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無下限
木亦在管家的帶領下,帶著后面跟著的“長龍”向著香瀾院走去。
外面那么大動靜,紅袖當然不會得不到消息。此時,香瀾院里,紅袖正在想自家小姐報告著自己打聽到的情況:“小姐,你都不知道,那隊伍從丞相府一直到圣王府還沒斷,而且那些東西都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呢!”剛剛在前面院子打開的幾箱她偷偷地看到了,言語間不難看出她的興奮以及對圣王的滿意。接著想到剛才在前面看到的一幕,不由得又氣憤地說:“小姐,還有啊,那二夫人真不是個東西,竟然想要把小姐的聘禮送到庫房去,老爺竟然在一旁看著不出聲。幸虧圣王府的人不同意。對了,小姐,王爺身邊那個侍衛馬上就要來到香瀾院了。”紅袖終于想起來正事了。
宮沫兒聽到紅袖說起帝君焰讓人來下聘腦子就跑神了,他讓人來下聘了么?宮沫兒不知道自己此刻心里是什么想法,好像什么也思考不了了,腦子里一片空白,只余一句話“他來下聘了”。
紅袖說完半天沒見自家小姐說話,仔細一看,這才注意到自己那睿智無雙的小姐竟然神思恍惚,根本就沒注意自己說什么。紅袖伸出一只手在宮沫兒眼前晃了晃。宮沫兒收回神,恢復淡淡的模樣道:“還有事?”
“額,沒有。”紅袖一噎回答道。心里卻在想著,小姐,有事的是您好不好?紅袖不得不佩服自家小姐,這樣都不會有尷尬的么?好吧,是她妄想了,她的小姐怎么會有那種情緒!
終于,木亦來到了香瀾院門外,讓管家下去,自己則是恭敬的站在門口垂首,大聲道:“王妃,屬下奉王爺之命來給您送聘禮。”
一陣腳步從香瀾院里傳來到門口處停下,木亦沒有抬頭。半晌沒有動靜,木亦疑惑地抬頭看去,這才發現來人是王妃院子里那個小孩子。此時,墨瑾一臉警惕地看著木亦,也不說讓他進去。木亦知道墨瑾在未來王妃心目中的位置很重要,當然不敢亂來。正當木亦為難之際,綠嫵從院子里走出來,看了下木亦身后浩浩蕩蕩地隊伍道:“進來吧。”說完看也不看身后的人一眼,拉著墨瑾走了進去。
木亦擦了擦頭上的汗,不由得想,這王妃身邊的人可真是不是吃素的啊!木亦走進香瀾院,宮沫兒正愜意地躺在院子里的樹下,木亦恭敬的躬身垂首道:“屬下木亦給王妃請安!”
宮沫兒睜開眼睛,淡淡地瞥了一眼木亦道:“如果沒記錯的話,我還沒與你家主子成親吧?”
木亦一本正經的回答道:“主子說了,您就是王妃。”
宮沫兒也懶得與木亦在一個稱呼上計較,淡淡的開口問道:“有什么事你一并說了吧!”
木亦聽了宮沫兒的話也不再多說什么,從袖中取出一紙明黃道:“王妃,這是主子讓屬下帶給你的圣旨。”
“嗯。”宮沫兒又閉上了眼睛淡淡地應了聲,綠嫵見狀上前一步從木亦手上取下那圣旨。
木亦眨了眨眼,確定自己沒看錯,心里不禁想,真不愧是未來主母啊,連圣旨都不放在眼里,跟主子還真是絕配!想起今日來的任務,木亦再次開口道:“王妃,您看這些聘禮放哪里?”
宮沫兒這才睜開眼睛抬頭看了看木亦身后的隆重的聘禮,開口問道:“外面還有多少?”
木亦老實地回答道:“回王妃的話,一共是二百八十八抬,進來的有一百二十臺,余下的還在外面停著。”說完之后等著宮沫兒的吩咐。
宮沫兒考慮著這些聘禮的存放之處,想著收拾幾間閑置的屋子先放著,正要吩咐下去,哪想到秦氏竟然帶著府中一干女眷來到了香瀾院,一來就開口說道:“沫兒,母親過來呢是要給你說件事。”宮沫兒沒有說話,淡淡地坐在那里,等著秦氏的下文,只是在聽到秦氏口中的“母親”二字時,眼里一閃而過的暗沉秦氏并沒有注意到。
“母親與大家也都商量過了,圣王府送來這么多聘禮,你這香瀾院也放不下,庫房里地方大,還是先放在府中庫房里的好,等你出嫁時再隨嫁妝一起帶走。這也是你父親的意思。”雖然秦氏極力掩飾著眼里的貪婪,但還是被人顯而易見的看出來。
“嗤”,墨瑾雖小,但也看出秦氏的虛偽,嗤笑出聲。秦氏聽到這聲音目光投向墨瑾,眼里恨色閃過,這個小賤種,也不知道是哪來的,竟然敢嗤笑她!現在先放過他,等她拿到這些聘禮看她怎么收拾他!
紅袖、綠嫵聽到秦氏的話,眼里閃過怒意,隨即看傻子一般看著秦氏。要不是自家小姐沒發話,她們一定上去給這個女人一點顏色瞧瞧!木亦只是在一旁看著,只要王妃一開口,他就把這女人趕出去。
宮沫兒聽了秦氏的話,將目光投向秦氏后面的玉氏、水氏等人。只見,玉氏接觸到宮沫兒的目光,眼里很是平靜坦然,但宮沫兒卻從她的眼底看到了同秦氏一樣的貪婪,只是隱藏得比較深罷了。倒是水氏仍舊扮演著被人忽略的角色。再看向自己那些姐妹,宮靈兒被處罰沒來,宮玥兒滿眼嫉妒恨意毫不掩飾,宮靜兒低著頭看不到表情。當看到宮銘諾眼里的高興與祝福是,宮沫兒一愣,隨即看向秦氏淡淡道:“二夫人可以再說的明白點兒,難道二夫人的意思是要來搶沫兒的聘禮的么?”
秦氏被宮沫兒的話氣得臉色一紅,這個死丫頭,竟然敢這樣給她難堪,但還是不得不耐著性子說道:“沫兒這話怎么說的?母親……”秦氏還沒說完,宮沫兒一個狠厲的眼神射過來,秦氏被那眼神懾住,立馬住嘴,宮沫兒移開目光,秦氏平復心里的驚嚇接著道:“我怎么會搶你的聘禮?只是看你沒地方放,和老爺商量了下幫你放著而已。”
宮銘諾此時哪里還會不明白,再也看不慣自己母親的做法,開口說道:“娘,你這是干什么呢?我們回去吧!”
“小孩子懂什么,別說話!”秦氏這時也顧不得理會自己寶貝兒子了。
“哦?可是我不想讓二夫人幫忙怎么辦呢?”宮沫兒見秦氏還想要罵宮銘諾,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開口說道。
看著宮沫兒的樣子,秦氏哪里還會不明白宮沫兒是在耍自己,也不再裝了:“宮沫兒,丞相府養你不是白養的,這些聘禮本來就該給府中!你想要私吞么?”
宮沫兒實在是無語了,她是該說這秦氏臉皮太厚可賽長城呢,還是該說她臉皮過薄——沒臉沒皮呢?真是人至賤則無敵啊!今天她才算是見識到。別說是宮沫兒了,就連跟著秦氏來的那些人此時也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宮銘諾更是臉色通紅。
“二夫人這話我就不明白了,這些年我是吃丞相府的了還是用丞相府的了?就連回府之后,我宮沫兒也沒用丞相府一絲一毫吧!”宮沫兒也不再跟秦氏廢話,直接吩咐道:“紅袖帶著,把這些聘禮都放進閑置的屋子里,綠嫵對一下單子。”
“是,小姐。”紅袖、綠嫵齊齊應道。然后木亦吩咐手下的人開始配合紅袖、綠嫵放置聘禮。沒有人再去管站在院子里的那一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