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然,穆嫣寧接著說道:“柳王妃委屈,也就辯了那么一句,誰知莫王妃跳起來就罵,奔上來就打,完全不顧這禮教尊卑。
要不是我那幾嗓子引來了王爺,恐怕,恐怕柳王妃就當真被那個惡毒的莫王妃給打死。”
“別說了。”
穆嫣寧的話令慕柏寒痛入了心底,都怪他,都怪他太過縱容莫王妃了,才令莫王妃行下如此大逆不道,有悖倫常的事情,慕柏寒后悔死了,真的后悔死了。
“我為什么不說,王爺,你覺得你現在在慕親王府,還是個王爺嗎,你覺得,你的話,還能在這慕親王府更令嗎?”
憤憤的,穆嫣寧說道。
“你什么意思?”
驚愕,慕柏寒望著穆嫣寧。
“沒什么意思,只要你去寒風院看上一看,那就什么都明白了。”
冷笑,穆嫣寧把身子轉到了一邊。
“什么?”
甩臉望著昏沉的柳王妃,思索,慕柏寒起身離開了落楓院。
“哼,這次不弄死莫氏母女,給我的青山報仇,我就不是這慕親王府的嫡王妃。”
望著離開了慕柏寒,柳王妃睜開了眼,并從床上做了起來,所以昏倒,全是假,騙的,就是這個偏聽則信,一味縱它莫氏母子的人。
“娘娘,你說,我們這般,能扳倒莫王妃他們,替小王爺報這毒害之仇嗎?”
甩臉,望著慕柏寒,紫竹甩過臉,望住了柳王妃。
“那就步步設計,步步成營,直到把那對母子推到地獄為止。”
憤恨的,柳王妃說道。
“不錯,現在,為了保命,他們連唯一能證明他們做惡的神筆張超都給殺了,如果我們不使些手段,恐怕,他們將會繼續囂張的王爺,青山,更不能過上正常的人生活。”
冷笑,穆嫣寧道。
“那接下來的事,準備好了嗎?”
抬眼,柳王妃望著紫竹。
紫竹點頭。
“母妃”
這時,慕青山從暗閣里走了出來,自從來到這落楓院,憂被人發現,慕青山都藏在落楓院的暗閣密室里。
接下來的計劃,太過兇險,真的太兇險,慕青山很擔心柳王妃,真的很擔心,并有深深的歉意。
身為兒女,本該孝順父母。
可現在,他卻累了母親,拖著病重的身子,來為他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出氣。
慕青山恨死自己了,真的恨死自己了,他為什么如此窩囊,為什么非得在母親的護佑傘下才能生存,象他這等沒用的人,真應該去死。
“好了,別說了,我這身子還承受的住,承受的住。”
抬眼,望著慕青山,自己的愛子,滿受委屈的愛子,以前,都是她太過懦弱,才令莫氏母子囂張于慕親王府,至于害了自己的兒子。
現在,她不想懦弱了,真的不想了,為了自己的兒子能在慕親王府平平安安的生活,她愿意把這條老命害出去,真的愿意。
“母妃”
看到柳王妃的樣子,慕青山心更傷。
“好了,有靈兒在,伯母不會受太多的罪的,別忘記了,她可是毒王。”
來到慕青山面前,穆嫣寧說道。
“嫣寧”
提到陰靈兒,慕青山心更傷。
你說,他到底是什么人呀,在家中,令母親受盡了委屈和身傷,在外面,他又沒有能力好好的保護她的妻子,還讓她必須和另外一個女人共同分享一個丈夫。
以前,他從未覺得自己這般沒用過。
可是,自從三年前的事情發生后,慕青山越來越覺得,自己才是這天下最沒用最沒用的人,滿腹委屈的受人陷害,不僅不能自保,而且還連累了他們。
穆嫣寧,要委屈的與別人分享丈夫,而他最好的好友簫蓉芷,去硬生生的抗下了三年前本就不該于她的罪名,被禁幽在依翠園。
他真是一個害人精,害人不淺的害人精。
“好了,別這樣,一切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這世上的事,往往都是邪不壓正的,不是嗎,一切都會往好的方向發展的,惡人也會受到該有的下場。”
安慰著慕青山,穆嫣寧把慕青山的身子靠在了她的身上。
是的,一切會好的,一切真的會好的,等慕親王府恢復了平靜,他一定會重禮酬謝,酬謝這些曾經幫助過他的人。
靠在穆姨寧身上,慕青山眼睛里泛出了淚花。
再說慕柏寒,離開了落楓院,直直的奔入了寒風院。
寒風院里,莫王妃正氣火滿懷的在寒風院里走動,那憋火的身子,都快把寒風院燒著了。
“娘娘,你說現在我們該怎么辦呀,本來,這個惡毒的柳王妃,我們應該好好教訓教訓的,省得她日后更囂張,可端王說……”
一旁,憐兒憂傷滿懷,也不知道簫璟端是吃錯什么藥了,竟然讓她們忍下這個辱,可是,看莫王妃的樣子,這辱她能忍下嗎?
更何況,今日過分的,卻是柳王妃,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惹莫王妃,如果莫王妃不給她點兒顏色看看,恐怕柳王妃真的會騎在老虎背上,做上拔牙的事情。
這老虎的牙齒,是說拔就能拔的嗎?
真是自不量力,真是找死。
“哼,什么忍,什么時候,本王妃受過這等窩囊氣,今日,若毒不死柳王妃這個賤人,本王妃就把這毒藥給喝了。”
氣火火的,莫王妃說道。
看此等情景,穆嫣寧說的還真是的,在這個慕親王府,別說沒人知道了正室柳王妃,恐怕,連他這個親王也無人知道了,就連他下令要打的人,也竟毫發無傷的立在這里,慕親王府到底是誰的天下,難道是他莫王妃和慕青峰的嗎,他這個正牌王爺還沒死呢?
憤然,慕柏寒離開了寒風院,但愿莫王妃說到辦不到,如果今日,她真的做出這等下毒的惡作事,他慕柏寒,定會送她上西山。
“發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