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你看下,老鷹他……”江浩然眼里帶著一絲請求,話語中有一絲沉重,這些戰(zhàn)友都是自己的好友,自己不想失去任何一個。
蘭墨何曾見到過這么“脆弱”的江浩然,當下也不磨嘰,走到老鷹身旁蹲下身子,這里,蘭墨無比慶幸自己今天穿的是褲子,而且,自己有隨身攜帶銀針的習慣。
將三根手指輕輕搭在老鷹的手腕上,細細的把著他的脈搏。
安黎深尾隨著兩人到這里,就是看到了這一幕。細碎的陽光透過茂密的樹葉間的縫隙灑落在蘭墨的身上,把蘭墨襯的就像是一個落入人間的天使。
蘭墨今日穿了一身淺米色的中袖,松松垮垮的設計將這個嬌俏的小女孩的身材遮掩了起來,但卻是一點都不會遮蓋住她原本的風姿。白色的衣服顯得蘭墨整個人都飄渺了起來,長長的黑發(fā)高高束起,發(fā)尾在林風中輕輕飄蕩,有幾縷不聽話的發(fā)絲調(diào)皮的爬到了蘭墨認真的白皙臉頰上,更顯幾分柔美動人。
這一幕自然也是落入了一直看著蘭墨的江浩然眼中。
脈象虛浮無力,浮大而軟,扁平,有如受擠壓,向兩側(cè)跳動……
看來這不僅僅是失血過多,還得了蟲病。蘭墨伸手一探老鷹的額頭,的確,已經(jīng)開始發(fā)熱了。
當下也不含糊,拿出包裹好的銀針,手起針落,待到眾人看到時,老鷹身子的幾處已經(jīng)被扎上了針。
“老大,老鷹腿上的血止住了!”一直待在旁邊的小戰(zhàn)士看到前一刻還在流淌著鮮血的腿,已經(jīng)不再流血,不禁驚呼出聲,沒了強裝的鎮(zhèn)定。
對于一個小戰(zhàn)士來講,上過急救課程的他們都明白這大出血的處理方法,但當著方法不頂用的時候出現(xiàn)了這么一個銀針止血的神人,不自覺地,就把蘭墨當做非常人來對待了。更何況,他可沒有漏掉剛剛自家老大是手牽著這位小女孩的手過來的……
“神醫(yī),你是怎么做到的?”小戰(zhàn)士一臉崇拜的神情讓蘭墨覺得有些好笑。
“你看這……”難得的,蘭墨當老師的癮上來了,就給旁邊同樣暗暗吃驚卻不肯把好奇流露于表面的兩個大男人講講:“這里是曲池穴,是止血的穴位……”
原來還有這么神奇的事情!三人都大開眼界。
“沒想到中醫(yī)這么厲害!”長期在外留學的安黎深第一個表示贊嘆,一直都覺得中醫(yī)只是傳的好聽罷了,沒想到實際用起來如此厲害。
“其實中醫(yī)雖然療效慢,但卻是治本的,而西醫(yī)雖然見效快,但卻只是治標不治本。”蘭墨對于這中西醫(yī)的特點還是比較了解的。對于蘭墨而言,中西醫(yī)各有長處,并不難一概而論的否定哪一方。
第一次見到蘭墨出手的幾人都心生佩服,這小小年紀的女孩子就能把博大精深的中醫(yī)學得如此境界,真的不易,更不凡!
“墨墨,這個是誰?”江浩然早就注意到了安黎深這個人,長相俊朗,氣質(zhì)溫和,一看就是眾多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但是江浩然在意的是,為什么墨墨會和他在一起?還是在這么偏僻的地方,要知道,這里可是他們訓練的根據(jù)地。
既然是訓練的根據(jù)地,那地理位置是絕對的偏僻,這要不是安黎深的機緣巧合的迷路功力,怎么會找到這個地方呢?
“墨墨,他是誰?”安黎深也同時發(fā)問,不是他八卦,實在是好奇啊,認識墨墨這么久了,就沒看到過有哪個男的能離她這么近。當然,自己和墨墨的家人除外。
蘭墨見兩人同時發(fā)問,雖然自己有心解釋,但旁邊還有一個看好戲的小戰(zhàn)士以及一個已經(jīng)清醒過來的老鷹,蘭墨覺得這不是什么說話的地兒。
于是也不當即解釋,而是扯開話題:“浩然哥哥,你先派人送這個傷病員去醫(yī)院吧,這么拖著也不是個事兒。”
“你,現(xiàn)在送老鷹去醫(yī)院。”江浩然一見那小戰(zhàn)士還直勾勾的盯著蘭墨瞧,心上就不停的泛酸,本來這就有一個在膈應人呢,這再來一個豈不是看著自己心里不舒坦?當下就指派起來。
“是!”雖然有些低落聽不到自己老大的八卦了,不過小戰(zhàn)士還是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的。就比如眼前,明顯是救治老鷹的事情比較重要,也就只能放棄這么一個大好的機會了。
這做電燈泡的兩人離開了,這事情也可以放開了講了。
“墨墨,這是誰?”江浩然再次發(fā)問,蘭墨有些無法忽視其中攜帶的酸味。
“這是安黎深安大哥,我們家的合作伙伴。”蘭墨可以把“合作伙伴”四個字帶上,說明安黎深的身份。
“你好,我是安黎深,和墨墨家是合作的關系。”安黎深有禮的點了點頭,清朗的男聲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聽。
合作伙伴?僅僅是合作伙伴那么簡單嗎?江浩然覺得自己不對勁了,僅僅是為了安黎深口中的“墨墨”二字。
“你好,我是江浩然,是墨墨的未婚夫。”自打江浩然一開口,蘭墨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果不其然,未婚夫三個字從江浩然口中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