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良皇言重了,本宮自會好好照顧長歌公主。”聲線動聽,宛若天籟,面上無一絲表情。
照顧她?什么?!讓這個男人照顧她,剛才,她還拿箭射他,但是,他應該不會,這么小肚雞腸的想對她怎么樣吧?
“皇兄!我明天去哪里?做什么?”明天就走,這…也太急了吧!
“這次皇兄受邀參加東瀾的賞櫻宴,明天你和長夕她們,跟著東瀾太子先去,過幾天皇兄就趕去找你們,在路上要聽話,知道嗎?”說著摸了摸她的頭,溫柔寵溺。
“知道了!”既然還有夜長夕她們,而且皇兄也會去,這個男人應該不會對她怎么樣吧?畢竟剛才的箭并無殺意。
出宮嗎?想想竟然覺得有些興奮!
好半天他們才下完棋,月吟千秋前腳走出理政殿,夜長歌后腳和夜長風說了一聲,也趕緊走了出去。
時雨等三人,有些奇怪她跟著月吟千秋干什么?
雖奇怪,但也都沒有出聲,依舊跟在她的身后。
前方,跟在月吟千秋身旁的折遠,看著后面猥瑣的夜長歌,清俊的臉上劃過一滴汗,轉而看向身旁身姿絕世的男子聲線清宛揚恭敬道:“殿下,您為何要答應北良皇,照顧夜長歌?剛才她還拿箭射您。”那可是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他還真不敢相信,后面那個女人是夜長歌,不是說是個極丑的女人嗎?果然傳言不可信,但是,這個北良皇帝,看來真的很寵夜長歌,畢竟去東瀾的公主還有三個,可北良皇,卻單單對自家主子說照顧夜長歌,而沒有提到其他公主,可見夜長歌于夜長風來說,有多重要。
他跟在月吟千秋身邊十幾年,也沒有看到他對哪個女人,說這么多話,可是看自家主子的樣子,似乎并沒有對夜長歌感興趣。
“為什么?本宮也想知道?”為什么嗎?他其實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她的眼神很不錯而已。
她跟著月吟千秋,只是想驗證,剛才她聞到的味道,是不是錯覺,微風襲來,沒錯!是血的腥味,難道剛才她射到他了?
她的鼻子比常人敏銳很多,所以一開始走近他的時候,就聞到他身上有血的腥味,因為他穿的紅衣,所以辨不清,他哪里受了傷。
就在她這么想著的時候,前面的男人,突然身子一怔,半跪了下去,折遠一驚:“殿下!”月塵這次也沒來北良,殿下身上還有傷,難道是剛才扯動了傷口?
“沒事”聲線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隱忍,語氣平靜,說著站了起來,繼續走著。
看著月吟千秋這樣子,折遠心中對夜長歌多了一絲不喜。
夜長歌愣了一下,看著那個帶著絕世疏離與孤寂的背影,心突然像被什么刺了一下,難受至極。
搖了搖頭,看了一眼身后的三人,準備離開,人家受不受傷,關她什么事?
可是就算不是她射到了他,說不定,他的身上一開始就有傷,然后被自己弄的裂開了也不一定。
“該死!”低咒一聲,看著那抹紅色的背影追了上去,雖然她不喜歡多管閑事,但,剛才那個背影…看著很難過。
跑到了月吟千秋的面前停了下來,上下打量著他,沒錯的話傷口應該在腹部。
時雨看著她這樣,幽綠色的眸子閃過一抹流光,隨即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