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然殿內,夜長歌還未睡下,正坐在燈下看書,這個時代的字大都是繁體,但對她來說不會有任何問題,聽到推門的聲音夜長歌以為是無夏,于是便沒有在意,繼續看著手中的醫書,可半晌也沒有聽到無夏的聲音,夜長歌抬頭看去,看到折遠的身影站在不遠處,夜長歌愣了愣:“折遠?你······”
話未說完,她便被折遠抱在了懷中,頓時心中一火,身子一旋掙脫了出來,隨即一腳踢向折遠的胸口。“你干什么!老娘可是有個叫月吟千秋這輩子非他不嫁的男人!”她本來沒往那邊想的可是他突然沖過來抱她的時候,就很不正常了好嗎!
可剛說完,夜長歌自己愣住了,她為什么會不經大腦的那樣說。
而被夜長歌踢倒在地的折遠也愣住了,隨即眼中滿是欣喜與驚喜,起身又朝夜長歌撲去:“夜兒!是我!”聲線動聽蠱惑。
“還來!老娘今天非打死你不可!”語落夜長歌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這聲音不是月吟千秋嗎?
還未想到怎么回事,又被‘折遠’抱在了懷中。
“月吟千秋?”夜長歌試探的叫著。
“嗯!我在!”聲線溫柔動聽,惑人之極,他實在受不了看不到她的日子,所以就想出了這個辦法。
夜長歌聽著這聲音竟莫名的覺得心安,伸出手推開他雙手摸向了他的臉,這易容術簡直比整形還要完美,不過她看著這張臉怎么有些別扭呢:“摘了,看著別扭。”
聽著她的話月吟千秋乖乖的摘下了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張惑亂天下的容顏,接著又抱住了某女的身子:“我這一生非你不娶!”對于夜長歌這輩子他絕不會再放手,他現在有了愛的人,他終于也要有自己的家人了。
“啊哈哈!我剛才是開玩笑的,別當真!別當真!”夜長歌尷尬的打著哈哈,她真的沒想過要嫁人。
“可我是認真的!”聲線妖嬈蠱惑,他會讓她嫁給自己的。
“我知道。”夜長歌說著回抱住了月吟千秋,其實她······好像也是認真的。
“先松開我!我有事問你,唉!你干嘛?”好好的突然抱起她干嘛?
“月事來了不能熬夜,要問明天我告訴你。”說著某男抱著一臉呆愣的某女向床邊走去。
將夜長歌輕輕放在床上之后,某男開始脫衣服,夜長歌看著有些疑問,于是開口道:“你不回去?”難道要在這里打地鋪?
某男沒有回答夜長歌的話,只見他脫下黑色的玄服姿勢優雅的向地上鋪去,接著有潔癖的太子爺,忍著惡心的感覺向地上的衣服之上躺了下去,身子還蜷縮在一起,樣子好不可憐。
夜長歌看著眼前的一切,嘴角抽了抽,看著床上也只有一條單薄的錦被,又看了看地上可憐的男子于是開口道:“起來吧!”
夜長歌說著站了起來,向地上的男子走去。
然,月吟千秋仿佛沒有聽到一般依舊躺在薄薄的衣服上。
“好啊你!我床上的被子是你扔的吧?呦!太子爺!您看您這可憐的小樣,我要是不把您請到床上,您打的小算盤豈不是要落空了!給我起來!”她床上好好的被子,竟然就剩下一條,再加上他突然這樣,小孩子都能想到是怎么回事了。
說著夜長歌的手揪起了某腹黑男的耳朵,把人提了起來,扔到了床上。
月吟千秋聽著她的話臉色微紅,她還是猜到了,被她揪著自己的耳朵他沒覺得不舒服,反而覺得有些溫暖,看到她把自己扔到床上,他愣了愣,以為她生氣了,正要認錯,下一秒他被夜長歌撲到了床的中間。
看著懷中的人兒月吟千秋一怔,以為夜長歌不高興了于是開口道:“對不起!以后我不這樣了,你別不高興!我可以現在就到外面睡。”妖嬈蠱惑的聲線滿是自責。
“你在!我很安心!”這種有人站在身后很安心的感覺真的很好,好到她想獨占。
月吟千秋一愣,隨即心中滿是溫暖與高興,能讓她安心就好,有她在他也覺得很安心。
“我困了,就這么睡吧。”夜長歌說著抱緊了月吟千秋的身子。
“好!”兩人躺下后,夜長歌本以為會有人在旁邊一定會睡不好,誰知不一會某女抱著月吟千秋的身子便呼呼大睡了起來,而月吟千秋用手撫著夜長歌的長發,眼中溢滿了溫柔,這一世就算傾盡一切他也會好好護著懷中的女人,不讓她受傷害,不讓她離開自己身邊。
門外的時雨本來想沖進去的,卻因為突然聽到月吟千秋的聲音,于是便止住了腳步,怪不得折遠今天回來后那么奇怪,原來是月吟千秋,可是為什么這么長時間了還不出來,想到那種可能,他的心里難過的有想哭出來的感覺,可是公主喜歡月吟千秋而他沒有那個能牽她手的資格,想著頹廢的坐到了殿前的石階上。
而此時清鵺的房中,墨臺頃看著一臉有氣但卻使勁憋著的清鵺,一陣好笑,他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些想他,于是便鬼使神差的來了。
清鵺看著面前的男人氣的在屋內走來走去,這個臭男人竟然拿公主的聲譽威脅他,實在無恥之極,他真的快被那人露骨的眼神氣死了:“王爺怎樣才會離開?”清鵺清亮的聲音響起,滿是壓制不住的怒意,他真的想殺了眼前的男人,可是這個不要臉的王爺就只會拿公主威脅他,可他也只能被威脅,因為他不能讓公主受傷害。
“讓本王吻一下本王就走,如何?”低沉邪肆的聲音響起,語中滿是認真。
“不可能!”他絕對不會同意讓男人吻自己的!說完打開門走了出去,既然他不走,那自己走就好了。
看著清鵺就要走,墨臺頃眉心微蹙,夜已深他能去哪里,想著起身離開了。清鵺沒想到墨臺頃會這么干脆的離開,但這樣再好不過了,想著轉身走進了屋內,脫好衣服便躺到了床上。
剛閉上眼,他聽到了開門聲,下一秒,他被墨臺頃點了穴道動不了了,這個混蛋男人竟然沒走!
“不要這么生氣嗎!是你不愿意乖乖讓本王吻一下的,每次都要用強的本王多希望你能安安靜靜的勾引本王一次,看這樣子恐怕還要很久,所以本王現在就先對你用強的好了,放心本王今天不碰你,只是想抱著你睡一夜罷了,這次的穴道你解不開的,所以不要白費力氣了!”低沉邪肆的嗓音響起,好聽悅耳至極,說著墨臺頃抱起清鵺的身子躺下了。
而一動不動的清鵺此時氣的肺都快炸了,連話都忘了說了,老天!他到底上輩子做了什么孽,他只想能護公主一世平安罷了,為什么要突然冒出來這樣一個人來折磨他!于是清鵺準備氣一夜的瞪著墨臺頃那俊美卻讓他討厭的臉,而墨臺頃則因為抱著清鵺太舒服已經睡著了。
門外的不言,不語真的對自家王爺無語了,王爺這是要在斷袖的路上一路狂奔到底了!不知皇上知道了會不會氣的想打死王爺。
此刻東瀾皇城外,一處荒野之地,一襲白衣勝雪的男子站在那里,月光灑在那人的身上美得不似真實之感,妖艷的臉上帶著陰沉的憐憫,如玉的指中把玩著一把精致尖細的匕首。
“少主!人帶來了!”居說著,身后兩個黑衣人抬著中午被夜長歌打傷的趙文走來,一把扔在了地上,兩個黑衣人便消失了。
趙文被摔的疼了一下,睜開眼就罵:“哎呦!你們這些狗奴才!本少爺才剛睡著,信不信本少爺······”還未說完,看著眼前陌生的景色,趙文細細的眼中滿是大大的問號,他這是夢游了?
想著抬眼看去,頓時細細的眼中滿是貪婪與驚艷,伸出手揉了揉眼,像是怕自己看到的是假的一般,待知道是真的不是假的時,趙文不顧身體的疼痛趕緊爬了起來,流著口水的看著向自己走來的白衣男子。
“想要我嗎?”妖冷魅惑到讓人動情的聲音響起,彼岸歌看著眼前的男人眼中滿是睥睨螻蟻的神色,說著骨節分明的手伸出,溫柔的撫摸著面前男人微胖的臉,妖艷的眸中滿是陰冷惑人的笑意。
看得趙文用力的點了點頭:“想!想要!”說著趙文想去抓彼岸歌的手。
彼岸歌看著,手卻不著痕跡的避開了趙文的手。
一旁站著的居低著頭,面上無絲毫表情,可見眼前的畫面對他來說可能已經見慣。
彼岸歌,他的主子,給了他生命的主子,老閣主唯一的兒子,也是整個細雪閣現在的主子,是個性情很難琢磨的人,他跟了彼岸歌多年也猜不透他的性情,但他只知道一點,那就是無論眼前的彼岸歌有多可怕多不可思議,都不要有任何表情和任何的異樣,不然死得可是會很殘忍的,而且但凡惹了主子的人都會從世上永遠的消失,無論以什么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