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在這里賊喊抓賊了,她的命運還不就是你一手造成的。如今,我們時間緊迫,只要你肯交出顧小溪,其余的什么都好說。”白淺夕飛身上前,與夜清零并肩站著。靈澤夕馬上就要來了,白淺夕不想浪費時間。對于天神的苦心他不明白,他只是不想靈澤夕沖動受傷。
“淺夕,我想聽聽他怎么說。”夜清零拉了拉白淺夕的衣袖,讓他冷靜一些。她知道白淺夕著急,其實她也一樣。可是如果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們怎么能救顧小溪呢。
“看樣子,還是你比較懂事。”天神看著夜清零,他已經(jīng)有些欣賞眼前這個女人了。他看不透她的命運,竟然連她到底是什么身份都無法分辨。但是天神可以肯定,她絕對不是雪華宮的宮主這么簡單。天神身后的子女沒有一個敢插嘴,看得出他們的確很畏懼但是也很敬重天神。看樣子他們已經(jīng)知道所有的事情了,對白淺夕和夜清零也并沒有顯示敵意。夜清零覺得他們似乎有意想要幫自己,而并不是來為難于他們的。
“其實我們本來也是打算來找你的,沒想到你這個丫頭會把事情鬧這么大。恐怕要是我們再晚點現(xiàn)身,你會真的把這天給我開個洞了”天神接著說到,他有些欣賞夜清零,一個丫頭居然毫不畏懼于他。而且她身上的氣質(zhì),完全不失于他這個王者。一個年級輕輕的丫頭,但是天神可以感覺到,她比他們曾經(jīng)的戰(zhàn)神都要強大。
“找我?”夜清零疑惑的看著天神,她沒有想到她費盡心思要見的人,居然也想要主動找自己。
“當(dāng)然,顧小溪可是我的女兒,你以為只有你著急嗎,我比你更希望可以救她。”他雖然是天神,但是同時他也是一個父親。作為天神的角度顧小溪確實要接受懲罰,但是作為一個父親的角度,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煙消云散而不出手相救呢。
“開什么玩笑,她這樣不都是你造成的,你居然說要救她?”夜清零對著男子嗤笑一聲,無論什么理由,她都不會讓靈澤夕變成顧小溪這樣,這才是做父母的。
“我不否認(rèn)有我的原因,但是她之所以會落得如此下場也是她自己做出的選擇。”天神微微皺眉,神情變得嚴(yán)肅起來。“如果她可以放下執(zhí)念,不那么固執(zhí)的為愛犧牲一切,那么她就可以平靜的生活。”男子的目光突然停留在夜清零和白淺夕的身后,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那里的靈澤夕。
“你不守約定”靈澤夕仰頭看著夜清零,完全無視了天神的存在。不管對方是誰,只要阻攔他救回顧小溪,那么他便遇神弒神。就算是死,他也要將顧小溪帶回來,因為這是他欠她的。這個世界上,唯有感情債,是還不清的。
“你和他解釋”夜清零單手捂住臉,將爛攤子扔給了白淺夕。不知道為什么,夜清零感覺靈澤夕比他面前的天神都要難纏。至少說不通她可以直接和天神動手,可是靈澤夕呢,她下不去手罵不出口。
“喂,小子,上來。”白淺夕對著靈澤夕招了招手“解釋沒有,不過現(xiàn)在你要見的人就在面前,你是要繼續(xù)糾纏守不守信的問題,還是來要個結(jié)果?”白淺夕更干脆,把所有的問題都直接推到了天神的身上。反正現(xiàn)在對于靈澤夕來說最重要的就是顧小溪了,如今天神已經(jīng)在這里了,應(yīng)該不會和他們糾纏才是。
“這筆賬,我給你們記下了。”靈澤夕瞪了白淺夕一眼,然后飛躍到白淺夕和夜清零的身前。這是他的事情,他可以自己解決,不需要父母出面。他已經(jīng)長大了,更何況這還是他的感情問題。
“真不知道這孩子到底像誰”夜清零揉了揉眉心,只不過她的話音剛落,無涯和白淺夕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明顯是在用眼神告訴她,這個孩子就是像她了。
“喂,老頭,把顧小溪還給我。”靈澤夕一張嘴,天神身邊的人和顧若溪差點吐血。沒有人敢違逆的天神,如今被一個黃毛小子如此歧視。別人何止是尊敬他,簡直就是畏懼他,而靈澤夕完全不尊重他就算了,還完全沒有將他放在眼里。就是夜清零和白淺夕也一頭冷汗,這到底是誰的孩子,怎么這么沒有教養(yǎng)。只不過夜清零和白淺夕沒有說出來,只是在心中這么想而已。畢竟這里還有外人在,他們可不想當(dāng)著這么多人面自己打自己臉。
夜清零看了白淺夕一眼什么都沒有說,但是就算夜清零沒有開口,白淺夕也已經(jīng)讀懂了夜清零的意思。這個孩子以后一定要重新教育,這一次絕對是真的要重新教育。只是他們不知道,這已經(jīng)是他們第幾次做這個決定了,可是每一次都輸給了靈澤夕。一面天使,一面惡魔,偶爾天使,偶爾惡魔,讓這些人跟不上他的變化。
“她不是你們弄丟的嗎,怎么反倒來找我要人?”天神并沒有因為靈澤夕的話生氣,反而還有些欣賞他。很少有人可以面對自己而毫無懼色,要知道,他除了掌握人的命運以外,更可以掌握他人的生死。只不過天神感到好奇的是,眼前的這個男孩子,居然和他的母親一樣,讓他看不透他們的命運。不知道他們來自何處,將來又在何處。天神似乎有些理解為什么顧小溪的命運會轉(zhuǎn)變,因為眼前這個無法掌控的男子。
“我想我們不需要浪費時間在這里耍嘴皮子吧,直接點,要怎么做才能把顧小溪還給我,或者說,要我殺了你們?”靈澤夕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眼里透著殺氣,是他這個年齡不該有的冰冷。天神的兒女倒吸了一口冷氣,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和天神說話。更讓他們感到恐懼的是,眼前這個男孩子似乎不是在開玩笑,好像真的會弒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