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也不再多言,手上綠傘一拋便擋住住男子的視線,手捏成訣,天上散落的陣陣小雨立刻形成無數的尖銳利器朝著他飛去。
男子不屑一笑,順手將那把傘用手拿住收起。在絲絲銀光不斷融入傘中的時候,他再將那收起的傘撐開,通過不斷的旋轉來反打走那些利器。
等反彈的啪啪聲結束之后,男子拿著傘嫵媚一笑:“我當時誰有這么大的膽子來到這里找死,原來是守護者中的弟子,幸會幸會!”
煉千殤冷冷道:“你應該清楚我為何會找上你!”
男子無絲毫懼意,照樣笑嘻嘻的道:“還恕小妖愚笨,實事不知范了什么事勞動守護者的弟子親自上門,還望指點。”
“那些姑娘呢?”
男子反笑道:“怎么,你以為他們都是被我逼過來的嗎?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你們守護者再怎么強勢也不能強求別人和你們離開吧!”
“自愿?”
男子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自然!小妖雖然為妖,卻也不是什么傷天害理的人物,自不會效仿那些惡心的低等妖物用什么采陰補陽的下等招術。我邀請那些人類女子來我鎏瀲舫做客可是她們賴著不走的,而作為主人的我又豈有逐客之說?”
“我不能相信你的一面之詞。”
男子眨了眨眼睛:“既然如此,小姐不如去我鎏瀲舫如何?你為守護者弟子,應該不會連這點膽量都沒有吧?”
煉千殤嘴角微微上揚,眼睛狀似無意看了看遠處牢牢關緊大門的宅子:“好啊!”
說完,兩人達成一致,一前一后的向著原來就要走的路線走去。
“不知小姐如何稱呼?”
煉千殤原想說一句,‘死人不必知道’,轉念一想,隨后改口道:“你不需要知道。”
男子也不在意,照樣笑了笑,還對著他眨了眨眼睛:“我叫金耀,按照人類的年齡計算,今年正好二十歲,剛剛及冠。”
煉千殤隨口道:“不過一只公狐貍罷了,不必告訴我姓名!”
話畢,她又意味深長的道:“提醒你一句,我見過的狐貍比你狡猾的多的是,不要試圖打什么主意,沒有用。到時候失去了什么,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金耀只是含著笑意,沒有再說什么。
一個時辰后,他們兩個一同站在一個外觀樸質無華,和尋常宅子沒什么兩樣的地方。可是那上面卻沒有尋常人應該豎起的牌匾,也沒有同他人那樣在大門上貼著震懾邪靈的門神。
男子先一步上前,輕輕推開門,迷蒙的霧氣立刻撲面而來。
“小姐,不知可有膽量與在下入府一敘啊?”
煉千殤自是毫無畏懼,眼睛一眨不眨的走了進去,很是自信。
不出她所料,入目的一切都顯示其無盡的奢侈。
亭臺樓閣,池館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壇盆景,藤蘿翠竹,點綴其間。那佳木蘢蔥,奇花閃灼,一帶清流,從花木深處曲折瀉于石隙之下.再進數步,漸向北邊,平坦寬闊,兩邊飛樓插空,雕甍繡檻,皆隱于山坳樹杪之間.俯而視之,則清溪瀉雪,石磴穿云,白石為欄,環抱池沿,石橋三港,獸面銜吐。
煉千殤轉頭看了金耀一眼:“你用這里的奢侈豪華誘騙她們長居于此?”
金耀像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似得:“小姐此話說的可就嚴重了,這又如何稱得上是騙?這里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只不過,人走獸空,在下只是替原來的主人打掃了一番罷了。至于那些姑娘,貪財好色,我既不傷她們命還留下入住,已是慈善非常,想必小姐應該能體恤在下,懂得我的一番好心才是。”
煉千殤一聲冷哼,袖子輕輕一甩,入目的亭臺樓謝已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是滿目的蒼夷和幾具已成白骨,卻還穿金戴銀,衣服都是由金絲勾勒的女尸。
“不取其陰氣修煉,尸體卻白的干凈,沒有一點肉渣!公狐貍,你成功吸引了我!”
男子不急不躁,照樣十分淡定:“血煞,你的大名我可是久仰已久呢!怎么樣,這幾具尸體可還入你的眼?”
煉千殤絲毫不意外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眼神冷的可怕:“其他人呢?”
男子哈哈大笑道:“曾經的血煞可有關心過別人的生死?煉千殤,你投入守護者的門下可真讓我傷心了好一陣呢!怎么初次見面,你又那么關心一眾低下凡人的生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