖顏,傾世之姿。
夜長歌竟不由得伸出手,想要觸碰,卻似驚醒了樹上的人兒。
嗜血清冷的墨眸睜開,雖一身紅衣,卻給人一種絕世的疏離,讓人不敢靠近,誰說紅色是熱情來的,能把紅衣穿的這么絕世清冷,這世間恐怕再無第二人。
睥睨的看著樹下,呆呆的向自己伸出手,還流口水的女人,絕世妖嬈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色女!”嗓音清冷動聽如天籟,冷冷的丟下一句話,飛身離去。
夜長歌回過神,身子有片刻的僵硬,臉紅了紅,伸手擦了擦嘴角,真為自己感到丟人,縱然剛才的男人很美很美,但她絕不至于流口水,這個身體的主人看來真的很色,竟然間接的影響到了她,真是太丟人了!不過那個男人竟然說她是色女,簡直無禮至極,哼!惡劣的男人!
暗處,某人嘴角抽了抽,果然這點公主還是沒變。
“誰!”夜長歌看向某處。
“出來!”聲音冷冽帶著殺意。
說著執(zhí)起一片花瓣,向某處射去,于她來說,什么東西都可以殺人,沒有像古代內(nèi)力什么的亦然可以。
因為這個身體從不鍛煉,所以花瓣并無殺傷力,看來她要好好的鍛煉這個身體了。
暗處的時雨,沒想到會被她發(fā)現(xiàn),這還真是第一次,他倒是好奇,明明感覺不到她有內(nèi)力,她是怎么發(fā)現(xiàn)自己。
而且,花瓣?呵!真有意思。
不再多想,閃身到了她的身前。
“公主,我是時雨。”聲音低沉暗啞帶著一絲邪肆。
夜長歌抬頭看著比自己高出很多的男子,俊美無瑕的臉上,帶著邪氣與殘戾,一種陰冷的美感。眼睛竟是幽綠色的,眸中既無不屑也無恭敬,一身黑衣包裹著欣長的身材,也是美男子一枚,就是給人感覺有點森冷。
“你是什么人?”腦中對他有點熟悉,但是記不太清了,至少這幾天她都沒有見過這人,而且看他的樣子,并不是宮中之人,因為他既沒有自稱屬下,而且知道她是公主也沒有下跪。
“公主記性真差,竟然連時雨都不記得了,以前公主還想讓時雨當(dāng)你的男寵來著,現(xiàn)在卻裝作不認識時雨,是因為剛才那個男人嗎?”低沉暗啞的聲音中帶著戲謔與調(diào)笑,雖然夜長歌沒說過讓他當(dāng)男寵,但是。
他還記得夜長歌去看養(yǎng)好傷的他時,說的一句話‘沒想到你長這么俊美’說完就一直看著他,不說話也不離開。
夜長歌的名字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本來怕她強了他,但后來想著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所以想著如果她真的對自己有想法,自己就以身相許算了,雖然她真的很丑,而且身上還有毒瘡。
可結(jié)果,她看到他,就一直只是看著他的臉,從不說讓他怎么樣怎么樣,后來他才知道為什么,也知道這個公主其實很善良,因為,他開玩笑問她,為什么喜歡美男卻不靠近,也不強搶。
她說:‘本宮滿身瘡痍,惡名滿天下,沒有人會喜歡本宮的,世人只道本宮無惡不作,可本宮真的什么都沒做,皇兄還想替本宮擋住那些惡語,不想讓本宮知道,讓所有人不許告訴本宮,可是怎么可能呢?還有本宮不想看到別人厭惡,惡心的眼神,所以只是看看就好,本宮早就活累了,但是,這世上還有一個人,很愛很愛本宮,眼中沒有嫌惡,沒有惡心,只有溫柔,所以本宮想活下去,想待在他的身邊,讓他不要像本宮一樣這么孤獨。難過。抱歉啊,讓你聽了這么多廢話。’說完轉(zhuǎn)身看著他,笑容恬靜。
那時的他一愣,問了她一句:‘你不恨那些人嗎?’
她道:‘恨嗎?有恨過,但本宮沒有做過,所以本宮現(xiàn)在不在乎了,本宮有皇兄就夠了。’
納尼!男寵?這個夜長歌也太開放了吧!
“廢話少說,你到底是誰?跟著我干什么?”夜長歌有些不悅的開口,聲線沉靜幽冷。
時雨一怔,這和以前的夜長歌完全就是兩個人嘛!但是總感覺哪里還是有點像。
看她這樣只得認真道:“我叫時雨,因為被人下毒,差點喪命,后被公主所救,跟著你只為報恩,你的皇兄也同意了讓我待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