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費了一個半小時,才算買好了楊惑水列出的菜單,當然,額外的又買了很多。
兩位男士的手上一袋又一袋,負重不小。
陶新手上也拎了四個,她說,“惑惑,多虧你想的周到,把天舒也叫了過來,不然這么多菜還真不好拎。”
楊惑水說,“他自己要來的,我只是人盡其才。”
陶新接了下一句,“物盡其用。”
說完,兩人相視而笑。
好在,車子停的地方不算遠,走了幾分鐘就到了,然后全部放進了車廂里。
楊惑水提的都是易壓碎的食材,比如雞蛋,就放在了最上面。
四人按來時的座位坐好,然后權天舒發動車子,回家去咯。
一回到家,幾人就都忙開了。
大家的熱情很高,紛紛表示要幫忙,楊惑水當然不會拒絕,便讓陶新燕非我夫妻倆洗青菜去了。至于權天舒,她看了看,將那一袋小土豆遞到了他面前。
“干嘛?”權天舒問。
楊惑水說,“刮皮。”
權天舒卻說,“不會弄這個,我也去洗菜吧。”
楊惑水說,“你想當瓦數最大的電燈泡那就去吧,不攔你。”
權天舒一眼看去,好家伙,什么洗菜,分明是在調情,還是當著他倆的面,光天化日之下呀,真是!
他齜齜牙,然后說,“行吧,刮皮就刮皮。”
楊惑水立馬就走,又被他叫住了,“怎么刮來著,用刀削?”
楊惑水耐住性子,“用小刮刀,筷筒里就有……算了,我去拿來給你。”
拿了刮刀給他,楊惑水說,“把這一袋刮完就行,我等會兒做我愛小土豆。”
然后,她就去忙她自己的了。
權天舒現在才領悟。我愛小土豆,原來是一道菜名啊。
有意思哈。
一會兒之后,權天舒就覺得沒意思了,好累啊,手好酸,小土豆怎么這么多,越刮越多,到不了頭的感覺。他看一眼,還是一袋子,一點兒都沒消下去。
他抬頭看看,大家都在忙自己的。陶新聽楊惑水的吩咐,洗米煮飯去了,燕非我發揮他刀功的厲害,在切肉呢。
他呢,好吧,還是繼續刮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權天舒感覺自己眼都花了,就聽到一聲驚呼,“這么久,你還沒刮完?”
那人蹲下來,正是楊惑水。
她看看他刮的小土豆,頓時搖頭,“這都刮的什么,土豆都被刮沒了。”
小土豆本來就小,被他一刮,一半都沒了,這怎么吃嘛。
楊惑水真是沒好氣,說道,“算了,我自己刮吧,你找個地方歇歇吧。”
權天舒自己也感覺汗顏,“不好意思,第一次刮這玩意兒,不大好。”
楊惑水接過小刮刀,“沒事,第一次做都是這樣的,我第一次做飯的時候,米飯都燒糊了。后來做的多了,就會了。”
她邊說邊刮,小土豆在她手中不停的打著漩兒,幾秒的功夫,一顆小土豆就刮好了,白白的,特別干凈。
再看那刮下來的土豆皮,一連串的,都不帶斷的。
權天舒就這么看著,也沒說話。
幾分鐘的功夫,剩下的小土豆就被她全部刮完了,又快又好,跟他刮的放在一塊,對比特別的鮮明。
權天舒第一次覺得,刮個土豆皮,也能這么的好看。
楊惑水手腳很麻利,小土豆一刮好,就倒進一個盆里,放在水龍頭下清洗,之后再用一個干凈的大碗裝好。
然后她又去洗生姜,大蒜,蔥之類的佐料。
權天舒干站著沒事干,便問,“還有什么我能幫忙的?”
楊惑水看了看,說道,“辣椒還沒切,魚還沒洗,你選那樣?”
權天舒看看那擺了三盤不同顏色的辣椒,頭皮發麻,“要做很多菜嗎,需要這么多辣椒。”
楊惑水點頭,“嗯,多放點,提味,去腥。”
權天舒感覺喉嚨都發癢,“呃”了一聲,果斷的說,“我還是去洗魚吧。”
楊惑水心里暗笑,這家伙分明不能吃辣,還裝蒜。
她在切辣椒,權天舒拿著魚袋子又發了愁。
這要怎么弄,魚怎么洗來著,明明記得菜場里那位魚師傅殺好了魚,還用水沖了一遍,挺干凈的,應該不用洗了吧。
他很疑惑,又不好意思再去問楊惑水,自我糾結。
楊惑水切辣椒之余,看到他拿著裝魚的袋子,一動不動,便出聲問他,“怎么了?”
這句問話來的好呀,他正愁該怎么開口呢,于是便將自己的疑惑說出。
楊惑水說,“還是再洗一遍的好,干凈,吃起來也放心。”
“你放著吧,我來洗。菜料都準備的差不多,你去歇著吧。”
這是她第二次說這句話了,權天舒也知自己實在幫不上有用的忙,也不多要求,就站一旁看楊惑水怎么洗魚。
燕非我在切肉,他刀功很好,明顯的練家子,肉切的很均勻。
他早就切好了,洗了手又去幫陶新。
陶新在洗米,然后放電飯煲里。
燕非我一來就抱住了她的細腰。
陶新掙扎,低低的說,“別鬧,惑惑和天舒都在呢,被他們看到了可要笑話死我了。”
燕非我說,“放心吧,現在他們才沒這個心思關注我們。你看看他們,聊的多熱乎。”
他可一直都很隱晦的關注著這邊呢。
陶新看去,果然,惑惑和天舒有說有笑的,氣氛還挺融洽。
陶新說,“什么情況?”
燕非我沒回答,反而對陶新低聲問,“新兒,你覺得天舒和小惑在一起怎么樣?”
“惑惑和天舒?”陶新第一反應,“不合適。”
燕非我說,“我倒覺得他們兩個很有夫妻緣份,很適合在一起。”
陶新說,“是嗎?看不出來,反而怪怪的。”
燕非我說,“不著急,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