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的竹林里,有一個穿黑色衣服的男子在那里等著她,而這男子,面上蒙著紗,令尾隨而來的慕容博銳、楚晨楓和火鳳凰看不清其樣子。
不過,從身材上,這倒是一個很年輕的人。
真是奇怪,不知道,深更半夜,凝王妃跑到后山竹林,來見這男子所謂何事?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還把黑草留下,難道你不知道,只有我凝香園里有黑草, 這樣,會把攪進來嗎?”
抬眼,凝王妃怒對著男子。
“我就是想讓你攪進來,因為你太淡漠,太與世無爭了,我不想你這樣,柳小姐是王爺臨終前唯一交待要特別照顧的人,你如果真的愛王爺,那就要負起這個照顧。”
對凝王妃,蒙面男子道。
“那誰來照顧我,照顧我們母子,那柳云兮,并不是善良之輩,她一直都在騙王爺,她根本就不是王爺的女兒?”
抬眼,凝王妃悲悲地望著蒙面男子。
“你說什么?”
驚愕,蒙面男子望著凝王妃。
“什么?”
驚愕,慕容博銳、楚晨楓和火鳳凰相視望,火鳳凰更大:
“什么叫她不是王爺的女兒?”
“噓”
小聲點兒,看這蒙面男子,武功也是不弱,他們暗暗偷聽,那可得要小心,否則,那可就要遭秧了。
“我見過那個女孩兒,她不象。”
哀哀的,凝王妃道:
“她來王府,無非是想借這份親情,來謀她更大的利益,璃王府,最不缺的就是野心家,我不想否認我也站在其列,可她,永遠不可能謀出她想要得到的東西,她和王爺沒有半絲血緣,簫蓉芷還是大家不想承認的人,何況一個沒有血緣的人。”
“凝王妃,為什么那么篤定,又或者,你不想承認或者保護她,僅僅是因為她是王爺的女兒,她會成為你兒子的危險,你覺得她也有做璃王的野心?”
對凝王妃,蒙面男子怒言道。
“有沒有不是說出來的,而是做出來的,如果讓我在簫蓉芷和柳云兮之間選擇,我寧可選擇簫蓉芷,也不會選擇柳云兮,就沖她冒名頂替,我覺得,你現在相幫的,便不是柳云兮,而是簫蓉芷。”
對蒙面男子,凝王妃說道。
“她,一個心機頗深、唯恐璃王府不亂的人,璃王生前就不喜歡,現在,更為討厭,如果讓我選,如果璃王府的世子們都不中用,我寧可選擇柳云兮,至少,她是王爺最最疼愛的女兒。”
冷笑,蒙面男子說道。
“既然如此,道不同不相為謀,從今往后,你也別再找我了,我也不容你施計陷害我,我會向慕容刑司他們言明,說你是柳云兮的人,說你是在幫柳云兮謀權奪位的人,他們是知道柳云兮是璃王的女兒,可他們還不知道,柳云兮是個假鳳凰。”
怒然轉身,凝王妃朝竹林外走去。
“你站住!”
驚愕,蓉面男子奔到了凝王妃的前面。
“怎么,你想殺我滅口,告訴你,我可是凝王妃,我死了,現在的璃王才會一查到底,我死了,柳云兮這個假鳳凰的事情也便會揭穿,看她如何借王爺的死,在府中興風作浪。”
冷笑,凝王妃望著蒙面男子。
“你為什么就那么不愿意相信,柳云兮是王爺的女兒,和其它王妃般,現在我們要對付的是其它王妃和世子,不是王爺的女兒,不是嗎,她在幫你,幫你鏟除有可能毒害王爺的人,他才幫你兒子登位。”
哀哀,蒙面男子說道。
“別拉上我,她在幫自己,我勸你眼睛擦亮點兒,別到最后被她賣了你還在為她數錢。”
冷笑,推開蒙面男子,凝王妃朝竹林外走去。
“可惡”
揮掌,蒙面男子朝凝王妃后心襲來,璃王說凝王妃最淡然,最有可能來幫柳云兮,鏟除這璃王府惡勢力的人。
可現在看來,璃王錯了,真的錯了,凝王妃,和其它王妃一樣,都是自私自利的人,她心頭中的,永遠和其它王妃一樣,那就是讓她的兒子做璃王,這種自私自利的鬼,留她何用?
不了,蒙面男子要殺凝王妃,慕容博銳、楚晨楓和火鳳凰大驚,本想跳出,來救凝王妃,突然,凝王妃一個轉身,三根銀針落在了凝王妃的手中,而且直指蒙面男子的手心,蒙面男子大驚,把掌收了回來。
“別把我們母子當弱者,你們想在璃王府興風作浪是你們的事情,永遠別拉上我們母子,我們母子可不想扶位一個野種。”
冷笑,收了銀針,凝王妃轉身走了。
真沒想到,凝王妃也是練家子,這璃王府,還真是臥虎藏龍呀。
不過,從凝王妃和蒙面男子的交談中他們倒可以得知,原來那個算計利用他們的,不是凝王妃,而是這個蒙面男子。
他和柳云兮是一伙的,其目的就是不想讓柳云兮把錦王妃的事情給抖出來的。
他們所對付的,不僅僅是璃王府的眾王妃和世子,還有現在的璃簫蓉芷,他們根本就容不得簫蓉芷坐在這個位置上。
既然如此,那他們對這個蒙面男子還留下什么情,干脆抓住算了。
慕容博銳、楚晨楓、火鳳凰正欲躍出,抓住這個興風作浪的蒙面男子,突然他們的肩頭被人碰了一下,他們大驚,回轉頭來,卻驚愕了。
竟是神鷹。
“王爺有令,棋局已布,自由下棋。”
眼望著消失在竹林里的蒙面男子,神鷹對慕容博銳、楚晨楓和火鳳凰道。
“什么叫棋局已布,自由下棋?”
驚愕,慕容博銳、楚晨楓和火鳳凰望著神鷹,火鳳凰更不解的問道。
“笨了就問問自己搭檔,別拿笨腦袋煩別人。”
冷笑,神鷹轉身離去了。
“喂”
神鷹什么意思,就知道整天擺一副高傲的臉,把別人都當塵土,就他是天空的人,高傲的不成樣子。
“看來,笨人永遠和聰明人站不到一起,難怪人家是棋王,我們只是棋子呢?”
嘆息,甩臉,楚晨楓望著慕容博銳。
“哼”
冷笑,慕容博銳朝竹林外走去。他總是周周算計,老想在別人面前證明自己是那個聰明的人。
可事實上呢,自己依舊是個笨人,那個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永遠不是他。
“慕容世子怎么啦?”
驚愕,抬眼,望著沉聲而走的慕容博銳,火鳳凰問。
“沒什么,受打擊了。”
一直以來,總覺得簫蓉芷不該蒙面鼓里,她應該把最近發生的事情知道清楚。可結果呢?
人家看的一清二楚,還掌控著全局,而他呢,卻是那個傻傻的想用事情來泡女人的傻男孩兒。
你說這事鬧的,想想都覺得可笑。
“喂,傻大個,那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心頭嘆息,楚晨楓追上了慕容博銳。
“你說呢?”
斜眼,慕容博銳望著楚晨楓。
“我那知道,你是主,我只是助。”
瞪眼,楚晨楓道。
“現在知道我是主你是助了,以前怎么不知道?”
冷笑,慕容博銳朝前走去。
“我不想知道。”
楚晨楓瞪著慕容博銳。
我就那么不貼心嗎,蓉芷,難道我真的只配做你指到那里便要打到那里的小兵,蓉芷,你高高在上冷眼俯視的感覺讓我有多痛苦,多痛苦,你知道嗎?
抬眼,仰望天空,慕容博銳眼睛里含出了淚水。
夜靜更深,在璃王府另一處幽林里,錦王妃相約了如王妃,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如王妃邪惡,暗指紫蘊,來偷她的賣身契。
看到如王妃的玉佩時,錦王妃真的氣壞了,真的。
當時,如王妃可是發過誓的,這是她這輩子唯一的丑事,如王妃發過誓,這輩子都不會向人提起。
可她呢?
不僅派紫蘊來偷她的賣身契,而且還想讓柳云兮把這件事情抖出來,你說,她是多么的可惡,多么的令人想拿刀殺之。
“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般做,你不覺得你這樣太過分了嗎?”
憤憤的,錦王妃對如王妃說道。
“你在說什么?”
對于錦王妃的質問,如王妃很生不解。
“你說呢?”
怒然,錦王妃把玉佩展給了如王妃。
驚愕,如王妃望著這玉佩,說道:
“奇怪,這玉佩怎么在你那兒?”
“你該不會說,前幾日,你把玉佩丟了吧。”
冷笑,錦王妃對著如王妃。
“當然,前幾日,這玉佩就是丟了,可我不明白,它為什么在你那兒?”
驚愕,如王妃問著錦王妃。
“那這個你總明白了吧。”
冷笑,錦王妃展出了她的賣身契,當著如王妃的面撕了一個粉碎,丟到了如王妃的臉上,說道:
“去吧,去拿著這個興風作浪吧。”
說完,怒然轉身,錦王妃走了。
“你……。”
莫名其妙的東西,如王妃氣的不得了,這什么跟什么嘛,錦王妃定是瘋了,怒然轉身,如王妃本想轉身離去,卻驚愕地看到,錦榮院的張山,正揮刀向她砍來。
啊……
如王妃大叫著,倒在了血泊里。
“母妃”
聽說錦王妃半夜三更,神神秘秘的約了自己的母親,簫凌天好生奇,便跟了過來。、
結果卻發現,錦王妃不在,而自己的母親胸前中了一刀,簫凌天奔過,才驚走了一刀沒砍中要害,還要舉刀要砍的人。
“是張山,張山。”
倒在地上的如王妃,緊緊的扣住了簫凌天的胳膊。
“什么?”
錦榮院的張山?
驚愕,抬間望著消失在林子里的人。
錦王妃約了如王妃,因為賣身契的事,還命她的護院總管張山,舉刀砍傷了如王妃,一時間,整個璃王府都傳遍了。
如王妃受了傷,受了重傷,身為璃王府的大主家,簫蓉芷自然要來如意館探望。
這如王妃,傷的可真不輕,一刀揮下,就差一點兒,就到心臟了。
面對如王妃的傷,簫凌天十分的氣惱,這個錦王妃,當真是太過分了。
錦王妃真是大膽,竟因賣身契的事情砍傷了如王妃,簫容芷大怒,命杜一桓派護兵包圍了錦榮院,并命慕容博銳把張山押入了慎刑司。
“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我要見璃王,我要見璃王。”
錦榮院內,對杜一桓,錦王妃大喊著,杜一桓,卻沒有理會錦王妃。
錦王妃約了如王妃是事實,如王妃親眼見張山向她揮刀也是事實,錦王妃還有什么冤枉的?
“煜兒,煜兒!”
這時,簫煜城出現在了錦榮院,這段時間,蘇蝶影一直因為被封太子妃的事情耿耿于懷,身為表兄,簫煜城有責任陪自己的表妹去散心。
因此,為了哄表妹散心,簫煜城便把蘇蝶影帶到了三十里外的梨花坳。
現在,正值中春,梨花坳的梨花開的正濃,蘇蝶影什么都不喜歡,只喜歡潔白無瑕、清香怡人的梨花。
因此,簫煜城才把蘇蝶影帶到了梨花坳,今日,剛剛回來,便聽到了這件事,簫煜城大驚,都沒有送蘇蝶影回月香閣,便帶著蘇蝶影來到了錦榮院。
“煜世子,王爺有令,錦榮院已被幽禁,沒有王爺的指令,任何人不得踏入。”
簫煜城要進入錦榮院看望自己的母親,杜一桓卻攔住了,簫煜城火氣,可杜一桓有令在身,簫煜城也很無奈。
“怎么辦?”
甩臉,蘇蝶影望著簫煜城,才一天的功夫,怎么王府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先是錦王妃二十年前的賣身契被翻了出來,引起了王府的議論。
后是,錦王妃指使張山,砍傷了如王妃,而張山,也被帶入了慎刑司,錦榮院的護衛也都驅走,換成了杜一桓親帶的衛隊。
“我也不知道怎么辦?”
嘆息,簫煜城離開了錦榮院:
“不過,我不相信,母妃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就算天大的事情發生下來,她也不會去做殺人放火的事情。”
“可現在……”
如王妃親口指證,不相信也沒有辦法:
“要不……。”
去找簫蓉芷,現在,她可是璃王府的大主家,如果錦王妃當真是冤枉的,恐怕只有簫蓉芷,才有能力力挽狂瀾,救出錦王妃。
“她……。”
她,和璃王府的人那個合,三年前的事,她更懷疑是璃王府所有人所為。
因此,這次回來,她是來報仇的,說不定……。
“好了,她是璃王,大家的眼睛都看著呢,我想,她定不會做出讓大家言說的事情,幽禁姑母,那也是因為如王妃指證,她必須做出個樣子,好給如王妃交待。”
簫蓉芷,蘇蝶影沒有打過交道,可是,蘇蝶影卻不相信,簫蓉芷敢冒天下之大不諱,做出有傷璃王府眾王妃和世子的事情,別忘記,她剛剛繼任璃王,和璃王府眾世子和王妃不合又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因此,她這個璃王要做好,還是很難的,除非她一碗水端平,否則,大家可都會有言論說出。
簫蓉芷,不是傻子,她不會做濫用王權的事情。
“好吧。”
簫煜城也不相信,簫蓉芷敢這么明目張膽的欺凌錦榮院,難道她真的赤祼祼的揮刀,只為自己的私欲嗎?
如果這樣,那她這個璃王可就做不長遠了。
于是,在蘇蝶舞的勸說下,簫煜城和蘇蝶舞來到了傲龍居。
傲龍居內,簫蓉芷正陪簫璟鈺聊天。
本來,來璃王府為的就是自己的未婚妻蘇蝶舞,雖然他有一千個不愿意,一萬個,可母后有令,他也是從。
可這蘇蝶舞,他來后楞是沒有見到影,也知道跑到那里去了。
這令簫璟鈺的心里好生的不舒服,好個不安分的蘇蝶影,也不知道,她到底那里惹來母后的歡喜,難道僅僅是容貌嗎?
美人傾城心不正,也是簫璟鈺不喜歡的。
正郁悶著,護兵來報,說簫煜城和蘇蝶舞求見,簫璟鈺驚愕,微笑,簫蓉芷問著簫璟鈺:
“太子,對你這位未來的太子妃,太子還未見過吧。”
一句話,惹來了簫璟鈺的臉紅。
“聽說,她可是個美人胚子,啟陵第一大美人呀,太子見了,定會喜歡?”
簫蓉芷道,簫璟鈺卻心中生怒。
第一大美人,卻是個不安分的人。
“請!”
簫煜城求見,定是為了他的母妃,簫蓉芷,身為璃王,還真的不能不見,盡怪她對她這位哥哥,一向對她橫眉冷對的人很是不喜歡。
可是,璃王府的人,她又那一個喜歡?
“太子,璃王!”
進得傲龍居,簫煜城和蘇蝶影向簫蓉芷和簫璟鈺行禮著。
她果然是個美人胚子,母后說的對,璃王說的也對,她真可稱得了天下第一美人。
甩臉,觀望著蘇蝶影,簫璟鈺甚是驚愕,嬌嬌弱弱,楚楚動人,一襲白衣,更甚美麗,宛若梨花叢中飛來的仙子,清新俗,令人喜歡。
“王爺,我母妃是冤枉的,她真的是冤枉的,我不相信,她會做出傷害如王妃的事情,平時,她可是連只螞蟻都惹不得踩,她也就是嘴上利了些,王爺也是在這王府長大的人,理應了解。”
抬眼,簫煜城望著簫蓉芷,滿目是哀。
“當然,錦王妃是什么品性,本王還是知道的。”
輕笑,簫蓉芷對簫煜道:
“可是,昨夜,錦王妃約了如王妃,是事實,而張山,也是如王妃親眼看到向她揮刀的人,面對如此,我真的不好說什么?”
“可是……”
對簫蓉芷,蘇蝶舞言道。
“我不相信猜想,只相信事實,煜世子,我們何不用事實來說話?”
對簫煜城,簫蓉芷和顏悅色著。
“是呀,煜世子,璃王是你的妹妹,你應該相信,她會一碗水端平。”
一旁,簫璟鈺言道。
會嗎,恐怕,簫蓉芷就是那么只讓唯恐天下不亂的人。
可是,現在人家是璃王,他又不好說什么?
簫煜城低下頭,沒有說話。
“煜表哥,太子說的對,我也相信璃王,會秉公處理這件事的,如果姑母真的是冤枉的,她一定會為姑母平冤。”
簫煜城不說話,說明他擔心,擔心簫蓉芷公報私仇,可她也擔心,畢竟,簫蓉芷和璃王妃的眾王妃與世子不和,這是事情。
可是,有簫璟鈺在,恐怕,簫蓉芷也不敢放肆。
看簫煜城還是低頭不語,蘇蝶舞說道:
“好了,有太子殿下在,你就不要擔心了。”
蘇蝶舞都這般說了,簫煜城還能說什么?
嘆息,簫煜城告辭了,蘇蝶舞也轉身朝傲龍居外走去,抬眼,簫璟鈺叫住了蘇蝶舞:
“蘇姑娘!”
“對不起,太子殿下,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還望太子殿下見諒。”
蘇蝶舞知道簫璟鈺為何叫住她,但蘇蝶舞卻不想隨簫璟鈺的愿。
“蘇……”
看如此冷漠的蘇蝶舞,簫璟鈺心里很不舒服。
微笑,簫蓉芷來到簫璟鈺面前,輕拍著簫璟鈺的肩頭,說道:、
“好了,太子殿下,來日方長,畢竟,你們是有婚約,而且馬上就要成親的人。”
一句話,說的簫璟鈺臉上生紅。
看來,蘇蝶舞的確是個美的可以讓任何人都心動的女人,我們的太子殿下,更對這位纖纖弱柔的小女子有了喜歡。
不過,看蘇蝶影,對簫煜城倒有幾份情分,看來,有些事,柳云兮并不是瞎瓣的。
“蝶舞,你不該這樣對太子,不該。”
離開了傲龍居,走在了幽靜的長廊幽道上時,甩臉,簫煜城對著蘇蝶舞。
沒見簫璟鈺時,蘇蝶影的心思很重。
現在,見到了簫璟鈺,蘇蝶影的心思更重了。
望著如此憂傷的蘇蝶影,簫煜城很是憂心,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依,蘇蝶影真心希望,希望自己的表妹在情路上一路順當。
可是,蘇蝶影的心頭,卻另一存一番苦楚。
簫煜城,身為蘇蝶影唯一的表兄,真的很希望消除蘇影影心頭的苦楚。
可是,他努力了,真的努力了,可蘇蝶影依舊這樣,這令簫煜城很憂心,真的很憂心,他真的不知道,世上到底什么樣的方法,能令蘇蝶影釋懷,到底什么樣的方法?
“表兄,現在,姑母身限于行兇殺人的案件里,舞蝶很憂心,真的很憂心,請表兄不要談姑母以外的事情,好嗎?”
悶聲的,蘇蝶影對簫煜城道。
“蝶影。”
母親的事情是很重要,可蘇蝶影的事也很重要呀,簫煜城真的希望蘇蝶影能夠聽從他的勸,早日從陰霾中走出來,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表兄,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去看看如王妃,畢竟,如王妃是因姑母所傷的,我們應該做到基本的禮儀。”
沒有理會簫煜城對她的憂,蘇蝶影對簫煜城說道。
“可是……”
昨夜一夜,蘇蝶影都未沉睡,雖然在她喜歡的梨花坳,可蘇蝶影依舊陷于恐慌中,一夜下來,蘇蝶影滿身都是驚悚的汗,如果的蘇蝶影,臉色蒼白,面無血絲,就連眼睛也很無神。
如今的她,可是極需要休息的。
“我沒事,姑母這樣,我豈能在月香閣呆的安心。”
蘇蝶影執拗,她向來都是一個很倔強的人,她的父親從未拗過她,她的姑母也從未拗得過她,而簫煜城,這個極為疼惜蘇蝶影的人,更沒無法拗得過。
如意館內,如王妃傷的的確很是的嚴重,雖然揀回一條路,可由于傷重,由于驚嚇,如王妃一直陷于昏昏沉沉中,而且還發起了高燒,生命大有危險。
簫凌天,守著母親身邊,望著與死神進行著劇烈抗衡的母親,簫凌天惱怒了錦王妃,真的惱透了,就算有天仇大怨,錦王妃也不該如此對待自己的母親,不顧相侍一夫之身,也要顧及在同檐之情呀,就算彼此之間有著爭爭吵吵,也沒有相互仇視著令對方死的地步。
錦王妃,至于嗎?這有些事情還沒有搞清楚問明白,就把一盆臟水潑到了如王妃的身上,還對如王妃下得如此狠手,這分明是不想給如王妃活路嘛。
如此狠毒的錦王妃,簫凌天真想拿自己的劍,一劍結果了這個毒婦的命。
如王妃出事,前來如意館探望的不僅僅有位高身貴的璃王簫蓉芷,還有眾家王妃和世子。
嫡王妃楚華錦,玉王妃李玉如、凝王妃秋月凝,以及他們的兒子簫晟睿、簫博銳和簫鴻暄。
簫煜城與蘇蝶影一道來如王妃的如意館時,楚王妃、玉王妃、凝王妃和他們的兒子簫晟睿、簫博銳和簫鴻暄并沒有離去,簫煜城和蘇蝶影的到來,令他們很是驚愕,特別是簫凌天,他驚愕下最多的是憤怒。
不管是為了爵位,還是平常,這璃王府的幾個世子就不有和過,爭爭吵吵,打打鬧鬧那也是常有的事。
可是,象如今,把人命都快搞出來了,這還真是頭一遭。
錦王妃,夠狠毒,簫煜城,也不是那個背后不補刀的人。
“你來干什么,想看看我的母妃死了嗎,告訴你,我母妃好著的,不會稱了你們的心,如了你們的愿,錦王妃,竟用如此惡毒的手段來對付的我的母妃,我不會放過她的,一定不會,我一定要親眼看到,親眼看到錦王妃的人頭落在地上。”
瞧見簫煜城和蘇蝶影進入了如意館,簫凌天大怒,馬簫煜城和蘇蝶影堵在了如意館的庭院里,簫凌天的話,更象刀子一樣,刺進了簫煜城心窩。
心疼自己的表兄,蘇蝶影說著簫凌天:
“凌世子何必說出這等惡狠毒辣的話,事情發生了,難過的不僅僅是你們,還有我們,可事情已然發生了,總得經過調查才能下結論吧,總不能因如王妃一句慌張的話,就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我姑母的身上。”
“你們什么意思,難不成我的母妃還冤枉了錦王妃不成?”
他們到底是來干什么的,是看笑話的,還是向他們施壓的,別有事沒事針對錦榮院,錦榮院,可不是一個好惹的地方。
楚皇后一道封諭下來,這錦榮院,那可是和從前不一樣了,真的不一樣了。
太子妃的姑母,她小小的錦榮院,都可以和楚王妃平起平做,平分秋色于璃王府了,還真是烏鴉被抬起了鳳凰窩,一家子都成鳳凰了。
“我沒有這樣說,只是王府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姑母深更半夜來找如王妃,定有她的原因和理由吧。”
對于簫凌天的喝,蘇蝶影心里不舒服,很不舒服。
“你們什么意思?”
驚愕,簫凌天望著蘇蝶影。
“沒什么意思,我們只是來關心如王妃的,畢竟,她受了傷,我們理應探望。”
對簫凌天,蘇蝶影說道。
“哼”
這時,玉王妃走出了如意館,冷笑著:
“說來說去,還不是想借太子妃之位來壓凌世子,要凌世子知趣,忍下這口窩囊氣。”
“不一樣就是不一樣,有太子妃做靠山,這錦榮院可比以前氣勢多了。”
簫博銳隨著母親走出了出來。
“哼,本王妃還是皇后的妹妹呢,要氣勢,這璃王府,又有那一個簡單。”
楚王妃走了出來,簫晟睿在身后相隨著。
“他們真愛折磨,暄兒,既然探望過了,我們就走吧。”
冷冷的望著楚王妃和玉王妃,甩臉,凝王妃望著簫鴻暄。
簫鴻暄點頭,扶自己的母親走了。
“你們太過分了,就算欺負人也沒有這般欺負的。”
楚王妃、玉王妃還有簫博銳的慶激起了簫凌天的火。
“你們……。”
好歹毒的楚王妃、玉王妃還有他們的兒子們,這見縫插針的功夫還真高,簫煜城心中惱火大了。
“表兄”
他們是來探望的,不是來事的,璃王府的眾王妃與世子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蘇蝶影不希望錦榮院在這等風口浪尖上還要惹下事來。
簫煜城覺得也是如此,本打算告辭。
可是,簫凌天卻不依不饒,掄拳向簫煜城打來。
簫煜城氣火難忍,把蘇蝶影推到了一邊,和簫凌天交戰在了如意館,任蘇蝶影如何的勸,都難以把這對火爆子給勸住。
一旁,是看熱鬧的楚王妃、玉王妃還有他們的兒子簫晟睿和簫博銳。
最近,璃王府鬧騰最多的便是錦榮院和如意館,真希望錦榮院和如意館這一鬧騰下來,兩敗俱傷,到那里,這璃王府損失的可就是兩個世子。
璃王府,如今雖然有簫蓉芷坐鎮,可是,這些王妃和世子們,有又那一個服,他們的心頭,各自的算盤依舊打的非常的晌,斗倒一個是一個,這可是璃王府每個王妃和世子們心頭所想的。
只是沒有想到,先開出炮的,是錦榮院和如意館而已。
還真沒看出來,向來傲冷如霜,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錦王妃,曾經還有如此不堪的往事。
而挑出往事者,竟是如王妃。
還真是天助我也,錦榮院和如意館鬧開了花,如王妃揭開了錦王妃的傷疤,錦王妃命張山惡殺了如王妃,這等好的戲碼,向來處在多事之秋的璃王府還真的從未演過。
簫蓉芷,雖然不是大家都喜歡的角色,可她的到來,卻令璃王府比以前更加的熱鬧的。
不免,楚王妃和玉王妃對簫蓉芷有些感激。
沒有她,這錦如兩家還鬧不到這種地步。
沒有她,璃王府也不會有這等熱鬧看。
錦榮院和如意館勢如水火,相恨彼死,這可把楚王妃和玉王妃樂壞了。
如果……。
正想著,突然,錦榮院的一個小廝跑進了如意館,向簫煜城報告了一個十分驚心的消息。
錦王妃,在錦榮院尋了短見。
簫煜城大驚,跳出戰圈,拉著蘇蝶影跑離了如意館。
“這錦王妃可真夠熱騰的,我想我們的太子妃再對太子一哭二鬧三上吊,恐怕處治錦王妃的事情便要一笑了知了。”
望著跑離如意館的簫煜城和蘇蝶影,楚王妃嘆息。
“現在,我可總算知道,為什么太子殿下會突然來璃王府了?”
玉王妃有嘆。
“什么意思?”
楚王妃甩臉望著玉王妃。
“什么意思?”
玉王妃道:
“看,璃王府的種種好戲,還就是錦王妃自己導來的,她想幫兒子奪位,她想把我們這些王妃世子都一一鏟除掉。
要不然,何必把太子妃拉來,引出來了太子,這太子一坐鎮璃王府,這最大的,可不是什么璃王了。”
“你的意思是說,錦王妃連簫蓉芷那個死丫頭都對付著?”
驚愕,楚王妃望著玉王妃。
“你說了?”
玉王妃道:
“男人最喜歡的是什么,那就是枕邊風,當初,璃王府陷入五子奪嫡的時候,也沒見太子來坐鎮,幫楚王妃奪位。
現在呢,蘇蝶影只是幾個媚眼,瞧我們的太子,啟陵的太子還真是一個重色輕親的人物。”
冷絲絲的說完,玉王妃帶著自己的兒子簫博銳走了。
“可惡。”
玉王妃的話引起了楚王妃心頭極大的怒火,甩臉,楚王妃對簫凌天說道:
“凌世子,真沒想到,這璃王府最最邪毒的,不是簫蓉芷那個死丫頭,而是錦王妃,她太可惡了,為了幫兒子奪位,她竟把自己最丑的事情都用得了,如果今日讓她得逞,那他日,我們在這璃王府,還有什么位置可言。”
“哼”
簫凌天冷笑道:
“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永遠不會,想搬來太子奪位,那也要看看我答應不答應。”
真沒想到,錦王妃如此邪惡,而他這如意館,竟被錦王妃算計的如此赤祼,如果他簫凌天不出下手來,還真的成了錦榮院待宰的羔羊。
嘆。
嘆息著,重重嘆息著,楚王妃帶著自己的兒子離開了如意館,玉王妃的話刺痛了楚王妃的心窩,真的刺痛了楚王妃的心窩。
如果玉王妃一切說的都是真的,錦王妃,為了自己的兒子,連臉面都不要了,真的都不要了。
那么,錦王妃太可惡了,真的太可惡了,試問,一個連臉皮都能撕下的人,在這璃王府,還有誰會是她的對手。
看看自己的愚兒子,錦王妃如此強悍,她也隱約感覺到了死神的手。
“母妃,你可真厲害,幾句話下來,便挑出了簫凌天和楚王妃的恐慌,恐怕,今后,我們在璃王府做山之勢更穩了。”
離開了如意館,回玉院的路上,簫博銳為自己的母妃點贊著。
“當然,你母妃可不是省油的燈,這戰場上,永遠的智者不是兩軍相對的人,而是坐在凌空的人,從今往后,這璃王府的凌空人,便是我們了。”
甩臉,玉王妃望著自己的兒子。
“不錯,現在,三虎相斗之勢已成,等斗死了楚王妃、如王妃和錦王妃,那么剩下的凝王妃和簫蓉芷,就好對付了。”
笑的毒,扶著自己的母親,簫博銳朝玉榮院的方向行去。
不錯,三虎相斗之勢之成,這還真的要感激錦王妃的那經賣身契,它出現的真是時候,給了他們大做文章之勢。
楚王妃,在自己傻兒子的形象下,再也不是那個璃王府精明強悍的嫡王妃了。
錦王妃早已經向如王妃開戰,瞧如王妃傷重高燒的樣子,恐怕,想活命也難。
蘇蝶影和簫璟鈺來的真是時候,正給了他們大作文章的機會。
玉王妃的這篇文章做的好,做的可真的好呀,有時候,她真想為自己點下贊,你說,她這顆聰明的腦瓜了,怎么會想出這么好的計策,她對自己,還真的很佩服。
真沒想到,撕開璃王府戰事的,并不是簫煜城和蘇蝶影的丑事,而且是錦王妃的賣身契,錦王妃這等高身的女人,竟然也會有如此丑的事情,還真叫人始料未及呀。
玉王妃和簫博銳的話,被躲在了暗處的柳云兮聽到了,望著玉王妃和簫博銳,柳云兮心頭那個笑。
他們還真以為自己是天下最聰明的人,想出了最絕佳的妙。
可是,在這璃王府,他們卻是最愚笨的人,被人算計了,被人玩弄于股掌間,卻渾然不知。
自從前璃王簫燁離奇死后,這個剛入璃王府不久的柳云兮,便想著如何撕開璃王府戰局的事情。
好不容易,真的容易,柳云兮盯住了簫煜城和蘇蝶舞,想從錦王妃那里撕開一個口子,然后逐一對付。
可結果呢?
她處心積濾安排好的局,卻被這么輕而易舉的破掉了。
按她的計劃,她先去簫蓉芷那兒告狀,簫煜城和蘇蝶影攪在一起。
然后,她再制造假的失竊。
再之后,便利用她剛入府時送于各王妃的紫色盒子,揭出簫煜城和蘇蝶影的丑事。
蘇蝶影是誰?
那可是當朝的太子妃,雖然還未與太子成親,但卻是婚期早定。
如果在這個時候,蘇蝶影有暗情,那么,這個暗情的另一方,所得到的結果定是那比凌遲還在厲害的刑法。
染指當堂太子妃,這豈是一個死字了得。
可是,她如此精心部署的局,還是被輕而易舉的破了,她楞是不知道,這局被何人所破。
正懊惱,不知用何等辦法把錦王妃的口子撕開,錦王妃那個被調了包的賣身契起了作用。
這下一來,可比她之前設計的還要熱鬧,這招一出,那可是把璃王府所有的王妃和世子都圈了進去,他們即使不想斗,卻也在不由自主的情況下把戰局加入。
可是,到底是誰,布起了這個比她還要高明的局,她在璃王府呆了半年,暗摸著每個王妃和世子的秘密,可錦王妃如此大的秘密,竟沒有被她摸到?
而摸到的這個人,那心思和謀略,比她高的可不是一點兒半點兒呀。
可是,這個黑暗中的手,到底是誰呢?
是誰,在黑暗中投出了毒辣的眼,監控著璃王府的每一個人?
不過,她把目光鎖定在錦王妃,意在撕開璃王府的戰事,既然這戰事已經撕開,何懼是簫煜城和蘇蝶影的事,還是錦王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