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找到柳小姐丟失的盒子了。”
好個高傲的柳云兮,有時,比簫蓉芷還要高傲。
“噢”
甩臉,藍(lán)月問著火鳳凰:
“盒子在那里?”
“丟了。”
當(dāng)時,錦王妃離開的時候,由于盛怒,把那紫色的盒子丟到了水里,錦王妃不要的東西誰還理會?
“什么,丟了?”
慕容博銳、楚晨楓和火鳳凰太過分了,他們怎么能……。
把柳云兮最珍貴的盒子丟了呢?
“柳小姐,我有一個問題,可以問嗎?”
慕容博銳對柳云兮說道,柳云兮低眉弄花,聲音極其的冰冷:
“什么問題?”
“聽錦王妃說,柳小姐在初來璃王府的事情,曾經(jīng)每個王妃都送過一個紫色的繡著紫蘭花的盒子?”
“沒有!”
柳云兮回答的很直很生硬。
“那我們看到的盒子,定是……”
慕容博銳說道。
“當(dāng)然,這繡著紫蘭花的盒子只有一個,這紫蘭花如此金貴,小姐怎么可能把這么金貴的東西送給那幫惡人呢?”
怒聲,藍(lán)月對慕容博銳說道。
“那柳小姐初來時,送各位王妃是什么東西?”
慕容博銳又問。
“和這事有關(guān)嗎?”
冷冷的,柳云兮道。
“真好笑,我家小姐丟了紫盒子,這眾家王妃便人手一個,她們也太會折騰了,我家小姐的紫盒子那可是古董,不是誰人都能仿制得了的。”
冷眼,藍(lán)月挑著慕容博銳。
“那敢問,柳小姐的古董紫盒子到底什么樣子的,里面又裝了什么?”
對柳云兮,慕容博銳問道。
“你們那那么多廢話,既然王府那么愛出紫盒子,那慕容刑司便把眾家王妃手中的紫盒子拿來,讓我家小姐認(rèn)認(rèn),到底誰家的紫盒子象我家小姐丟的紫盒子。”
冷冷的,藍(lán)月對著慕容博銳。
“放肆!”
慕容博銳好歹也是個王府世子,而且還兼任璃王府刑司,就連簫蓉芷也對他尊重幾分,柳云兮不尊重也就罷了,一個小丫頭,也敢如此和慕容博銳說話,火鳳凰心頭的火大了,她掄起鞭子,打在了藍(lán)月的身上,火里火氣:
“告訴你,你這個下賤的下人,說話最好懂得些分寸,否則,我再一鞭子便可抽死你。”
“你不是下人嗎,藍(lán)月下賤,難道你就高貴。”
好個火鳳凰,竟敢抽她的下仆,柳云兮心頭的火大了,她輕輕一揮手,她手邊的紫色羅蘭的花蕊里飛出幾根銀針,要不是慕容博銳警覺,拉住了火鳳凰,火鳳凰就要被這銀針打傷了。
好厲害的柳云兮,竟用花來做武器,令人難防。
更厲害的,明明是個武功高手,卻裝的纖纖柔弱,她當(dāng)直是不簡單的人物。
冷笑,慕容博銳對柳云兮說道:
“柳小姐,你的如意算盤沒有打準(zhǔn),我們找到的那紫色盒子裝著的,并不是柳小姐心里所想的那個東西。”
說完,轉(zhuǎn)身,拉著火鳳凰往外就走。
“柳小姐,你真聰明,可有句話,你沒聽說嗎,聰明反被聰明誤,不要把每個人當(dāng)傻子,我們每個人都比你厲害。”
玩他們,他們才是玩人的祖宗,楚晨楓冷笑著,轉(zhuǎn)身也朝蘭心閣外走去。
“小姐,他們這些話什么意思?”
甩臉,望著走出蘭心閣的慕容博銳、楚晨楓和火鳳凰,藍(lán)月驚愕。
“其實我不會武功,弄些花草,只為防身。”
柳云兮沒有理會藍(lán)月,甩臉,對她身畔的神鷹說道。
“柳小姐不必緊張,神鷹只是奉主人之命,前來保護(hù)小姐的,只要神鷹不負(fù)此責(zé)也就是了。”
柳云兮真怪異,她會不會武功關(guān)他何事,何須向他解釋。
“神鷹,我知道,你除了和璃王走的近,也把他們當(dāng)兄弟,可是……。”
抬眼,柳云兮淚眼汪汪,滿是哀怨:
“可是真的丟了紫色的盒子,那盒子對我真的很重要,我不知道,為什么眾王妃人手一個,那是王爺買給我的盒子,是獨(dú)一無二的紫色盒子,那盒子,可是有著上千年的歷史,是件價值連城的寶物。”
嘆息,神鷹對柳云兮說道:
“柳小姐,你訴錯對象了,這些,你不應(yīng)該告訴我,應(yīng)該告訴慕容刑司,這些偷盜竊賊之人并不歸我管,歸慕容刑司管。”
“可他們不信我,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那里找到了盒子,我更不知道,他們在盒子里看到了什么,我更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凑f那并不是我想要的東西,神鷹……”
哀哀的,柳云兮對神鷹:
“神鷹,我知道,你比他們每個人都厲害,在慕親王府,璃王對你的信任遠(yuǎn)遠(yuǎn)勝于他們,你可不可以……”
柳云兮拉住了神鷹的手,哀哀懇求著:
“可不可以,幫我去找那紫色的盒子,那里面真的是我的保命符,沒有它,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的。”
“這”
神鷹推開了柳云兮,說道:
“我可是要保護(hù)你的,在這璃王府,每人都必須各安其責(zé),否則,那就會亂了章程,璃王也會怪罪的,其實,他們不是你想的那般人,只要你對他們推心置腹,我相信,他們也會對你信任萬分,畢竟,人與人之間靠的就是坦誠,不是嗎?”
“這么說,你是不肯幫我了?”
哀哀的,柳云兮趴到桌子哭了起來。
“神鷹大人,求你幫幫我家小姐,如果你不幫,他們就會往歪里走,而我家小姐,就會被他們冤枉死。”
看柳云兮心哀,藍(lán)月也心痛,撲通一聲,藍(lán)月跪在了神鷹面前。
“別……。”
柳云兮的哭,讓神鷹無奈,藍(lán)月的跪,也讓神鷹無奈。
沒有辦法,神鷹只得答應(yīng),離開了蘭心閣,為柳云兮云找那神秘的紫色盒子去了。
“小姐,這神鷹比那幾個人好對付。”
甩臉,望著離去的神鷹,藍(lán)月對柳云兮道。
“奇怪,我的東西怎么會不見了呢,到底是誰,做了這見縫插針的事情?”
皺眉,柳云兮把握緊的拳頭打在了桌子上。
“不過好在小姐機(jī)靈,把那東西復(fù)制了好多份,要不然,還真不知道如何應(yīng)付現(xiàn)在的局勢呢?”
想想柳云兮之后的作為,藍(lán)月豎著大拇指:
“但愿,神鷹盡快找到那紫色的盒子,把那東西晾于璃王府,這樣,小姐的計劃便可在順利中進(jìn)行。”
“但愿吧。”
柳云兮緊皺著她的眉頭。
再說神鷹,離開蘭心閣后并未去幫柳云兮找她的紫色盒子,而是轉(zhuǎn)身了龍隱居,此時的龍隱居,太子簫璟鈺并不在,他的主要目的就是蘇蝶影,又豈會整個呆在龍隱居。
而且,簫蓉芷也不是無事可做的事。
“你怎么回來了?”
簫蓉芷正在處理積壓已久的公務(wù),挑眼,簫蓉芷對著踏進(jìn)龍隱居的神鷹說道。
“為什么?”
立在簫蓉芷的公案桌前,神鷹問著簫蓉芷。
“這話你不該問。”
簫蓉芷提著朱筆,批閱著手邊的公文。
“可事情好象復(fù)雜了。”
對簫蓉芷,神鷹道。
“要求。”
簫蓉芷問著神鷹。
“她讓我去找紫色的盒子。”神鷹道。
“那就去找。”
冷色的,簫蓉芷道。
“主人,你不覺得你不應(yīng)該這樣做嗎,有些事,護(hù)都來不及,主人何必…。”
皺眉,神鷹道。
把批好的公文推到了一邊,抬眼,簫蓉芷對神鷹說道:
“璃王府的事需要一個引,我離府三年,對璃王府好多的事情并不知曉,現(xiàn)在,有人送來,你覺得我會拒收嗎?”
“我明白了。”
嘆息,神鷹道:
“可慕容刑司和楚小世子好象并未理會王爺?shù)囊馑迹聱棑?dān)心……”
“這世間,向來都是正直與邪惡并存的,只要你不在乎。我并不在乎他們的正直。”
對神鷹,簫蓉芷道。
“好,屬下愿意成為主人的邪惡。”
轉(zhuǎn)身,神鷹走了。
狂風(fēng)暴雨云端笑,血墨揮出悲正書。簫蓉芷并不是來做一個惡人,可為了璃王府日后的安寧,他只有揮邪劍,斬毒魔了。
把身子靠在了椅背上,揉著生痛的頭,簫蓉芷心頭嘆息著。
“王爺,皇上有請,請王爺?shù)礁馐锿獾臎鐾は嘁姟!?/p>
正這時,突然,一個護(hù)兵走了進(jìn)來,驚愕,簫蓉芷站了起來。
璃王府十里外的長亭內(nèi),一身便裝的簫文灝站在亭子內(nèi),身后相隨的,是他的內(nèi)侍少樸成和貼身護(hù)衛(wèi)司徒明朗。
“你真是神速呀。”
聽到了簫蓉芷的腳步聲,冷眼,簫文灝對著簫蓉芷。
“皇上才是神速,我璃王府的風(fēng)剛起,皇上便來了。”
恭敬,簫蓉芷俯身行禮著。
“你如何整頓璃王府朕不管,可你不能拿錦王妃做這第一刀人?”
甩臉,簫文灝怒聲道:
“你可知道,錦王妃是這璃王府最悲屈的人,你又何必如此狠毒絕辣。”
“皇上心疼的不是錦王妃,而是逍遙王吧。”
抬眼,簫蓉芷望著簫文灝。
“璃王”
怒顏,簫文灝舉起了巴掌。
“皇上”
望著簫文灝的巴掌,簫蓉芷說道:
“皇上,你是天下的操棋手,天下人都是你的棋子,而臣,是璃王府的操棋手,璃王府無論大棋小棋,都是臣可利用的棋子,他們什么時候出,臣便什么時候用,臣曾經(jīng)深受皇上教導(dǎo),臣有皇上的心思和布控,皇上應(yīng)該高興,不是嗎?”
望著簫蓉芷,厲正言言的簫蓉芷,簫文灝放下手,嘆息:
“璃王,逍遙王是個風(fēng)流王爺,有時,玩過的女人甚至比朕還要多,可是,狠毒絕情的,只有錦王妃一人,這逍遙王的臉色你可以不顧,難道你連你父王的臉面都不顧嗎?”
“皇上,我只想盡快查清父王的死因。柳云兮,是最有可能知道父王死因的人,我想,她把矛頭第一個對向錦王妃,定有她的道理。
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也不驚,錦王妃,不錯,她之前是曾經(jīng)有過一段哀傷,可卻也不能成為她在璃王府做惡救符,人活在世,善者得善報,惡者,必須得下惡報。”
抬眼望著幽幽眾人,簫蓉芷眼睛里含出了淚花。
“好了”
嘆息,簫文灝安慰著簫蓉芷:
“只要你有理,朕一切都依你,太子在你府中做客,朕希望,你在繁忙之余,好好陪陪朕這個兒子,對這個太子妃,他不是多滿意,璃王府,也是他的母后逼他去的。”
“我知道”
甩臉,簫蓉芷望著簫文灝:
“我不會讓太子受到半絲傷害的。”
“好了,朕也該回宮了,璃王府,就憑你掌舵了。”
環(huán)視群山,簫文灝有嘆,帶著少樸成和司徒明朗,簫文灝跨上停在亭下的馬,揚(yáng)鞭而去。
“你何必這般辛苦,管好你后宮的事,不好嗎,難道你是閑人一個?”
望著揚(yáng)鞭而去的簫文灝,簫蓉芷嘆息,轉(zhuǎn)身離了亭子,上了亭下的馬,揚(yáng)鞭朝璃王府而來。
“發(fā)生什么事了?”
簫蓉芷剛到璃王府,便觀到了站在門前的神鷹,跳馬,簫蓉芷迎向了神鷹。
“好象預(yù)測的,和我們并不一樣了。”
抬眼,神鷹對簫蓉芷道。
“怎么不一樣?”
簫蓉芷問神鷹。
“柳云兮向王爺告狀,說火燒靜安雅園的很有可能是簫煜城,因為她看到了簫煜城和他的表妹在私會,而他的表妹卻是當(dāng)朝的太子妃,柳云兮懷疑,簫煜城殺人滅口,才有此舉。”
神鷹把簫蓉芷引到了府外一處幽靜的竹林里,以簫蓉芷說道:
“而后,蘭心閣丟了東西,而且是柳云兮最重要的東西,我們猜測,這是柳云兮的鬼計,先入為主的讓我們認(rèn)為,簫煜城燒了靜安雅園,然后拋出東西,直指簫煜城和蘇蝶舞。”
“是呀!”
簫蓉芷點(diǎn)頭:
“這是正常的邏輯,你對斷案很有一套,從蘭心閣的現(xiàn)場看,根本就是一場做作,柳云兮在牛刀拋磚引玉。”
“可這玉,卻不是簫煜城和蘇蝶舞。”
神鷹把一方白帕展在了簫蓉芷面前。
“那里找到的。”
簫蓉芷并未看白帕,白帕上的字更是無視。
柳云兮在拋磚引玉,用簫燁的死逼出錦王妃的紫色盒子,而這紫色盒里,放著的,正是柳云兮早就放下的東西,而那東西,定與簫煜城和太子妃有關(guān)。
柳云兮,就是想借她的手,把簫煜城和蘇蝶舞的事情宣揚(yáng)下來。
她稱柳云兮的心,也會幫她這般做。
“錦王妃是個聰慧的人。”
神鷹道:
“柳云兮用先璃王的臨終遺言激出了她送給錦王妃的紫色盒子,然后再盒子里放下她所用的東西,錦王妃豈有不查看之理。”
“所以,錦王妃看到了柳云兮盒子里的東西,所以把它藏了起來。”
以神鷹,簫蓉芷道。
“還有第四只手。”
思索,神鷹道,還真是越來越復(fù)雜了。
柳云兮說丟了盒子,讓簫蓉芷幫她找,算準(zhǔn)了時間,故意讓慕容博銳去看那盒子里的東西。
可惜,天不逐她愿。
她的東西,被錦王妃搜到,藏了起來。
而錦王妃謹(jǐn)謹(jǐn)小心的盒子里,卻伸進(jìn)了第三只手。
而錦王妃的錦榮院,也被人掌控,第四只和丟走了錦王妃所藏的東西。
小小的璃王府,這心機(jī)斗的,可謂是驚心動魄。
“慕容刑司他們在忙什么?”
甩臉,簫蓉芷問著神鷹。
“還不是正常查案,離了蘭心閣,卻了錦榮院,向錦王妃尋問了有關(guān)盒子的事情。”
對簫蓉芷,神鷹道。
“錦王妃怎么說?”
簫蓉芷問。
“錦王妃本就是個賊,還能說什么,錦盒里的東西她不能告訴慕容博銳,而錦盒里為什么裝上了她的賣身契,卻也是她不明白事情的事情,那紫蘊(yùn),更是一個糊涂的丫頭,空盒子抱出錦榮院,半路卻多了賣身契,卻是她怎么也不知道的事情。”
對簫蓉芷,神鷹道。
“她知道怎么回事。”
悶聲,簫蓉芷說道。
“什么,紫蘊(yùn)知道?”
驚愕,望著簫蓉芷。
“你去差個人,誆她一下,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嗎?”
微然輕笑,簫蓉芷對神鷹道,然后轉(zhuǎn)身,朝竹林外走了。
誆一下?
難道紫蘊(yùn)是內(nèi)奸?
思索著,低頭望見了手中的帕子,神鷹揮手,問著簫蓉芷:
“那這東西?”
“燒了!”
簫蓉芷道。
“王爺不想看,這方帕上到底寫了什么?”
神鷹道。
“有失憶丹嗎?”
斜眼,簫蓉芷對神鷹道。
神鷹無語。
其實,這上面的東西還當(dāng)真很重要,不過,不是簫蓉芷,還有柳云兮現(xiàn)在用的,更不是柳云兮拿出來對付錦王妃母子的東西。
但是,燒了這東西還真可憐,還是留著吧,也許日后用得著。
神鷹把方帕放入了自己的懷中,離開了竹林,回到了璃王府,回到了蘭心閣,把一方并未寫下半個字的白帕交給你了柳云兮。
“什么,這就是神鷹大人找來的東西嗎?”
觀望無字的白帕,藍(lán)月驚訝。
“怎么,不是嗎?”
驚愕,神鷹問著柳云兮:
“出了閣,我聽說錦王妃處有一個紫色盒子,而柳小姐卻說,紫色盒子在璃王府只有一個。
于是,我覺得錦王妃處的紫色盒子定是柳小姐的,便暗中監(jiān)視了錦王妃,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在自己的后園偷偷埋東西,這可是在她剛走我便挖出的東西。”
“可惡,一定……”
憤憤的,藍(lán)月道,柳云兮卻止住了藍(lán)月,微笑,對神鷹說道:
“謝謝你,神鷹,這方帕,正是我要找的東西。”
“這就好,總算,神鷹不辱使命。”
柳云兮有心安排下的有字帕子卻成了無字空帕,那接下來,倒要看看柳云兮如何的做了。
“小姐,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呀?”
柳云兮叫退了神鷹,甩臉望著退去的神鷹,藍(lán)月說道。
“看來,我們太低估對手了,第一戰(zhàn)都這么辛苦,真不知道,這日后的仗該怎么打下去。”
嘆息,皺眉,柳云兮揉頭起疼的頭。
“要不……。”
藍(lán)月對柳云兮說道。
“要不什么?”
抬眼,柳云兮怒望著藍(lán)月。
驚恐,藍(lán)月低下了頭。
“把自己的命運(yùn)交給一個看哈哈笑的人,我柳云兮的命運(yùn)自己掌握,不管該不該得到的,總之,在這璃王府,我柳云兮都會要得到。”
怒顏,柳云兮對藍(lán)月說道,眼睛里充滿了恨怒的火。
“什么?”
柳云兮的話驚大了藍(lán)月的眼。
誆一下紫蘊(yùn)。
離開了蘭心閣,神鷹想著簫蓉芷的話。
不過,這誆一下紫蘊(yùn)的事情,好似現(xiàn)在最適合做的并不是他?
抬眼,神鷹看到一家丁走來,神鷹叫住了家丁,在家丁耳邊小語著。
家丁遵命,一溜小跑,跑入了慎刑司。
慎刑司內(nèi),慕容博銳、楚晨楓和火鳳凰正在那里打轉(zhuǎn)。
出了蘭心閣,他們?nèi)齻€人又跑了趟錦榮院。
畢竟,柳云兮說丟了紫色的盒子,而紫色的盒子柳云兮卻說璃王府只她一人擁有。
而這一人擁有的紫色盒子卻在錦王妃處看到,他們自然要去問個明白。
可是,在錦王妃那兒,他們什么都沒問出。
錦王妃只說,這紫色的盒子并不是柳云兮處所丟的,而是柳云兮在半年前送的,柳云兮突然要回半年前送的盒子,錦王妃無奈,也只能送還,畢竟,這是人家送的盒子,人家要回,她也不能賴著不給。
至于盒子里飛出的紙張,錦王妃心虛,自然不會說下什么。
一趟錦榮院,他們算是白跑了。
正這時,一個家丁跑進(jìn)了慎刑司,說他知道紫色盒子里的賣身契是怎么回事?
慎刑司內(nèi),慕容博銳驚愕,楚晨楓驚愕,火鳳凰驚愕。
家丁做證,說是紫色盒子里的賣身契是紫蘊(yùn)放進(jìn)去的,還說紫蘊(yùn)放入盒子里的賣身契為假的,而真正的賣身契則被紫蘊(yùn)暗藏起身,準(zhǔn)備送她真正的主人。
錦王妃的錦榮院內(nèi),家丁當(dāng)著錦王妃的面,把紫蘊(yùn)供了出來,錦王妃大驚,怒責(zé)著紫蘊(yùn):
“為什么,本王妃一直待你不薄,視為貼身,可你為什么要如此對待本王妃。”
“娘娘,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沒有。”
怒怒地盯著這個家丁,指證她的家丁,驚慌,紫蘊(yùn)跪在了錦王妃面前。
“還說沒有?”
錦王妃派紫蘇,收了紫蘊(yùn)的房間,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了那張真的賣身契。
這賣身契,可是錦王妃最隱私最不想見得光的東西。
可這東西,卻是錦王妃與簫燁定情的東西。
因此,錦王妃舍不得燒,真的舍不得,她把它藏在錦榮院最隱秘的地方,就算紫蘇紫蘊(yùn)這兩個貼身的丫頭,她都沒有讓知道,因為,這是她心頭最私密的東西,除了簫燁,她不想任何人知道。
可紫蘊(yùn)呢,居然把這秘密偷窺,準(zhǔn)備送給她的主人?
原來紫蘊(yùn)的到來,只為秘密,難怪三年來,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恰到好處,令她滿足并心動,原來一切都是有目的,只為贏得她的心,竊取她的秘。
錦王妃好傷心,好氣惱,你說,她怎么把一頭狼用心的養(yǎng)在了身邊,讓這頭狼侵吞著她所有的私密?
“娘娘”
紫蘊(yùn)還委屈,錦王妃抬腳,把紫蘊(yùn)推到在地,氣火的,錦王妃對紫蘊(yùn)說道:
“說,你的主人是誰,到底是誰,她把本王妃的秘密抓到手,到底想干什么?”
“娘娘,奴婢沒有主人,奴婢的主子只有娘娘一個,請娘娘相信。”
滿腹委屈,紫蘊(yùn)抱住了錦王妃的腿,錦王妃,卻狠狠的推開了。
紫蘊(yùn),倒在了地上,懷里,一方玉佩掉了出來,錦王妃眼尖,看到了玉佩,拿起,心頭更火。
這玉佩,她認(rèn)得,竟是如王妃的。
好個如王妃。
這賣身契,璃王府其它王妃并不知道,除了如王妃。
那也是偶然,前璃王簫燁出征在外,錦王妃甚至思念,便拿出了賣身契,放在臉上思念著在外征戰(zhàn)的簫燁。
沒想,那夜,如王妃到訪,錦王妃的秘密便被如王妃窺到了。
握著這玉佩,錦王妃咬牙切齒著,而紫蘊(yùn),更是被錦王妃拔下頭上的發(fā)簪,一簪子扎死了。
好狠的錦王妃,真沒想到,她竟然當(dāng)著慕容博銳、楚晨楓和火鳳凰的面殺人。
不過,這紫蘊(yùn)也該殺,她怎么能做背叛主子的事情,錦王妃對她有多好,可她,卻吃里扒外,幫著其它人陷害主子。
錦王妃此生就這么一個隱私,她卻給抖了出來,錦王妃不知道有多哀傷。
錦王妃被下仆背叛,雖然那賣身契依然在她的手中,可她往日那些不光彩的事情卻被爆了出來,尊榮身貴的錦王妃,國師大人的尊身女,刑部尚書之妹,竟然也有被騙青樓,受盡凄蒼之事。
想來,還真叫人可憐。
“你說,到底是誰指使了紫蘊(yùn),偷錦王妃的賣身契,她偷來,又到底想干什么?”
離開了錦榮院,疑惑,楚晨楓對慕容博銳說道。
“誰知道呢,不過,錦王妃肯定知道。”
對楚晨楓,慕容博銳說道。
“錦王妃知道?”
驚愕,火鳳凰望著慕容博銳,既然錦王妃知道是誰,她為什么不說?
“傻瓜,這種事她會向我們說?”
輕笑,楚晨楓道。
“是呀,錦王妃也是心狠手辣的角色,在這璃王府,她自有她的一套做法。”
對火鳳凰,慕容博銳說道。
“這璃王府,還真是家大業(yè)大事更大,你說,怎么什么樣的事都會出現(xiàn)在璃王府?”
想來,還真是可笑的事情,堂堂萬身尊貴的錦王妃,竟然也有賣身為妓的經(jīng)歷,想來,不免叫人發(fā)笑。
思索,楚晨楓心頭萬分不解:
“紫蘊(yùn)偷了錦王妃的賣身契,想把賣身契送給柳云兮,其目的就是想讓柳云兮把這件事情搞出來,可她送一個假的,到底什么意思?”
“真的,也許有更大的用處吧。”
要不然,紫蘊(yùn)何必如此大費(fèi)周章,把一張假的賣身契送給柳云兮?
“可有人卻想讓我們攪進(jìn)來。”
要不然,紫蘊(yùn)把偷的賣身契送給柳云兮的時候,為什么半路被石子絆倒,偷的賣身契掉了出來,正好被經(jīng)過的他們看到。
好亂呀,一件本是很簡單的事情,紫蘊(yùn)受主人指使,偷了錦王妃曾經(jīng)賣身為妓的賣身契,她宣揚(yáng)出來也就事了,干嘛還要挾手他們,用的還是一張假的賣身契?
還有些人,不想抖出這件事的人是柳云兮,他們也成了別人算計的對象。
璃王府,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處處有著陰謀,事事都來陷井,還個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智者中的智者。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讓他們攪進(jìn)來就等于讓簫蓉芷攪起來,別望忘記了,慕容博銳是簫蓉芷任命的刑司,他們算計的,可是簫蓉芷。
想來,火鳳凰心里就有氣,這些人也大太膽了,竟然算計到了簫蓉芷的頭上,一定要查,真的一定要查,查查到底是誰,算計了簫蓉芷。
慕容博銳和楚晨楓沒有說話,轉(zhuǎn)到了紫蘊(yùn)掉賣身契的地方。
這里有假山有清水,還有片片楊柳。
看那日絆倒紫蘊(yùn)的石頭,定是被人悄悄搬來,而紫蘊(yùn)的經(jīng)過路,也一定被人監(jiān)視。
那日,他們的目標(biāo)在紫蘊(yùn)身邊,并沒有留意其它。
現(xiàn)在想來,假山處,楊柳畔,定有黑黑的影子在藏匿,有藏匿的人,定會把蛛絲馬跡來留來。
“你們在找什么?”
慕容博銳和楚晨楓來到紫蘊(yùn)掉賣身契處,東張西望,四處尋找,火鳳凰不明白,便問了起來。
可是,慕容博銳和楚晨楓光顧他們,卻很不顧火鳳凰,這令火鳳凰火氣,更疑惑。
“這里”
楚晨楓眼尖,在一處假山邊發(fā)現(xiàn)在了蹲著的印跡,而在這蹲著的印鸞不遠(yuǎn)處,有一塊被搬動的石頭。
“這是什么?”
慕容博銳被楚晨楓的聲音引來,發(fā)現(xiàn)了那蹲著的印跡邊,有株奇怪的草,一般的草都是青綠色的,而這草,卻是黑色的。
黑色的草,這世間還有黑色的草?
“黑色的草?”
火鳳凰也被這黑色的草吸引了。
“這草我見過,在凝王妃的凝香院,聽說是種藥草,叫黑棋,能凝神安目的。”
凝王妃,自小與藥物打交道,在未嫁入璃王府之前,曾是個醫(yī)女,為許多人看過病。
不過,嫁入璃王府后,凝王妃便不再為人看病,每日研究藥膳,只為簫燁一人。
這凝王孔,在璃王府,倒也是個癡情的種。
可是,凝香園的藥草怎么會在這里出現(xiàn)?
慕容博銳、楚晨楓和火鳳凰疑惑。
于是,他們?nèi)齻€人,來到了凝香園。
凝香園內(nèi),凝王妃正在料理她的百草園。
凝王妃的百草園,各種藥草都有,而整個凝香園,也散發(fā)著淡淡的藥香味,令人甚至舒服。
凝王妃世子簫鴻暄,正坐在百草園畔,拿了本閑書,觀看著。
凝王妃是璃王府最恬靜的一位王妃,很不與眾王妃來往,過的更是與世無爭的生活。
而簫鴻暄,也是最安靜的一個人,以前璃王府所謂的五子奪嫡,那都是外界相傳之事,而簫鴻暄,對五子奪嫡之事向來參預(yù)的少,要不是被逼到無奈的份上,他懶得和他的幾位哥哥爭斗。
“慕容刑司,楚小世子,火護(hù)衛(wèi)。”
他們正安靜的呆在凝香園,慕容博銳、楚晨楓和火鳳凰的到來,令他們很是驚訝。
“凝王妃,暄世子。”
微笑,慕容博銳、楚晨楓和火鳳凰向錦王妃和簫鴻暄行禮著。
“幾位來,有什么事了?”
驚訝,簫鴻暄站了起來,凝王妃,更是放下了手中的活,走出百草園,把慕容博銳、楚晨楓和火鳳凰請進(jìn)了凝香園,并命侍女們上了茶。
“我這里有株黑草,不知是不是你們凝香園的?”
慕容博銳拿出了黑草,凝王妃拿過觀看,點(diǎn)頭:
“是,這是我們凝香園的黑草,這黑草,也只有我們凝香園有。”
“可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后園呢?”
慕容博銳問凝王妃。
“慕容刑司什么意思?”
驚愕,簫鴻暄部著慕容博銳。
“想必。”
楚晨楓道:
“璃王府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凝王妃和暄世子也聽說了,靜安雅園失火,柳云兮指控煜世子,之后,蘭心閣便丟了東西,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柳云兮所丟的盒子在錦王妃處發(fā)現(xiàn),而后呢,錦王妃曾經(jīng)的賣身契卻出現(xiàn)在了盒子里,所送地正是蘭心閣。可結(jié)果呢,這盒子半路掉出了賣身契,正好被我們發(fā)現(xiàn)。”
“楚小世子說的可真夠的,叫人聽不明白。”
輕笑,簫鴻暄說道。
“當(dāng)然亂,因為這事本就是透著亂,可這目的卻只有一個,那就是有人,想借璃王的手,把錦王妃的事情抖出來,而這個人,正是和黑草有接觸的人。”
冷笑,楚晨楓對簫鴻暄說道。
“楚小世子什么意思?”
驚愕,簫鴻暄望著楚晨楓。
“因為紫色盒子,我們走訪了錦王妃,錦王妃說,柳云兮的紫色盒子并不是唯一,而是眾王妃人手一個。”
甩臉,楚晨楓望著凝王妃,問道:
“對嗎,半年前,柳云兮送給眾王妃的禮物是繡著紫羅蘭的紫色盒子?”
“我不知道,也從未收到過紫色盒子。”
冷顏,凝王妃道,臉上沒有半絲驚慌,看似不象說謊。
“這么說,錦王妃在說謊嘍。”
望著凝王妃,楚晨楓道:
“可是,我們真的很不明白,柳云兮剛剛丟了紫色盒子,錦王妃便跑著紫色盒子送過去,還把自己的賣身契裝在里面,錦王妃她傻嗎?”
“誰知道呢?”
冷笑,凝王妃道,轉(zhuǎn)身,來到窗前,擺弄著窗前一株藥草。
“好了,不談錦王妃傻不傻的事情,只談算計我們的事情。”
望著凝王妃,楚晨楓繼續(xù)道:
“紫蘊(yùn)拿有著賣身契的盒子相還于柳云兮,而紫我盒子卻在我們面前落地,里面掉出了賣身契,而絆紫蘊(yùn)的石頭正是有心人所放,而我們卻在暗窺的有人心身邊找到了黑草,凝王妃,你不解釋一下嗎?”
“沒什么好解釋的,錦王妃之前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又怎么可能利用她的賣身契做文章。”
冷色,凝王妃說道,依舊擺弄著她的藥草。
“是呀,我母妃是什么樣的人,難道眾位不知道嗎,這璃王府的爭斗,向來與我們無關(guān),請你們不要用這種事來侮辱我們。”
對楚晨楓,簫鴻暄說道。
“我們不想侮辱你們,只想關(guān)心黑草,難道你們也不解釋一下嗎?”
簫鴻暄這是干什么,他們又沒有說這事一定是他們干的,他們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嗎?
“我們不想解釋,請你們出去,有證據(jù)是我們做的,來抓我們,沒有證據(jù),請你們不要放肆。”
怒顏,簫鴻暄下著逐客令,凝王妃對慕容博銳、楚晨楓和火鳳凰也歡迎。
無奈,他們只得離開。
“他們太過分了,總是來欺負(fù)我們。”
望著離開了慕容博銳、楚晨楓和火鳳凰,簫鴻暄火氣很大。
“好了,這又不是頭一遭,忍忍就過去了。”
挑眼,凝王妃望著簫鴻暄。
“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我們的黑草會出現(xiàn)在事發(fā)地點(diǎn)兒,好象我們真是惡人似的。”
憤憤的,簫鴻暄透著疑惑。
“也許是有心人所為吧。”
思索,凝王妃又繼續(xù)擺弄她的藥草。
有心人?
到底是誰,這么可惡,來栽贓陷害于他們,讓他知道,他定饒不過。
“真是太可氣了,璃王府沒有一個客氣的,這叫我們怎么查案嘛。”
離開了凝香園,火鳳凰憤憤道。
“高門大院就是這樣,你又何必生氣。”
高傲,拒人于千里之外,本就是這些貴婦人貴公子的脾性,火鳳凰還真不應(yīng)該向他們生氣。
“可是……。”
豪門大院真難呆,看這些貴女人貴公子們,火鳳凰就知道,簫蓉芷以前在這里呆的多么的不舒心。
“怎么辦,這些王妃和世子們脾氣個個死臭死臭的,要想在他們身上得到點(diǎn)兒東西,還真難。”
嘆息,甩臉,楚晨楓望著慕容博銳。
哼。望著楚晨楓,慕容博銳笑了起來。
驚愕,楚晨楓不解:“你笑什么?”
“我笑呀,以前,你總是抱怨父親太單調(diào),總圍著你母親一個人轉(zhuǎn),也不知道多找?guī)讉€老婆玩玩,害你連個兄弟妹妹都沒有,現(xiàn)在,知道單的好處了吧。”
笑言,慕容博銳朝前走著。
“不知道!”
瞪眼,楚晨楓追著慕容博銳。
“不知道就多挑幾個女人給你老爹,讓你那些姨為你多生幾個妹妹和弟弟。”
慕容博銳打趣著楚晨楓。
“也讓你老爹多找?guī)讉€唄,反正,他也是假正經(jīng)。”
楚晨楓打趣著慕容博銳。
“臭小子!”
“你更臭!”
哎,都什么時候了,還打打鬧鬧,說說笑笑,也不看看,這璃王府亂成什么樣子了。
望著在前面奔跑著楚晨楓和慕容博銳,火鳳凰嘆息,到底是誰,把算計的目標(biāo)定在了簫蓉芷的頭上,這人還真令人火氣。
夜靜更深,悄然,凝王妃離開了凝香園,卻不想,早已經(jīng)被躲地暗處的慕容博銳、楚晨楓和火鳳凰窺見。
白日,在凝香園,凝王妃雖然表現(xiàn)的很淡定,但是,太過的淡定可就令人心疑了,好似她在用淡定掩蓋什么?
于是,入夜后,慕容博銳、楚晨楓和火鳳凰便把凝香園監(jiān)視起來,他們相信,如果凝王妃當(dāng)真是一個心里有鬼的人,夜晚,一定會有所行動。
果然,凝王妃還真是心里有鬼的人,要不然,她不會半夜三更的跑出凝香園,更不會把自己包裹的如此嚴(yán)實。
再說凝王妃,離開了凝香園,奔出了璃王府,來到了璃王府后山的一個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