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夜長歌這么想著時,一黑衣人快速的閃身到了夜長歌的身后,本以為一定會得手,下一瞬,夜長歌卻回過頭看著他,好看的鳳眸中此時看著他,那是看死人的顏色,骸人之極,黑衣人一驚,手中的劍對著夜長歌看去,但夜長歌卻以一種可怕詭異的速度閃身到了他的面前,下一秒他的劍已然插在了自己的胸口,最后滿是震驚的死去。
突然又一把劍對著她的背砍來,一抹白衣一角閃過,利器劃破衣衫的聲音響起,墨臺羽飛身抱住了夜長歌的身子,背上被傷,血慢慢暈染開來,妖艷到極致。夜長歌身子一怔大吼道:“你就這么喜歡抱著別人嗎?還有,這些人傷不了我!這下好了,你白受傷了!”夜長歌嘴上雖然這么說,但內心還是有一絲動容的,畢竟她承了他的人情。
“至今我只抱過你一人!”這次他沒有用本宮而是用了我,聲線依舊溫潤好聽,且認真,他真的遇到寶了,這個夜長歌讓他很喜歡,給他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對于背上的傷墨臺羽并未在意。
夜長歌被他的話弄得又是一愣,這個病弱的美男不會對她一見鐘情了吧?難道他是個受虐狂,她可沒做什么值得他這樣的事吧?難道被她的美貌迷住了?嗯!這個可能性是百分之九十九呢!
“你先放開我!等我殺了他們就帶你去看大夫!”夜長歌看著又攻來的黑衣人,想要推開他,卻被抱的特別的緊。
“好!”聲線溫潤,似含著期待,說完放開了她。
夜長歌身體自由,閃身護在了墨臺羽的身前,伸手拔出黑衣人胸口處的劍,狹長鳳眸寒光微閃,殺意驚人,一人惱怒的朝她攻去,夜長歌毫不留情的砍下了黑衣人的頭,剩下的黑衣人皆驚,他們的身手皆不凡,這個夜長歌明明沒有內力,身手卻強的可怕。
夜長歌手中長劍于手中反轉,橫在眼前,劍上鮮血滴落,冷冽道:“讓本宮瞧瞧,你們能有誰活著去復命!”殺伐的女聲響起,寒意入骨,眸中滿是自信的狠辣,夜長歌的存在若是錯誤,那他們也必然是錯誤的存在,她以前總是一退再退,換來的卻是那些人對她的變本加厲,還有那可笑的恨意與妒意,她是千獨,也是將要毀了那些暗處之人的夜長歌!
墨臺羽聽著夜長歌的聲音,心中閃過一抹疑問,她不像是被夜長風寵著長大的公主?
眾黑衣人被夜長歌的話,激的一怒,正要向夜長歌沖去,下一秒驚恐的瞪大眼倒了下去,眨眼間所有的黑衣人全部死去,抬眼看去,原來是折遠和時雨來了。
“公主!你怎么樣?”時雨說著閃身到了夜長歌身前,幽綠色的眸中滿是擔心,想伸出的手,卻停在了半空中,他······很臟。
“我沒事,不過,折遠你看著像個讀書的小白臉,沒想到身手這么厲害!”剛才她都沒看到折遠拔劍收劍的動作,只看到幾道銀光閃過,那些人便死了。
折遠聽著她前面的話,嘴角抽了抽,他原來現在像小白臉?但在聽到夜長歌后面的話時,清秀的臉上閃過一抹紅暈,心中還有一些被夸獎的滿足感,他的劍術是和月吟千秋學的,月吟千秋以前也夸贊過他的劍術,月吟千秋的劍術才是真正的快的可怕。
“走吧!給這個人找個大夫,然后我們回宮。”說著夜長歌把閉著眼的墨臺羽推到了身前,看著病弱的人夜長歌以為他暈倒了,于是又道:“你們兩個背他!”果然很弱,竟然都暈了,背后的傷口看著很長,但卻不深,那個黑衣人不會不忍心傷這樣的美男子吧?可她長得這么美也不見那些黑衣人不忍心,難道都是斷袖?
折遠和時雨沒有見過墨臺羽,所以在看到墨臺羽時只是驚艷了一瞬,兩人便扶著墨臺羽準備走。
“站?。》砰_主人!”一男子的聲音從身后響起,沙啞好聽,看著墨臺羽背后的傷,狹長冷沉的眸中,滿含殺意,飛身對著夜長歌的背影就要打去。
“伊念!住手!”溫潤好聽的聲線響起,溫柔好聽。
“主人是誰傷的你?”說著看向剛回頭的夜長歌,頓時眸中滿是驚艷,好美的女子,而且看著并不像是壞人,不由得臉色紅了紅。
夜長歌看向身后的男子,一身黑衣,身姿欣長,周身帶著冷意,好看的臉上滿是冷沉的無情,原來是病弱男的屬下,本來她還準備在他進入她的攻擊范圍內,給他來個致命一擊的。
“傷我的是躺在地上的人,是他們救的我?!睖貪櫟穆暰€中帶著告誡之意。
聽到墨臺羽的話,伊念愣了愣,這幾人看著身手便不凡,可是躺在地上的人明顯很差勁,主人不可能被這些人傷到,為什么?應了一聲,走到了墨臺羽的身前,把自己的主子接了過來。
夜長歌看著倒沒說什么,只是不解明明是替她擋下受的傷,為什么要那樣說。
“既然你的人找到了你,我就不多送了,看樣子你也不缺看病的錢,所以,后會無期!”說完夜長歌便和時雨還有折遠離開了。
而墨臺羽聽到她的話愣了一下,隨即笑著低喃道:“再見!”
感覺到夜長歌等人走遠,墨臺羽輕咳了幾聲,松開了伊念的攙扶:“念!讓你擔心了?!?/p>
“主人若是真的知道念會擔心,就不會故意甩開念了。主人的傷?”沙啞的聲音中滿是擔憂。
“沒事!不會死的!”說著揚起一抹淺笑,暖人之極。
這句看似平常的話卻讓伊念愣住了,以前主人若是受傷了,他這么問,墨臺羽一定會說:若是有事,求之不得!這樣讓人難過的話,可現在主人竟然笑著說不會死:“主人······你的傷是故意的?”伊念問著,雖是疑問,但語氣卻是肯定,主人的身手之強,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也許吧!”他當時確實可以護著她,自己也不會被傷,但就在抱著她身子的瞬間,他突然就不想放手了,就想那樣抱著她一會,不管不顧。
“主人!你······?”主人似乎哪里不一樣了。
“怎么了?”聲線溫潤好聽。
“沒,沒什么!”他也不知道哪里不一樣了,但就是不一樣了。
“走吧!”說著一襲月白華服的男人,輕身一躍,向東瀾皇宮飛去,完全沒有了剛才的虛弱模樣。
伊念腦后劃過一滴汗,飛身追了過去。
······
“以后不要一個人離開,殿下不希望你有事!”折遠別扭的說著,殿下說過讓他寸步不離的保護夜長歌,但夜長歌卻有點不聽話。
“我不會有事,但你的話我會聽?!币归L歌說著雙手枕在腦后,像個男子般大步走著,有些吊兒郎當的意味。
看得回頭的折遠嘴角抽了抽,但下一秒,他才覺得自己失禮了,他剛才竟然忘了夜長歌是北良的公主,正想著自己是不是要說點什么,看著夜長歌并沒有在意的樣子,隨即笑了笑,他還是不要多此一舉了,說起來夜長歌一點公主的架子也沒有,他本以為夜長歌被夜長風那樣寵著,一定會有些蠻橫或看不起別人的,沒想到是個很容易親近相處的人。
那天晚上殺夜長歌的黑衣人,經查主使竟然是北良的太皇太后,這個結果說實話讓他們有些不理解,但又隨即查到,原來是因為夜長風。
“沒想到,你看著這么討厭我,原來還是挺在意我的安危的?!笨磥硎且驗樽约涸诒绷季攘嗽乱髑?,所以這小子是來報恩的?
“才沒有!”折遠趕緊開口的樣子,反而帶著點欲蓋彌彰的意味,想著臉紅的別過頭。
“嗯!看你這樣也不會在意!”語氣認真好聽,對于折遠的否認夜長歌并沒有覺得有什么。
這話聽得折遠心里反而有點不舒服了,似乎是失落,還帶著些別的什么,難道自己希望她認為他在意她?想著趕緊搖了搖頭,他怎么可能會有那種想法!
而時雨走在一旁一言不發,幽綠的眸子沒有一絲神采,跟夜長歌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他幾乎忘了自己是一個人人厭惡的賊,一個讓人厭惡至極的角色,他以前沒有因為自己的身份這樣不舒服過,他倒覺得那樣的生活雖孤獨但倒還肆意,有喜歡的東西就去偷來,玩膩了就賣掉,把錢大部分散發給很窮的人,也許是因為年少時的經歷,所以他從不偷窮人的財物。
那時他為了生存殺過許多人,他的手沾滿了污穢與鮮血。
突然腦中閃過夜長歌以前的一句話:你隨時可以離開!他隨時可以離開嗎?心突然像是被什么束縛住了一般,有些透不過氣,公主其實是想讓他離開的吧?
可是······可是他不想離開怎么辦?
天下之大,四海為家,但他卻沒有一個真正意義的家,其實以前他只是想活著,他也確實自私的活成了很了不得的模樣,可他從沒想過這一生會遇到這樣溫暖的人,他和她不會在一起,這一點他清楚的知道,所以他并沒有多貪心的,只要在她身邊看著她,能護著她,寵她就足夠了,而他也希望這一生她都不要知道自己的心意,雖然看到她喜歡別人會有些不舒服,但他絕對會控制住,這些他都能做到,可如果她希望他離開呢?自己是不是讓她徒增了煩憂,那他的存在是不是變成了讓她不舒服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