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相貌竟與夜長風有幾分相似,但并無夜長風那般霸氣與冷傲,反而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眉宇間又帶著幾許輕佻,嘴角揚著一抹淺笑,帶著一絲無情還有些許壞壞的感覺,雖與夜長風有幾分相似,但卻是不同的風格,也只比夜長風遜色了一點點而已,也是難得一見的俊美男子。
“王爺!您需要糖葫蘆,屬下去就好了!”夜長瑾的侍從戒說著,臉色有些不好,王爺為了美人的一句話竟然親自上街買糖葫蘆,每次都是把人家勾引了,然后就逃之夭夭,看著夜長瑾邊走邊對著路邊看過來的女子招手,嘴角抽了抽,王爺對于沾花惹草的事很是上癮般的‘熱情’的!
這次他們來東瀾一半是因為櫻宴一半則是因為皇上的來信,本來他們都是在天下各地游歷的,因為王爺從不參與政事,怕有些有心人欲用王爺對皇上不利,皇上的母妃對王爺有再生之恩,所以王爺只知風流逍遙游歷天下,幾乎不會回北良。
“你懂什么!本王親自去買,才顯得出本王的誠意。”語氣磁性帶著些許輕佻,只是聽著便讓一眾女子動了心,說著手中折扇輕收,敲了一下戒的頭。
說話間看到不遠處的插滿糖葫蘆的架子,上前正要開口,卻見一黑衣美艷的男子給了賣糖葫蘆的小販一錠銀子,便把插滿糖葫蘆的架子拿起帶走了。
好看的眉微蹙,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汝少舞付完錢,接過糖葫蘆的架子高興的轉身便離開了,不一會,一把折扇橫在了眼前,心下疑問抬眼看去,一男子一襲淡藍華服,俊美清秀,身姿不凡,眉宇間幾許風流輕佻,嘴角唚著一絲無情。
眼中閃過幾許驚艷,少見的好相貌,可是攔著她為何?
“公子為何攔著在下去路?”汝少舞故意壓低嗓音開口問道。
雪燕在一旁看著夜長瑾,臉色紅了紅,心中像是突然被什么填滿,愣愣的看著夜長瑾的臉。
“不要這么緊張嘛!在下只是想買公子一串糖葫蘆罷了!”夜長瑾說著低頭看了一眼面前的黑衣男子,長得倒是好看卻很像女人,一個人吃不了那么多的糖葫蘆吧!
“公子怕是要失望了,在下的糖葫蘆不賣,還請到其他地方去買吧!”若是架子上少了一個,她倒也會答應給他一串,但上面還一個未少,她不想破壞了這樣完整的美感。
“哦?這就有些不愉快了!我出你剛才買它的十倍的銀子如何?”沒想到這人倒是不好說話,但再花費時間去找,恐怕美人都要走了。
“我不缺錢!所以公子還是去別處吧!”哼!最討厭這種男人了,說完越過夜長瑾便準備離開。
“既如此在下只有無禮了!”說著夜長瑾長指伸出,摘下一串轉身輕躍房頂之上而去。
汝少舞回頭看著架子上缺了一小塊地方,額角青筋突起:“雪燕!拿好!”說著把架子交到了雪燕手中,飛身追去,這個該死的臭男人,看著像是很有知識涵養的有錢人家的少爺,沒想到竟然搶別人的東西,她好好的性情讓這個無恥的男人給破壞了,那可是她要給月吟千秋的東西。
“無恥男把糖葫蘆還給我!”汝少舞邊追邊喊,語氣中滿含氣憤。
跟在夜長瑾身旁跑著的戒也為自家王爺的舉動感到臉紅,您好歹也是一國王爺啊!再不濟讓他搶也行啊!
夜長瑾沒想到汝少舞會為了區區一串糖葫蘆而追著他:“公子一個人也吃不下這么多,在下就拿了一串,公子竟還厚臉皮的要搶回去,實在讓在下為公子感到羞恥!一個男人竟這般小氣,同為男人覺得公子絲毫沒有男子氣度!”夜長瑾毫不臉紅的回頭說著。
戒聽著腳下一個踉蹌,雖然知道王爺臉皮厚很無恥,但這么厚臉皮的王爺還真是少見。
汝少舞聽到前面人的話,額角的青筋暴起,這個不要臉的男人!想著加快了腳步,終于在離夜長瑾身子不遠時,縱身撲了上去:“把它還給我!”說著搶到了糖葫蘆,正要高興時,腳下不穩從一個很高的閣樓掉了下去,來不及運力,趕緊閉上眼,雙手舉著手中的糖葫蘆,不能讓糖葫蘆臟了。
夜長瑾手中一空,轉身回頭看去,一身黑衣好看的男子向下落去,那串糖葫蘆對她有多重要?竟不顧自己去護著一個便宜吃物。
沒有多想縱身一躍,接住了那人的身子,向一旁蒼綠的楓樹下飛去。
汝少舞因為這突然的感覺,手中的糖葫蘆從她的手中掉落出去,摔在了臟兮兮的地上。
夜長瑾抱著她的身子,心下升起一抹異樣,好纖細柔軟的身子,一點也不像男子,把懷中的人放到地上后,眼不自覺的盯上了汝少舞的胸口處,長指伸出覆了上去,嗯!軟軟的······軟軟的!?
尷尬的趕緊收回了手,“啪!”下一秒,他被汝少摑了一耳光:“你!”原來是女人,正要說她恩將仇報,卻在看到她臉上的淚痕時,不再說話了,她······哭了。
為什么?為什么她只是想買給他看而已,她沒有貪心的,可是老天像是和她作對一般,總是折磨她,青蔥玉指伸出,覆上了自己妖媚美艷卻帶著幾絲柔弱的臉,蹲下身似孩子般哭了起來,聲線低喃哽咽道:“我要怎樣努力······才可以?”月吟千秋!
脆弱柔媚的女聲響起,聽得夜長瑾微愣,他沒想到一串糖葫蘆會對她那么重要“對不起······我!”長指伸出,想要把她拉起來。
汝少舞卻突然站起身離去,淚劃過,楓葉還綠,身影交錯,不知后來是誰動了情又傷了心。
夜長瑾身子一怔,站在樹下看著那離去的背影道:“戒······本王這次是不是過分了?”
“是有點!”戒說著看了看夜長瑾的手。
蹲下身撿起已然臟了的糖葫蘆,看了許久才離開,過分又如何,畢竟以后他們不會再見了。
汝少舞依舊到了月吟千秋所居之處,這次卻沒有站在大門口,而是跳上一棵樹,看著月吟千秋寢殿的方向,靜靜的背影有些落寞與孤寂,還有幾許單薄的脆弱,看得一旁的雪燕有些難受,愛上一個人會變成這樣嗎?
一輛華麗的馬車,慢慢的停在了月吟千秋宮殿的大門口,車轎中的汝卿蘭眼眸輕閉,少了幾許狂傲,多了幾抹安靜的美感,好看至極。
“主子!到了!”仁說著從馬車之上跳了下去。
狹長鳳眸睜開,狂傲俊美不減,一襲黑衣霸氣尊貴,身姿絕世,風華天下。
大樹之上的雪燕看著汝卿蘭小聲開口道:“公主!太子殿下來了,您要不要······”也許可以一起進去。
“不用······”皇兄一定知道她在這里,皇兄來找他一定是國家之事,她還是不要去的好。
月吟千秋寢宮內
夜長歌窩在男子的懷中安靜的睡著,月吟千秋滿足的環著夜長歌,嘴角揚起一抹顛倒眾生的淺笑,足見這人心情之好。
而寢宮外的時雨被月吟千秋威脅的咬牙切齒的走來走去,看到折遠走來更是氣惱,如果不是因為公主,他一定把月吟千秋偷的淪為乞丐!
折遠沒有在意時雨直接走了進去,走進里面折遠未抬頭道:“殿下!西翎太子來了,現下已在君殿!”君殿,是殿下見客之殿,君殿之大堪比皇上的長生殿,甚至比長生殿還要華麗奢煌。
“嗯。”輕聲應著,慢慢的放開了懷中的人兒,下了床走了出去。
時雨看著月吟千秋離開,心中的不舒服感也消散了不少。
君殿,月吟千秋緩緩走了進去,一襲紅衣,美的惑亂天下。
看到月吟千秋,汝卿蘭抬眸道:“東瀾太子屢次讓人等,臉倒是不薄!”聲線低沉好聽,語氣無明顯的挑釁。
仁和妙嘴角一陣抽搐,主子是想來找月吟千秋吵架的?
“哪里!哪里!西翎太子屢次欲探我府,心倒是不美!”聲線若天籟,好聽至極,一張妖嬈至極的臉平靜無波,魔影衛多次在他的宮外出沒,可見居心不良。
汝卿蘭來大概也是因為她,想想都覺得不舒服,說著坐到了主位之上。
除了兩個‘斗嘴’的男人,剩下的人腦后滿是尷尬的黑線,他們怎么覺得這兩人有要打架的既視感,貌似他們兩人沒有過過節吧?
但半晌,也不見兩人再說話,一時間氣氛很是微妙,空氣靜得有些可怕,而那兩個尊貴無比的男人,卻仿若無事的自顧的喝著玉杯中的茶,那叫一個愜意,于是幾個下屬更搞不懂什么情況了。
仁和妙相互看了一眼,主子是來干什么的?不是應該把太子妃帶走的嗎?
而此刻汝卿蘭確實有把夜長歌帶回去的打算,但是更多的是因為:“她的風寒,說來也是本宮的疏忽,那天晚上沒有給她蓋好被子,以至于······。她現在如何了?”聲線低沉,似隱著一絲關懷,俊美霸氣的臉上帶著幾許擔心,不知月吟千秋聽了這話會如何?剩下的話就看月吟千秋怎么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