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蒼勁的五色櫻的樹枝之上,一襲紅衣華服的人兒,足尖輕點于上,華服垂下,微風輕揚,似是知道他們來了,玄身一躍而下,輕輕落到他們的不遠處,在看到那人的臉時,他的心猛的一動,那是一張美到無法用言語表達的臉,狹長魅眸滿是清冷,不染俗世,滿園的雪映襯的那一襲紅衣,妖嬈絕世的人兒美的引人甘愿為他沉淪不醒,以至于他從見到月吟千秋開始到離開太子府之間他一直是呆愣的驚艷不止的。
后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上了月吟千秋,和他一樣是男人的月吟千秋。
“何事?”月吟千秋看著眼前的男子,聲線清冷疏離。
“我···我···我喜歡太子殿下你!”他再也忍不住了,死也好怎樣也罷,他只想告訴月吟千秋自己的感情。
聽到面前人的話,月吟千秋的眸色深了深,他自然不想往男女之情的那方面想,也不會往那邊想,正想著問他是不是想讓自己提拔他的時候,只聽一聲滑稽的女聲響起:“我打!”
易呈被夜長歌踢中了頭部,暈死過去,轉身拉著月吟千秋便跑,她剛出門,就看到一個男子在對著月吟千秋扭捏害羞的表白,不覺心中一火,一種總是被她欺負的人要被別人欺負了的感覺油然而生,一腳便飛了出去。
她也終于知道了自己為什么不高興了,原來是因為不能把月吟千秋讓除了她以外的人欺負,如果他被人欺負了她就很不爽,唉!原來是這樣,哈哈!她的占有欲還挺強的嘛!啊哈哈!既然知道了自己為什么不高興,那她就不能把他讓給別人欺負,人生這么短暫,她才不要別人把她的高興給搶走了!每次欺負完月吟千秋,她的心里就變態(tài)般的感到異常的滿足,所以不能把他讓給別人,嗯,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月吟千秋看著她一怔,他竟沒發(fā)覺她在,還有不知為何,這種被她拉著的感覺很安心。
此時無夏拿著水擔心的出來找夜長歌,結果卻看到地上躺著一個男人,臉上還有夜歌搞笑的腳印,難道···,想著趕緊扔掉手中的水,還是先去找清鵺他們,看看公主有沒有去找他們吧,沒有的話他們三人再一起想辦法找,大白天的殺手不會這么找死吧?
“喂!剛才你怎么回事,那個男人要是想對你動手動腳怎么辦?”那男的看樣子就是故意喝醉酒肯定想酒壯慫人膽,趁著酒勁表白,他倒好跟沒事人一樣站在那里呆呆的,要是她,她早就一拳揮過去了。
“他為什么要想對本宮動手動腳?”明明那人只是看著想要讓他在父皇面前提拔他來著,不過他不會答應就是了。
“啥?這個···怎么說呢,反正以后要是有人再這樣你就別管那么多,直接打飛聽到沒有!”
“哦!”語氣清冷帶著一絲懵懂,呆呆的很是好聽。
“好了!問你個問題?”說著放開了他的手,背對著他。
“嗯。”聲線依舊清冷好聽。
“你昨天是不是派人去殺我了?”她希望不是他。
“沒有!”他從來沒有讓人去殺她,而且她既然能這樣問他,就說明她對他是信任的。
“嗯,那就好!”她覺得他這樣的人應該是不屑撒謊的,所以她信他。
轉過身看著那張看著就想流鼻血的容顏,不再說話,他要納妃嗎?她偏不讓,那老頭的抱孫子計劃,可能要泡湯了。汝少舞?她倒要看看是誰!想著從他的身旁離開了。
看著夜長歌的背影,狹長魅眸微瞇,以他的性子,得罪他的人他都會明目張膽的殺了,可···夜長歌這個女人多次挑釁他,他竟然連討厭她的感覺也慢慢的沒有了,他這是怎么了?
沒有多想,便起身朝著她走去,不自覺的拉住了她的手,軟軟的很溫暖:“我······!”說了一個字,結果他自己也愣住了,他在干什么!
“你···怎么了?”突然拉她嚇了她一跳。
“呃···沒什么!”說著別過臉不再看她。
“沒事你干嘛?難道要我拉著你的手遛皇宮啊!”真是的,這個男人一會這樣一會那樣的,說著看向他的手,骨節(jié)分明仿若白玉,好看至極。
“沒有!”說著慢慢的放開了她的手,轉過身去。
看著他委屈的小背影,夜長歌一陣嘴抽,娘的,搞得她都快人格分裂了,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啊?那天客棧的他可完全不是這樣的,一會霸道邪魅,一會又這么清冷孤絕,跟個什么都不懂的孩童一般,難道···他有人格分裂癥!
“喂!你到底想干嘛?或者說你想做什么?”夜長歌盡量讓語氣平穩(wěn),她怎么忘了他身手很厲害的事了,萬一現(xiàn)在再在這里人格分裂了,那最慘的還是她啊。
“沒有!”說著向前走去,他也不知道剛才怎么了,反應過來時就已經拉住了她的手。
“唉!”嘆了一口氣,夜長歌走到他的身邊,拉起他的手道:“走吧,我?guī)沐藁蕦m,不過我們要小心不要讓人發(fā)現(xiàn)了。”看他可憐的模樣她就發(fā)發(fā)善心吧,不把他當男人就好了,反正他肯定也沒把自己當女人。
人格分裂是可以治的,可以采取心理治療和生物學治療,但醫(yī)學上還沒有完全被治好的病例,只能改善和減緩,儼然月吟千秋在夜長歌的眼里已經成了人格分裂的病患。
“嗯。”他竟然鬼使神差的答應了,真是見鬼。
就這樣兩只小人像小偷一樣躲躲閃閃遛著皇宮。
途中被清鵺發(fā)現(xiàn)了,然后遛皇宮到此結束,某太子心中愉悅的走了。
而不遠處的時雨也看到了,有些不舒服的走到夜長歌的面前開口道:“公主,這是皇宮若是讓人看到你和東瀾太子手拉著手,一定會讓人詬病的。”
“你們不知道,月吟千秋有人格分裂,所以我怕他當時發(fā)作把我掐死了,所以才委身拉著他的,我這叫犧牲自己救自己!”這年頭為什么要有內力這種東西存在。
兩人雖然聽不懂人格分裂是什么意思,但是夜長歌說的發(fā)作,應該是羊角瘋吧,東瀾太子竟然有這樣的病。
“那公主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以后要和東瀾太子保持距離。”萬一發(fā)作嚇到公主怎么辦!
“身為醫(yī)者怎么能對病人見死不救,再說了我會保護好自己,下次我?guī)赘y針,他若是發(fā)作了,我就讓他鎮(zhèn)定鎮(zhèn)定!”
醫(yī)者需懷仁心,救病人于苦難!公主又不是太醫(yī),算了以后他們跟好她好了。
“公主!終于找到你了,你跑哪去了,剛出殿門就看到躺著一個人,無夏還以為你怎么了呢!”無夏跑到夜長歌身前喘息的說著。
“我能有什么事?好了我們趕緊回去吧!跑了一圈都快餓死我了!”無夏被她的話弄得徹底石化,公主前腳撐著這后腳就餓著了,她實在是有些不能理解啊!
就在他們走著走著,不遠處宮道之上,吵吵嚷嚷,夜長歌轉身準備不予理會,可卻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不過是北良不被重視的公主罷了,竟還敢這么趾高氣昂!”墨臺雪說著不屑的看了一眼夜長夕,夜長萱以及夜長柔。她的母親可是南蒼的皇后。
“皇姐,我們走吧。”墨臺憶說著,拉了一下墨臺雪,這是在其他國家,不是在南蒼能隨便惹事。
“你個膽小鬼,要走自己走!”墨臺雪撇了一眼自己的皇妹。
“本公主還有事,就不奉陪了!”夜長夕說著就要帶著夜長萱和夜長柔離開,她們同樣是公主,沒有必要在這里聽墨臺雪的譏諷。
“你們站住!警告你們最好收起你們那癡心妄想的心思,別肖想不該你們肖想的人,你們這些庶出的公主是配不上他的!”墨臺雪今天可是看得很清楚,夜長夕她們看著月吟千秋的眼神,想想都覺得惡心,月吟千秋是只有她墨臺雪才配得上的人,她以前喜歡過汝卿蘭,但是那個男人太過恐怖,而且那時候也不知是不是喜歡,就在今天她終于找到了真正喜歡的男子,只一眼她便喜歡上了那一襲紅衣妖嬈如火的男子,她素來心高氣傲,眼里容不得沙子,這些人最好停止對月吟千秋的喜歡,不然她一定會讓她們受些苦頭。
“你!”夜長夕與夜長萱同時有些臉紅的出聲,而夜長柔則低下頭,她也喜歡月吟千秋但她確實像墨臺雪說的,她是真的配不上那樣的男子,因為她的母親是卑賤的女婢,不像夜長夕和夜長萱,兩人的母親皆是朝廷重臣之女。
“喲!這位高傲的公主,本宮剛才沒有聽錯吧?公主這是肖想哪家的公子了?竟然這么明目張膽的警告不相干的人,還是看誰都像情敵?嗯?說來聽聽是誰能讓南蒼公主這么不顧女兒家嬌羞的愛慕?”時而冷冽時而溫若的女聲響起,眾人看去,一襲白衣華服的夜長歌向她們走來,美得讓人想要臣服,夜長歌本不想管的,但夜長夕她們和她一樣是北良的公主,當然也是皇兄的妹妹,自然容不得地位一樣的人來多做說教。
“本公主誰也沒有肖想,長歌公主怕是想多了,還有今日在殿上的畫···是假的吧?”說完嫉妒的看著夜長歌的臉,一個惡名滿天下的夜長歌,怎么可能會真的畫畫和作詩,一定是作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