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千殤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盯著司辰傲的那張出塵的臉!有時候真想撕開他的那張面具。明明外在是那么氣質出眾,而其內在卻如此膚淺粗俗,可真真是可惜了那身好皮囊。
等打量過后,煉千殤便想繞開他走進屋子。陌羽一開始也沒有阻止,可是在他們同時聽到后面有腳步聲傳來的時候,陌羽就先一步的輕輕從后面抱住了她。不得不承認他的聰明和靈敏性。他的這種姿勢很特殊,是那種明明抱的不怎么緊,甚至只是象征性的用手臂環住了她。可是以外人的角度,那就像一對正在熱戀中的情侶。而且一般人都不會將自己的后背對著自己不熟悉的人,這可能是一種本能,畢竟在敵友不分的情況下給予對方這個機會,對于自己可不是一點半點的傷害。
不過片刻,煉千殤便在意料之中的被人從陌羽的懷中拉開。
抬頭一看,司辰傲沒有像想象中那樣,而是不慍不火的朝著他兩人看著,一臉的平靜。他一只手拉著她的袖子,另一只手隔開陌羽,使他們兩個保持了一段距離,嘴上還笑嘻嘻的道:“師兄,這可是你早上迎接新師弟師妹的方式?”
說完,他也不等陌羽回應他,便先一步將煉千殤往后拉了拉,等覺得距離足夠遠時,便一下用力抱住了陌羽:“師兄,師弟以后可要承蒙你的照顧了!畢竟師父手下只有我們三個弟子,以后我們可要好好相處,不要生疏了才是。”
陌羽眉頭一皺,想拉開身上的司辰傲,但司辰傲卻依然緊緊的抱著他,不由讓人想歪了去。
“師兄,雖說我們只有師兄妹三人,可畢竟男女有別,師妹以后要打招呼用的擁抱由我來完成便是,畢竟她以后會是我的妻子,將來也是一家人,想必你不會介意才是。”
陌羽聽后眉頭皺的更是厲害,可是卻出奇的沒再有下一步的動作,任由他抱著。
從煉千殤的角度來看,兩人皆穿著一身翠綠色的長袍,而司辰傲原本懶懶散散的發型今天打理的卻出奇的順,倒是少了那一份慵懶妖嬈,多了一份清雅淡然,與陌羽有著那么一絲相似,委實不讓人想到龍陽之癖都難。
過了小半柱香的時間,司辰傲才松開他的身子,見他朝著自己的衣服看,便道:“怎么,師兄也覺得這衣服穿在我身上不錯?”
說著,他的眼睛便有意無意的朝煉千殤身上看去:“說來還是要多謝師兄的體恤,也不知道師妹當初在那個洞里究竟發生了什么,竟還要在后來將自己的衣服給她穿!不過我自是相信師兄的為人,絕不會趁人之危。想必衣服也不是你替師妹換上的,對嗎?”
司辰傲雖還是笑著的,可是他的眼里到底還是閃過一絲寒光。
陌羽自是毫無懼意,卻也沒否認。
“師兄對師妹的憐惜之意師弟自是清楚,可是師弟卻還是穿著之前的那身臟衣服,連個換洗的衣裳都沒有,所以師妹才在昨天特地把身上的那身衣服給了師弟,師兄應該不會生氣吧?”
“自然。”
司辰傲更是得意,得寸進尺道:“如此師兄定也會同意給我多帶些你的衣物來了?”
陌羽沒什么表情,機械的點了點頭。
司辰傲嘴角含著些許笑意:“如此是再好不過了。雖說穿慣了鴻流云絲織成的普通衣物,穿慣了正統的大紅色,可是閑時穿穿普通絲線織成的淡雅長袍也是不錯的!師兄,你這衣服甚是舒服呢,不知能否多給我些類似的款式,讓我也挑挑?”
陌羽原本還算溫和的眼神開始變得漸漸冰冷:“來這兒進行拜師修行不必講究什么,以后你所有的起居生活師父自有安排,師弟是不相信師父嗎?”
“自然不是,只是覺得師兄如今甚是安閑,大早上的還能趕回做早飯,順便在外面關懷關懷師妹,想必也能抽出這些許的時間出來,倒也是我多慮了。”
陌羽冷哼一聲,看了一眼煉千殤,眼神突然放柔,還真有點癡迷于她的這種感覺,讓煉千殤的心里更加帶些些許涼意。
她自是不會傻到以為他真的喜歡上了他,一切都不過是做給司辰傲看的罷了。司辰傲和陌羽,雖說氣質截然不同,可是都有著一個共同點,做的每件事都懷著目的!這樣的日子,她煉千殤不是沒有過過,可是他們就不覺得累嗎?每一個動作,包括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帶著目的,不能有自己心底的主張,他們每件事都要深思熟慮,通過層層篩選。他們無非都是想靠自己掌握住自己的命運,想靠自己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也許,身份由不得他們這樣做。
司辰傲是仙界皇子,出生在帝王之家!雖說是仙帝最疼愛的兒子,可是必定要經過皇家暗斗的洗禮。仙界那些人顧著面子,不會如魔界那般斗的厲害,只是這樣才更加可怕。所謂明槍好躲,暗箭難防。想來司辰傲也學了他父皇的不少本事,大小狐貍誰也不是省油的燈。
至于陌羽,雖說不深清楚,可是他有些一顆想替代祖父的心,他想成為下一任族長!雖然他對守護者不會有什么不利,還事事以它著想,甚至防著突然來到這兒的自己,可誰也不知道他來自何處,而且像依依說的。他資質不是最好,來守護者不是最早,以一個外族人的身份還能讓所有人叫他一聲大師兄,委實不簡單。
“人呢?人到哪兒去了?”
那聲音以雷霆之勢貫穿了所有人的大腦,也打破了一種奇怪的氛圍。
陌羽撤去對煉千殤迷戀的目光,又轉向司辰傲道:“師弟,作為師兄的要告訴你一聲,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你懂嗎?”
司辰傲呵呵一笑:“師兄是不是搞反了?這句話形容的應該不是我吧?想來師兄的夫子對你很是不負責任,竟還讓師兄到這時還會理解錯誤,可真是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