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起來了!”無夏推了推床上的夜長歌,語氣帶著一絲焦急,她想讓夜長歌多睡一會,但剛才東瀾的公公來叫來了,再有半個時辰就要出發(fā)去盛都了,去晚了那些女人又要在那里嘲笑公主了!看到夜長歌睜開了眼,無夏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夜長歌拉了起來,開始給夜長歌梳洗打扮。
“公主真是太美了!”無夏看著面前一襲紅衣妖艷絕色的夜長歌眸中滿是高興與驚艷,還有一絲驕傲!
夜長歌對于穿著倒沒有什么太大的要求,只要簡潔干凈就行,身上繁縟的紅衣是真的很美,雖是紅衣,但因為只有紅色與上面用金絲繡的紋案,所以并不繁雜,倒很華美,但她還是更喜歡白衣。
看著無夏一臉幸福的看著自己,夜長歌笑著搖了搖頭,隨即拉著無夏坐到了鏡子前。
“公主!你干什么?”無夏不知所措的趕緊站了起來。
“坐好!今天我給你梳頭!”夜長歌說著把無夏有按了下去。
“不行!你是公主!不能這樣的!”無夏有些不高興的抬頭看向夜長歌,但在下一秒看到夜長歌眼中的認真時噤聲坐好:“公主!謝謝你!”說完笑著閉上了眼,臉上滿是溫暖與恬靜,隨之眼角劃過一滴清淚。
“無夏怎么了?我梳的太用力了?”難道她弄疼無夏了?
“不是的!公主!無夏只是覺得此生能遇見皇上和公主,一定是這天下最幸運的人了!”無夏有些緊張的說著。
“啊!好了!不要為了一點小事就哭了!”她只是這樣就把她感動哭了,那對無夏好的人一定很少吧?
“這一點也不是小事!”無夏哽咽的說著,用手胡亂的擦了擦臉。
“好了!好了!再哭臉要花了!”手中的動作未停,不一會一個好看的發(fā)髻被夜長歌挽了出來配上無夏清麗秀凈的笑臉,很是好看。
無夏呆呆的看著鏡中的自己,公主竟然會弄這么好看的發(fā)髻。
其實夜長歌只是看著她慢慢就會了,而且稍加改良了一點。
“來把這件衣服換上!”夜長歌轉(zhuǎn)身拿起一個包袱塞到了無夏的手中。
“公主給無夏的衣服嗎?”無夏想著激動的接住。
“嗯!”她昨天在一家成衣店買給無夏的。
“以后無夏要一直穿著這件衣服!”說完跑到了屏風的后面。
夜長歌一愣,無語的搖了搖頭,拿起另外三個包袱向門外走去。
門外,三個男人倚于殿門前朱紅的柱梁之上,聽到殿門推開的聲音皆抬頭看去,剎那間,幾人的眸中滿是驚艷,一襲紅衣,妖艷至極,映襯的那張好看絕塵的臉更多了一絲別樣的神采,周身縈繞著不凡的高貴之氣,看得三人臉色微紅。就在他們這么想著時,下一秒嘴角抽了抽,只見夜長歌看著他們大聲笑道:“怎么?被本宮的美驚住了?啊哈哈!果然老子是最美的!”說完一個人仰頭傻笑,形象瞬間被她自己毀了!
“開個玩笑,看把你們嚇得!拿著去換上!”看著三個男人奇怪的表情,夜長歌不再多扯,她既然會給無夏買,自然不會忘了他們。
三個男人接住夜長歌扔來的包袱,楞了一下。
時雨也知道了原來昨天的那個包袱里不只是無夏的衣服,頓時心中一暖。而更差異的是折遠,他沒想到夜長歌竟然會也想著給他買衣服,心中有些復雜。
“無夏說穿素色的衣服不好,趕緊換上,等一下出發(fā)!”說完夜長歌走了進去。
幾人疑問的互相看了一眼,不再多想便去他們住的地方去換上。“嗯!這件衣服我果然沒有買錯!”看著無夏一身淺黃色華衣夜長歌贊美道。
無夏真的很襯黃衣,成熟與清靈皆有。
“可是無夏覺得這樣太奢華了!”哪有宮女穿這么好的衣服的,而且公主可真會買,這樣的衣服一定要很多錢。
“我就是怕你覺得太奢華,所以才沒有買衣擺拖地的,很好看,就這樣穿,好了沒時間了!走吧!”說完不顧無夏的話語,拉著她向殿外走去。
剛打開殿門,夜長歌看著殿前的三人愣了愣,這么快就換好了!看著兩綠一籃的身影,夜長歌贊賞道:“果然都是清一色的美男子!”
一襲藍衣的折遠,比黑衣多了一絲女子才有的清靈之氣,卻又不帶一絲女氣,很是好看俊秀。
而夜長歌故意給時雨和清鵺買了一樣的兩件綠衣,雖一樣,兩人卻穿出了不一樣的味道,清鵺變得給人一種可愛清秀的感覺,而時雨則是不似黑衣那般邪氣與陰沉的俊美,綠衣襯得他給人一種清貴俊雅之感。
幾人不一會到了寬闊且長的宮道之上,看著排列整齊的華貴馬車,場面頗有些壯觀的意味,原來人這么多。看著馬車前熟悉得陌生的面孔,夜長歌知道他們是真的來晚了,想著走向一個無人的馬車。
因禮,在所有人未到齊之前,誰都不能無禮的先上馬車,雖然太陽還不熱,而他們也才剛到,但等人總是會煩的,一些男子還好說,一些女子因為知道是夜長歌還沒到,頓時對夜長歌又多了惱恨。
看著一襲紅衣的夜長歌走來,美艷不可方物的樣子所有女子皆驚艷又嫉妒,所有公主里面只有夜長歌這個公主可以穿這么好看的紅色,想著心中妒火中燒。
月吟千秋只看了夜長歌一眼,便收回眼,臉上無絲毫情緒,冷得疏離至極,似是不知夜長歌這人一般。
而夜長歌此時正看著墨臺羽有些驚訝,所以并沒有注意到月吟千秋,那個病弱男也是宮中人?
墨臺羽看著夜長歌看自己,于是回以一個溫暖至極的微笑,溫柔好看至極。
正想著夜長歌注意到了什么,隨即回頭看了看無夏,又看了看汝卿蘭的黑衣,以及墨臺羽的白衣,無夏不是說這一天要穿的喜慶嗎?果然無夏是被哪個人騙了吧!
而無夏也呆了呆,難道她被人騙了?
汝卿蘭看著夜長歌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淺笑,讓人動容不已。汝少舞本來的目光也是在夜長歌的身上,但她很快的注意到了夜長歌身后的藍色身影上,為什么折遠會跟著夜長歌?難道只是一個和折遠很像的人?想著看向月吟千秋的身旁,頓時心中一沉,但隨即想著不可能是月吟千秋的命令,畢竟根本沒有看到過他與夜長歌有接觸,難道是折遠背叛了他投向了夜長歌?
在所有人看著夜長歌的時候,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卻肆意霸道的看著夜長歌身后的清鵺,眼神毫不避諱的上下打量著清鵺。清鵺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灼熱的視線,于是抬頭看去,頓時臉氣得有些發(fā)紅,那個變態(tài)的男人,真是恬不知恥!
墨臺頃以為清鵺臉紅是因為看到自己害羞的原因,頓時心中一陣愉悅。
而墨臺雪看著走來的夜長歌心中滿是憤恨,她絕對不會放過夜長歌的!絕對!
看著別人穿的雖不素凈但也不過分艷麗,夜長歌頓時覺得心中那啥,一眼望去只有一個人穿著和她一樣,那就是月吟千秋,心里的那啥感覺消散了不少,于是心情一好對著不遠處的月吟千秋喊道:“東瀾太子好巧啊!你看我們兩個是不是特別像結(jié)婚一樣?你的衣服也是紅色本宮的衣服也是紅色!”某女此時的心情完全只是隨意說說。
但卻讓所有人驚呆了,皆同時看向月吟千秋,夜長歌不會被月吟千秋一掌拍飛吧?!
無夏和時雨等人對于夜長歌的二貨性質(zhì)顯然已有些習慣,但這么直白的話能不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來嗎?會讓有些人覺得公主不知廉恥的!想著無夏趕緊拉了拉夜長歌的衣服小聲道:“公主!你這樣說會讓別人亂說你不知女兒家禮儀的!”這么說還是輕的,若是有心人,一定會說公主肖想東瀾太子,不知羞恥的!
而此時一眾女子,確實是在心中這么罵夜長歌的,而且還想著以后怎么散布出去時,再編排編排顛倒是非來著,現(xiàn)在她們只希望月吟千秋理都不要理夜長歌,這樣無異于比當眾打臉還要能讓夜長歌丟人,只是這樣想想一些人心里都高興的快要笑了出來,月吟千秋肯定不會理夜長歌的,因為月吟千秋可是出了名的清冷矜傲,疏離冷漠,但就算如此她們還是喜歡這樣的男子,因為不想喜歡可在看到那張臉后,便再無可自拔。
而汝少舞此刻長袖下的手已然緊握成拳,指甲嵌進了手心,害怕緊張的看著月吟千秋,等著他的反應,她害怕自己的想法會是真的,她現(xiàn)在甚至想離開這里,逃的遠遠的,但理智告訴她不能莽撞,夜長歌這樣大大咧咧的毫無智商樣子,是絕對斗不過她的。
而汝卿蘭此刻心中明顯的很不高興夜長歌說出的話,但又沒什么理由讓他去站在夜長歌身邊,于是長指伸出柔著眉心,不想去看夜長歌的身影。
墨臺羽也驚愣了一下,她和月吟千秋認識?
墨臺頃依舊看著清鵺,嘴角滿是紈绔風流的笑意,對于夜長歌他也只有無語。
墨臺雪則在心中冷笑,篤定著月吟千秋絕對不會理夜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