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倒是她不怕的事情,畢竟,慕柏寒的私偏已經徹底傷透了她的心,她之所以還住在慕親王府,完全是因為兒子。
畢竟,現在的慕親王府,只剩下慕青山一個兒子了,為了慕氏家族,一切她都忍得。
可是,昨夜之事,卻令柳王妃忍不得了,永遠忍不得了。
不知怎么搞的,穆嫣寧竟倒在了楚晨楓的床塌上,而且沉的要命,被服侍的下人逮了一個正著。
頓然,此時傳避了整個慕親王府,就連欲離開了簫文灝,也被這件事情驚著了。
更甚,陰靈兒行了逼宮之事,在龍隱居,她借題發揮,大放絕詞,把穆嫣寧說的很是的不堪,更把她抬到了最高。
讓她舍下穆嫣寧這么好的媳婦不要要她這個毒女,和莫王妃一樣的毒女,柳王妃豈會樂意?
龍隱居里,柳王妃否的那個強硬。
“柳王妃, 你有沒有搞錯,那樣的爛貨你也要,就不怕丟慕親王府的臉嗎?”
龍隱居里,陰靈兒被柳王妃的強硬氣壞了。
“那也比你這個毒女強。”
柳王妃冷臉相對著,陰靈兒不想理會柳王妃,把臉甩向了簫文灝:
“皇上,柳王妃可以不顧,娶一個爛女,可皇上不能讓慕親王府成羞吧,這慕親王府的風波剛過,難道皇上想讓慕親王府進入第二場風波?”
“這……。”
怎么會出這樣的事情,抬眼,簫文灝望著楚晨楓。
這個楚晨楓,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人,上次,調戲簫蓉芷,被簫蓉芷折騰的還不夠嗎?
今日,竟然醉酒戲嫣寧,現在,生米已然成了煮飯,你叫他簫文灝怎么辦,怎么辦?
難道對這個無視,繼續把護國將軍府與慕親王府的婚事承認下?
那京都百姓該如何議論這護國將軍府與慕親王府,還有行為極為不端的楚王府呢?
聽到此消息,簫文灝氣壞了,真的氣壞了。
“皇上,屬下是被人設計的,真的被人設計的,屬下沒有輕薄穆小姐,屬下也不知道……”
看到發怒的簫文灝,楚晨楓嚇壞了,真的嚇壞了,他真怕,簫文灝怒上來,毀了慕穆兩家的姻緣,再把穆嫣寧推給他?
他可是一心一意喜歡簫蓉芷,并想把簫蓉芷娶到家的人,豈能去娶穆嫣寧,這個根本不愛的女人。
真是見鬼了,昨夜香香甜甜的睡,怎么一覺醒來,身邊多了一個女人,而這女人,竟然是好兄弟慕青山的女人。
得知此事的慕青山,沒差點兒殺了他。
你說,他冤不冤。
“皇上,不管嫣寧如何,臣這輩子娶定了她。”
好個楚晨楓,還真是風流胚子,惹火了簫蓉芷不說,居然還把目標落到穆嫣寧身上,你說該殺不該殺,還好兄弟了,難道他當真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嗎?
也是,他不知道,他永遠不知道,簫蓉芷本是慕容博銳的女人,他還不照樣欺來。
這等兄弟,他慕青山一輩子都不想認。
“青山哥哥”
真沒想到,穆嫣寧都這樣了,慕青山還一口一個娶,把她當空氣,好歹,她也是身世清白的人,怎么就那么配不得這位身高位尊的小王爺?
“好了,你別說了,我早已經說過,這輩子,只愛嫣寧一人,如果你真明白了,就應該退出。”
斜眼,慕青山冷望著陰靈兒。
“我為什么退出,我們的媒,可是璃王保的,你親口答應下來的。”
冷笑,陰靈兒對簫文灝說:
“穆大小姐淫賤,配不得慕親王府,請皇上下旨退婚,為靈兒主持公道。”
“皇上,臣寧死也不娶陰靈兒。”
“是呀,臣妾也永遠不會認這么一個歹毒的人為媳。”
慕青山和柳王妃意志強定的話令陰靈兒氣火滿懷:
“讓穆嫣寧繼續嫁入慕親王府,讓靈兒和這等爛貨平起平做,靈兒寧可死。”
“皇上……”
“皇上……。”
“好了,別吵了。”
這極端的吵鬧聲令簫文灝的頭都炸了,你說慕親王府的事怎么沒完沒了,本想處治了一個慕青峰,慕親王府就該安寧下來。
可現在,一個雙姝奪夫,令簫文灝的頭大的都擠下整個京都城了,這慕親王府的爛事,他不想管了,真的不想管了。
簫文灝左右,司徒明朗和少樸相望,無奈嘆息。
這慕親王府的亂事,可真是沒完沒了,這楚晨楓,也是一個惹是的頭,你說,一個簫蓉芷還不夠他調戲的,竟然還調戲起了穆嫣寧,他是不是真的閑得慌,想把兄弟的女人都調戲一個遍。
還好,至今,他司徒明朗都沒有女人,否則,他的女人也遭秧。
本來,在他十四歲的時候,司徒鏡也很想替他張羅一門親事。
可是,司徒明朗倔強,就是不想被父親安排婚事。無奈,司徒鏡也就尊重了司徒明朗的心思,給了他自由婚配的權利。
不過, 直到現在,司徒明朗也未尋得自己的另一半。
不過,今日,也算令他心慶的事,否則,楚晨楓那雙賊眼,肯定放不過。
“好了,陰靈兒,你也該鬧夠了。”
正這時,簫蓉芷帶著木流星、還有半路遇到了的神鷹,來到了傲龍居。
“璃王,你在說什么呢?”
明明是穆嫣寧有錯在先,她在據理力爭自己的權利,難道這也有錯。
“我已經向嫣寧問清楚了,昨夜,你曾給嫣寧端過一碗冰糖雪梨湯。”
進入傲龍居,甩臉,簫蓉芷望著陰靈兒。
“你說什么,誰能證明,穆嫣寧,本就是個心機婊,她的話豈能信?”
怒顏,陰靈兒對著簫蓉芷。
“有碗為證,神鷹也證實了,這種迷心香草只有迷霧鬼林有,而且是你自己研種的。”
冷笑,簫蓉芷把神鷹手中的碗展給了陰靈兒。
自出了楚晨楓和穆嫣寧同塌之事,神鷹便暗暗做了調查,結果卻發現,穆嫣寧的居所有了迷心香草的碗,而這迷心香草,卻是只有陰靈兒才有的。
“師叔!”
真沒想到,神鷹居然來查她。
神鷹到底怎么搞的,還是她祖母的徒弟嗎,怎么不幫著她,老幫著外人呢?
“原來一切都是你搞的鬼,陰靈兒,你說,你怎么這么惡毒。”
真沒想到,昨夜之事,竟是陰靈兒設計,是她,先用迷心香草迷昏了穆嫣寧,然后把穆嫣寧搬到了楚晨楓的床上。
你說,她怎這般惡毒,與莫王妃和慕青峰比起來,真是有過之而不無及,這等惡毒之人,那可是永遠都不配做她柳王妃的兒媳婦。
“柳王妃,不管我與惡毒與否,可保媒的去了璃王,你們想賴都賴不得。”
今日之事,她承認,她日,她擠不走穆嫣寧,算讓她揀個便宜。
可是,這也不表示,穆嫣寧就能在慕親王府長長久久,只有有她陰靈兒在一天,她就容不得穆嫣寧與她分享丈夫,永遠容不得。
“陰靈兒,你的臉皮可當真之厚,明搶都搶的這么有理,告訴你,本王為你們保媒是不錯,但你用下三爛的手段婚逼也是事情,就算今日本王當著陰老夫人的面,也會讓她自打下這個臉。”
好個陰毒陰靈兒,竟拿著的她的臉面在這里任意欺負人,她簫蓉芷,何時是吃素的,容得了別人任意踩塌她的臉。
“簫蓉芷,你說什么?”
驚愕,陰靈兒甩臉望著簫蓉芷。
“我說,這媒,我不保了,陰靈兒,你從那里來,滾回那里去,我簫蓉芷不保這個爛媒,不坑這無辜的好人。”
冷笑,簫蓉芷把臉甩到了一邊。
“這么說,你簫蓉芷寧可背上污名也要退下這門親?”
怒聲的,陰靈兒道。
冷冷的,簫蓉芷道。
“好,簫蓉芷,你有種,你該知道,你會為此付出什么代價!”
怒怒的,陰靈兒望著簫蓉芷。
簫蓉芷依舊冷笑。
“好了,靈兒,別鬧了,這事,鬧到師父那里,你也落不下什么好。”
陰靈兒,怎么這么霸毒,你說,這大好的婚姻,落落的婚在她的手中。
“簫蓉芷,你毀了我的姻緣,我不會放過你的,永遠不會,你就等著我來對付你吧。”
憤然,陰靈兒轉身離開了龍隱居。
“哼,當本王是怕的。”
簫蓉芷冷笑著。
“璃王,你好霸氣,令我越發的喜歡了。”
真沒想到,簫蓉芷如此霸氣,氣走了邪毒的陰靈兒,楚晨楓走了過來。
“惹禍的精,你真夠遜的,被人下了藥放個女人都不知道,改天,是不是被人摘了腦袋也不知道,你說,象你這等人,還賴在御林軍統領的位置上干什么?”
冷眼,簫蓉芷推著楚晨楓。
“我……。”
昨夜,陰靈兒送了穆嫣寧茶,也送了他茶,可他也不知道陰靈兒會搞這一出呀,覺得都是熟人,也就少了提防,誰知道,陰靈兒竟會如此的鬼。
“好了,這就是你情多意濃的下場,記住,以后,離女人遠一點兒,特別是有心機的女人,小心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
簫文灝畔的司徒明朗諷刺的楚晨楓。
狠狠的,楚晨楓瞪著司徒明朗。
“璃王,謝謝你。”
要不是簫蓉芷,恐怕,他就要被陰靈兒的氣焰壓下了。
畢竟,這陰靈兒太毒辣了,竟如此設計穆嫣寧。
還好,簫蓉芷仗義,推掉了陰靈兒的婚事。否則,這慕親王府又不安寧了。
“說什么呢,我們是兄弟,嫣寧又是我的好姐妹,我豈任人來欺!”
微笑,簫蓉芷對著慕青山。
“那也要謝,沒有你,我的兒子不會再回來,沒有你,我兒子更不會平冤,璃王,你可是我們母子的大恩人呀。”
微笑,柳王妃走了過來。
“柳王妃客氣了,不過,我還是對你們有所提醒,慕青峰是沒了,可還有莫王妃,這莫王妃,也不是省油的燈,以后,你們可要多要提防。”
想想莫王妃的恨,想想慕柏寒的軟性子,恐怕,這慕親王府的風雨還沒有完。
不過,那又如何,她又不是慕親王府的人,不能整天賴在慕親王府,好多事情,還得靠慕青山和柳王妃。
“好了,陰靈兒的事解決了,你們該退下的也退下吧,璃王,你留下。”
陰靈兒的事情解決了,簫文灝,也該去解決他的私事了。
于是,簫文灝叫退了柳王妃他們,還有楚晨楓、木流星、火鳳凰以及神鷹,傲龍居里,只剩下四人,那就是簫文灝、司徒明朗、少樸成和簫蓉芷。
“你剛剛去了天牢,告訴朕,做了什么?”
望著簫蓉芷,冷眼,簫文灝的說道。
“皇上的耳朵好長呀。”
輕笑,簫蓉芷說道。
“別跟朕嘻皮笑臉,在慕青山事情上,你瞞了朕,已經令朕很生不悅,如果你再敢有事相瞞,朕敢保證,殺你絕不皺眉頭。”
怒顏,簫文灝說道。
輕笑,簫蓉芷說道:
“也沒什么,畢竟,慕青峰設計慕青山,與我關系甚密,我總該知道,那另一頭到底是何人吧,也好繼續除奸。”
“是嗎?”
簫文灝才不相信,簫青峰他更了解,想必,就算簫蓉芷去問,慕青峰也不會作答。
如今,簫蓉芷是為自己平反了,她再也不三年前那個奸殺慕親王府小王爺的人了。
可是,這只是開啟了她除惡的第一步,后面的路還長著的,真的還長著的,到底什么樣的兇險等著她,她有多少危險,那可是個未知數,真的是個未知數。
“皇上,我是你的臣,你不能懷疑我,你說,做君主的老是懷疑臣下,那君主的心怎安,做臣的,更會誠惶誠恐,難使全力,象這等兩邊都不討好的事情,皇上是英明之人,不能……。”
看著簫文灝陰沉沉的臉,簫蓉芷說道,可話還未說話,便被簫文灝堵了回去。
簫文灝起身,來到簫蓉芷面前,伸手,扣住了簫蓉芷的下巴,臉更加的厲了:
“璃王,你最好別當朕是傻瓜,否則,你會死的比其它人更慘。”
“怎么會,皇上的聰明無人能及,我是傻瓜嗎,敢和君皇斗心機,豈不自找死路?”
對簫文灝,簫蓉芷說道。
“但愿你是真心的明白,否則,朕的利劍絕不留情,朕可以把你高高抬起,更可以把你低低壓下,天堂地獄你自己選。”
甩開了簫蓉芷的下巴,怒然,簫文灝把身子轉到了一邊、
“是,臣一定謹遵皇上圣諭,永遠選天堂,而不選地獄,臣還有有事,告辭了。”
簫蓉芷恭恭敬敬,退出了傲龍居。
“這個璃王,明知道皇上有耳,她楞是不說,當真不就怕皇上,一刀宰了她。”
望著離去的簫蓉芷,少樸成嘆息。
在簫青峰的牢房隔壁,可有一個御林軍坐在那里,簫蓉芷和慕青峰的話他可是聽的清清楚楚,并一無一十的向簫文灝稟告了。
這個簫蓉芷,簫文灝的話都說的如此明白了,她還在裝糊涂,豈膽大,可想而知,已經到了什么程度。
“好了,孫悟空何時逃得過如來佛的手掌心,讓她折騰去吧,反正,這并不是對皇上無利的事情,不是嗎?”
對少樸成,司徒明朗道。
“也是”
如果是有害的事情,簫文灝早就要下簫蓉芷的腦袋了。
不過,正因為簫蓉芷的狡黠,簫文灝才用的順手,這朝堂,需要的并不是耿直的人,而是邪性的人,這啟陵,的確需要一個邪性的人把這灘水撐渾,否則,簫文灝如何去揮那殺人的刀,把那些野心毒辣的人一切來誅殺呢?
“你們兩個,永遠是該死的人。”
你說,司徒明朗和少樸成怎么這么聰慧的,如果不是有個忠字印在心頭,簫文灝早把這兩個人做掉了,就象簫蓉芷,聰穎中透著邪性,他不喜歡,很不喜歡,但她的忠,卻有寫的那么赤祼祼。
她全心全意都在為他著想,你說,這個綠燈,他能不為她開嗎?
只不過,她的心怎么就不能貼近點,再貼近點兒,讓他好好的聽聽她的心跳呢,那怕半刻也好呀!
總算,慕親王府的事情解決了,雖然其中一波三折,但總算還慕親王府一個水清魚歡,而她簫蓉芷,也因與慕小王爺的事無關,而卸下了三年來的污名。
其實,這才是簫蓉芷進駐慕親王府最想要的結果,幫慕青山是出于仗義,可幫自己卻是正理。
慕親王因為慕青峰毒殺兄長的事而心傷郁悶,臥在了他的住所雅清居,而慕青山和穆嫣寧的婚禮他也沒有去參見。
一是心中耿懷。
他本有兩個兒子,和和美美,歡雞樂樂的。
可三年前的事一出,他失了他最最疼愛的兒子。
而如今呢,他最最疼愛的兒子浴火重生,卻又奪去了他另一個兒子的生命。
雖說,這都是慕青峰咎由自取,與人無憂,惡人自有惡人磨。
可畢竟,慕青峰是他的兒子,是對他極尊重和孝順的兒子。
在弟弟的角色上,他沒有扮演好,仇視了自己的兄長。
可在兒子的角色上,他卻扮演的很好,他至少對他這個父親做出了最大的孝順,這一點兒,慕柏寒是無可否認的。
因此,面對慕青山的婚禮,慕柏寒便有了幾多的悲。
不過,還有另一層原因,柳王妃,因為他偏向莫王妃母子的事情一直耿懷,雖然到最后慕青峰也受到了應有的下場,可倔強的柳王妃,卻對此去永遠都不想原諒,要不是簫文灝壓下,柳王妃真的會帶著自己的兒子,兒媳離開了高貴卻有極度冰冷的慕親王府。
不過,這些都是暫時的,畢竟,柳王妃和慕柏寒是夫妻,慕青山和慕柏寒是父子,時間,會把他們彼此的傷口都撫平。
然,這些,都不是簫蓉芷所有思濾的事情,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她只責任讓好人一生平安,讓壞人永墜地獄也就罷了。
因此,在慕親王府的事情一切塵埃落地的時候,簫蓉芷帶著她的貼身護衛木流星、火鳳凰以及她新收的護衛神鷹回轉了璃王府。
站在璃王府的大門口,簫蓉芷思濾多多。
聽是,她不在璃王府的這段日子,璃王府還算比較安靜,他們都各自過著各自的生活,從來不主動出來挑釁。
也是,在璃王府,他們最大的仇人是簫蓉芷,你說,簫蓉芷都不在了,他們彼此爭的位置又都不在彼此的身上,他們爭來斗去干什么,沒有目的爭斗是毫無意義的爭斗,不管這話出自于誰的口,可卻是最實最在的話語。
“王爺,你回來了。”
迎在大門口的,是璃王府的護衛總管杜一桓,沒有簫蓉芷在的王府,的確平靜了許多。
可是,杜一桓,卻總是在靜下來的時候回念簫蓉芷。
雖然簫蓉芷回府沒有多長時間,可簫蓉芷的精明干練、正義滿懷卻是看在眼里的,他很慶幸自己有了這樣的主子,有簫蓉芷的璃王府,往日的耀榮一定會半絲不減,日日俱增。
“怎么樣,府中沒出什么事吧。”
雖然心里知道,可面上的關心,總是應該有的,畢竟,這璃王府,她好久都沒呆了。
畢竟,她是這璃王府的大主家。
“沒有,各王妃和各世子都很安靜,他們都在自己的圈子里過著自己的生活。”
恭敬,杜一桓回著簫蓉芷的話。
“這就好!”
微笑,簫蓉芷點頭。
“只……。”
杜一桓剛想說,突然,簫蓉芷身后傳來了慕容博銳的聲音,杜一桓楞住了。
慕容博銳,不是被簫蓉芷驅離璃王府了吧,雖然覺得慕容博銳可憐。
可是,三年前的事情,也的確令簫蓉芷傷透了心,靜山王府,落石下石之舉令如今的百姓議論來都嘖嘖憤議,慕容博銳,更成了眾矢之的。
俗語說的好,好馬不吃回頭草,慕容博銳,這個令簫蓉芷極度傷心的回頭草,很是倔強的簫蓉芷豈會吃?
慕容博銳,真不應該在身份被戳穿后再次回璃王府,不管當襪的情形到底如何,慕容博銳遵從了自己的父親不是嗎?
就憑這一點兒,他就應該永遠的滾出簫蓉芷的視線。
“你來干什么,王爺的話已經說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了,你早就是被王爺踢出局的人,所以以后最好對王爺敬而遠之的好,否則……”
甩臉,望著慕容博銳,木流星握緊了拳頭。
“好了,這事是皇上授意的,皇上已經將璃王府的刑司之職交給慕容世子了。”
挑眼,火鳳凰瞪著木流星。
“什么?”
好個火鳳凰,這簫文灝下旨,將璃王府的刑司之職交給慕容博銳,他不知道,簫蓉芷也不知道,就連神鷹以及璃王府的每個人都不知道,就她火鳳凰知道。
什么意思?
這個慕容博銳,到底來璃王府和簫蓉芷重歸于好的,還是找火鳳凰談情說愛的。
火鳳凰的話,令木流星心頭不值是火,而且是相當的火。
用怒了的眼晴望著火鳳凰,對慕容博銳,木流星說道:
“對不起,慕容世子,我們璃王府刑司之職皇上無權干權,這是我們璃王府內部的事情,請世子這般回稟皇上。”
沒有理會木流星,慕容博銳望著簫蓉芷,對簫蓉芷說道,十分的懇求:
“蓉芷,我是真心來幫你的,真的是真心,我請你相信,我一定會把璃王府的慎刑司管理的很好的,我一定是你眾多考濾中的唯一一位,因為這世上,再沒有比我更適合這個位置了,我求你,璃王府刑司讓我來做,好嗎?”
“說真的,對于皇上的旨意,我真的很不屑,而你,更是我這輩子都不想見的人。不過,既然你如舊誠懇,我若不讓你來試,豈不顯的小器。
然,在這里,我要警告與你,在璃王府,你只許和我談公事,不許談其它。
管好你的父親,別讓慕親王府的事情再在璃王府發生,否則,我會讓靜山王站著走近,橫著出去的,我簫蓉芷,向來不是吃素的。”
冷色的,對慕容博銳說道,簫蓉芷踏進了璃王府。
“你放心,不會的,皇上已經和父王談過了,我也只是來管璃王府的刑司。”
這是慕容云海最大的退讓,雖然慕容云海和簫蓉芷的僵持一樣,就是只談公事,不談私情。
可是,他來干嘛的,他相信,只要他努力,他一定會把這雙方的僵局打亂,還彼此一個心平氣和。
“王爺,為什么,你為什么要讓這慕容博銳留下,難道他傷你傷的還不夠深嗎?”
走近璃王府,直奪傲龍居的時候,木流星滿面火氣的對著簫蓉芷。
冷眼,簫蓉芷對著木流星:
“你如此氣憤,到底是因為我無視自傷留下了慕容博銳,還是因為火鳳凰。”
“王爺”
簫蓉芷在說什么呢?
“這個時候你早已經過火,早就跟你說過,火鳳凰不屬于你,她要是看上你,早就看上了,今是有慕容博容,它日也許會有其它,總之,我不希望你以后再說出如此感情的話事。”
大踏步的,簫蓉芷朝傲龍居而來。
“王爺”
簫蓉芷的話令木流星心傷。
“好了,木護衛,別把私人感情放到公事了,慕容世子說的對極了,這璃王府的刑司,除了他,還真沒有能擔,話已然說明,木護衛何心耿懷,反令主人更加的惱心。”
神鷹阻止著,木流星嘆息,斜眼觀望,火鳳凰與慕容博銳走的那個近。
但愿,慕容博銳是一個只為公來不為私的人,否則,他木流星一定不會放過他。
離傲龍居還有一段距離,遠遠的,簫蓉芷便在傲龍居的門口看到了柳云兮,一襲白衣的柳云兮。
由于她居住的靜安雅園失了火,因此,簫蓉芷把她安置在了一個叫蘭心閣的地方,聽說最近柳云兮也很安靜,呆在她的蘭心閣內,由侍女桑蘭相陪著,無事,照料照料她最喜歡的蘭花。
柳云兮,是個淡雅的人,喜歡的,是深山幽谷的雅蘭,以前靜安雅軒,種滿了幽蘭。
現在,柳云兮把這些幽蘭全都移種在了蘭心閣,用整個心來照顧著。
“柳小姐,這般急躁,可是有著急的事找本王?”
柳云兮一臉焦急地在傲龍居外打轉,看其樣子,甚至急躁,簫蓉芷也便有此一問。
“王爺!”
先行一禮,柳云兮對簫蓉芷說道:
“可否容下女去傲龍居一談。”
“當然可以。”
這里又不是談話的地方。
于是,簫蓉芷把柳云兮請入了傲龍居,并命侍仆讓了茶,觀望柳云兮,簫蓉芷道:
“現在,你可以說了。”
“我覺得,那個燒我靜安雅園的人是三世子簫煜城。”
低聲,柳云兮對簫蓉芷說道。
“什么?”
驚愕,簫蓉芷望著柳云兮。
“是,一定是簫煜城。”
柳云兮道:
“那日,我無意在后園幽靜處看到他與他的表妹私會。”
“你說什么?”
簫蓉芷更為驚愕。
簫煜城生母錦王妃,其兄本是刑部尚書蘇炳文。
而蘇炳文,生女蘇蝶影,容貌出眾,文才一流,品性優良、溫婉嫻淑,是楚皇后一眼挑中,不加有二的太子妃人選。
聽說,大婚之日也已定下,三月初六。
現在,無論是皇宮還是蘇府,都在籌備著這場婚禮,雖說,在璃王府,楚王妃和錦王妃很是不合,因爭王爵之位。
可是,璃王府的不合卻并未影響,半未影響楚皇后選妃之事。
璃王府,是啟陵的大家,璃王府的王妃們,在朝中牽牽扯扯、枝枝絆絆的很多,總不能大家都都向璃王府看齊,她楚皇后向她的妹妹看齊,但凡和璃王府有關,和楚王妃有怨的人,她都不能選。
那么,這個太子妃人選,可就真的要伸手京外了。
再說蘇炳文,執掌刑部,雖與自己的妹妹有親,但璃王府的事情,他總是很少過問,錦王妃的榮辱,更是錦王妃自己份內的事情,他所做的,只是管理刑部,管理簫文灝交給他的重任而已。
就憑這一點兒,楚皇后也不能蔑視他的女兒,把他們蘇家和錦王妃掛在一起。
“而后,我也總覺得有一雙眼睛盯著蘭心閣,而蘭心閣,也時不時的有些事情發生下來,有時我的花死了幾株,有時,我的食物里滲了絲絲毒粉,要不是我驚覺,總讓貓來試食,也許,我早就死了。”
又對,簫蓉芷說道。
“什么?”
還以為平靜的璃王府沒有事情發生,卻不想,這平靜的湖水下,起的波瀾還真不小。
“王爺,我很擔心,你能不能派些護衛來保護我,你應該知道,我在這王府,主不是主,客不客,要不是還有事情要做必須待著,我都不都會呆在璃王府。”
對簫蓉芷,柳云兮懇求著。
“好,既然諸多的事情發生在你身上,那本王定有責任保證你的安危。”
點頭,簫蓉芷喚來了杜一桓,讓杜一桓派了一隊護衛,把蘭心園保護起來。
然,柳云兮又提出了要求:
“讓貓試毒總也不是辦法,我聽說王爺新收的護衛出自迷霧鬼林,對毒物很是了解,可不可以……”
柳云兮把目光落到了神鷹的身上。
“你要求可真多。”
神鷹,可是簫蓉芷從不離身的貼身護衛,豈能護衛這個什么都不是,只是寄居客的人?
“好呀。”
既然有人下毒,想弄死柳云兮,簫蓉芷理應為她的安全著想。
論辯別毒物的能力,在達璃王府,除了神鷹,還有誰比他更厲害?
囑咐了神鷹,神鷹隨柳云兮走了,簫蓉芷命木流星喚來了慕容博銳。
璃王府的刑司為慕容博銳,璃王府發生了事情,要處理的,自為是這個管刑事的刑司了。
再者說,簫蓉芷也不是無事可做的人,她剛剛接任璃王,又在慕親王府折磨了好久,璃王府的文書要卷,她也是時間來做處理了。
璃王府出了大事,有人要害柳云兮,先是放火燒了靜安雅園,想把她燒死在靜安雅園。
再,有人在蘭心閣下毒,想把柳云兮毒死,而矛頭直指的,卻是錦榮院錦王妃之子簫煜城。
巧在,這幾日,蘇蝶影正在璃王府做客。
于是,慕容博銳撒下網下,對簫煜和蘇蝶影進行了布控。
既然柳云兮說簫煜城和蘇蝶影有私情,既然柳云兮的危險來自于他們。
那么,對他們掌控,從中便能查出些蛛絲馬跡。
蘇蝶影,還真是一個美的不得了的女子,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
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輕紗。
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
香嬌玉嫩秀靨艷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寐含春水臉如凝脂,白色茉莉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系軟煙羅,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
難怪楚皇后對她如此喜歡,象這等嬌滴滴的美人,誰不喜歡。
蘇蝶影的侍女叫藍月,也是一個面貌清秀,眼睛閃爍,機靈透頂的小丫頭,看著就讓人喜歡。
月香閣內,臨穿而坐,蘇蝶影手撫著窗前的琴,那優美的琴聲,如天籟般,令人心醉。
“表妹,你看,這是什么?”
正這時,簫煜城抱著一個長條木盒子踏進了月香閣,把木盒子放到了桌子上,蘇蝶影停琴,滿面歡笑的迎了上來,簫煜城打開了木盒子。
“這是什么琴呀,好漂亮。”
雖然這琴通體為黑色,但卻隱隱泛著幽綠,有如綠色藤蔓纏繞于古木之上,令人好生喜歡。
“是綠綺,司馬相如的那把名琴。”
觀望,蘇蝶影眼中閃出了亮光。
“綠綺”
藍月可是經常聽蘇蝶影提起此琴,而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也是蘇蝶影最喜歡的: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依,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向往,便是蘇蝶影的向往。
可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依,她能做到了嗎?能嗎?
撫摸著綠綺琴,蘇蝶影眼中泛出了絲絲淚花。
“別這樣,總會有解決辦法的,別這樣。”
看自己的表妹傷心,簫煜城心頭也有暗,伸手,他輕試著蘇蝶影眼角的淚水。
蘇蝶影,觀望滿目含情的簫煜城,不由得,往簫煜城的懷里靠近。
伸手,簫煜城摟住了蘇蝶影,緊緊的摟住。
他們果然是有了情,難怪會對撞破機關的柳云兮下毒手。
看著含情脈脈、相擁相依的簫煜城和蘇蝶影,火鳳凰火氣,想沖進月香閣,卻被慕容博銳攔住了,火鳳凰的火氣更大。
被慕容博銳拉離了月香閣,火里火氣,火鳳凰沖慕容博銳吼道:
“為什么你要攔住我,難道你的眼睛是渾的,看不出他們有情嗎?”
“我問你,你對柳云兮有多了解?”
甩臉,慕容博銳反問著火鳳凰。
“我……。”
她才來璃王府,柳云兮是個怎樣的人,她那知道。
可是,柳云兮的話也沒錯呀,那個簫煜城和蘇蝶影的確有奸情。
而柳云兮差點兒燒死在靜安雅園也是事實。
“好了,既然你那么想跟我辦案,那你現在就幫我去查一查,查一查那個柳云兮,我很想知道,她是如何進入這璃王府的。”
對火鳳凰,慕容博銳道。
“不是說,他是被前璃王接入璃王府的,欲立為六王妃嗎?還查什么?”
慕容博銳真是多此一舉,柳云兮是原告好了吧,慕容博銳竟然放著被告不管,管起了原告,這是那門子查案呀。
“我是說入府之前,這點兒很重要。”
火鳳凰,真不是一個辦案的料,要不是他不依不饒,要不是他身邊沒有人,對這個火頭火惱的火鳳凰,他還真的不用。
“可是……。”
這讓她到那里去查嘛,整個璃王府都不知道柳云兮的來歷。
恐怕,知道柳云兮來歷的,也只有死去的老璃王了,難道讓她去去府去問。
慕容博銳,還真會給她出難題。
“如果覺得難就不要去,我再派它人去也就是了。”
正好,沒理由趕火鳳凰走,說真的,雖然他很缺人,但是,火鳳凰,卻是他永遠都不想留在身邊的,因為火鳳凰的心思,他可是明白的很,如果有理由,但凡一點兒小小的理由,他都會把火鳳凰從他身邊趕走。
畢竟,火鳳凰是簫蓉芷的貼身護衛,豈能圍在他身邊轉。
“好了,我去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