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類似于人體的模型的鋼板,前后兩片,鋼板上有密密麻麻大約2毫米長的釘子,從鎖骨處到腳踝處,每根釘子極細,也就是繡花針的十分之一左右。
“這是無極國的鋼板之刑,”歐陽管家看了一身旁的洛雅,繼續說道:“鋼板為人體模樣,把它前后同時擠壓在服刑人的身上,里面細細的銀針便會刺入受刑人的體內,痛苦非常。”說道這里,歐陽管家頓了頓:“王妃,你還是把解藥給彩蝶郡主吧!”
洛雅根本沒有理會歐陽管家的話。
只是把那雙清澈的眸子對上了宇文睿瑾暴虐的眼神,堅定的說道:“我再說最后一次,我沒有解藥!即使有,我也不會給她。”
她是倔強的,但是她的倔強只是更加的激怒了宇文睿瑾。
“王爺,夏御醫來了。”一旁的小斯通報道。
“快請!”宇文睿瑾如同看見希望般。
……
號脈中……
“回稟王爺,郡主患的是一種名叫‘啞毒’的毒素,中毒者兩個時辰內不能講話,不然便會疼痛不止,因為不知道下毒者煉制此毒的下毒順序,所以……”夏御醫欲言又止。
“所以沒有解藥是吧?”語氣很平淡,聽不出宇文睿瑾的真實心情。
“老身無能,請王爺怪罪!”說著夏御醫跪了下來。
“怎樣才能減輕她的疼痛?”宇文睿瑾又問。
“這……老身給郡主開些鎮定的藥吧?或許會好些。但是此毒并不會傷及人性命,只是受些痛苦罷了,一般七日便可痊愈!”夏御醫如實說道。
“夏荷,隨夏御醫去開藥,然后給你家主子送過來。”宇文睿瑾對著彩蝶郡主的貼身侍婢吩咐道。
“謝王爺不怪之恩!”說著夏御醫很知趣的趕緊離開了。
王爺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這個暴戾的王爺可不是好惹的,趁他沒有發作,還是先走為妙。夏御醫心里不斷嘀咕著,很快不見了蹤影。
這時的濮陽彩蝶在床上哭哭啼啼:“瑾哥哥,你得替我報仇啊,真是好痛啊!干脆讓我一頭撞死算了,我實在受不了了。”嗚嗚嗚嗚嗚嗚……真是柔弱的惹人憐愛。
“小蝶不怕,放心,我不會放過這個女人的!”絕對的好情郎形象。
洛雅看著他們兩人的深情互動,感覺自己有點像個電燈泡。怎么看怎么礙眼。
“沐洛雅,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宇文睿瑾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的字:“來人,上刑!”
說著幾個家丁把刑具套在了洛雅的身上,身旁的家丁們只需稍稍用力,那些銀針便會深深刺入洛雅身體里。
“我再問最后一次,解藥在哪?”宇文睿瑾顯然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相同的話我不想再重復!”洛雅確實沒有撒謊,她真的沒有解藥。最近一段時間她總能想起很多沐洛雅生前的事情,宇文睿瑾的母妃,也就是那位夢中的貴婦人,在洛雅很小的時候就教他下毒,制毒,但是洛雅唯一記起的就只有上次是“奇癢郁結”和今日的“啞毒”而已,其它用毒方法她怎么想都想不起來。每次洛雅努力想記起其它事情時,腦袋就像要炸開了般疼痛。每每那樣,洛雅索性便不再去想。
不過對于洛雅而言這僅僅是些捉弄人的小把戲而已,根本不會要人性命。所以知道不知道解毒方法也根本并不重要。
再說濮陽彩蝶真的很是過分,穿越來第一天便得知她打了這具身體的主人,以致于要了真正的沐洛雅的性命,有事沒事還來找洛雅擺譜示威。
真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
“好,很好,來人,上——刑!”
一旁的歐陽管家似乎要說什么,但是終究沒有說出口。
一時間,上萬根銀針緩緩刺入洛雅身體里,從鎖骨到腳踝,洛雅只能感受到一個字;痛,真的很痛。感覺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都被銀針刺入,那是不能言語的痛。死死的咬著嘴唇,強迫自己不要發出一點聲音。
銀針每刺入身體里一分,便會增加加一分的痛苦。
當所有銀針完全刺入身體里,家丁們居然猛的把鋼板拿開。
銀針拔出來時更痛。
都說十指連心,原來針刺之痛也是連心的。
“從現在起,小蝶每說一次痛,你都要受一次鋼板的刑罰,直到小蝶恢復為止。”宇文睿瑾絕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看到一個弱女子受刑居然沒有一絲憐香惜玉。
“宇文睿瑾,你個大混蛋,你一定會后悔的。”洛雅深吸一口氣,用異常堅定的語氣,一字一頓的說。
但是話音剛落,碩大的鋼板重新覆蓋上她的身體。
蝕骨的疼痛再次遍布全身。
單單一個“痛”字,已經不能形容洛雅此時感覺了。
痛苦的蔓延使洛雅臉上紅色的蜈蚣形胎記變得更加扭曲。
洛雅,你一定要爭氣,一定要堅持住,不能輕易向這個變態屈服。洛雅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給自己打氣。
已經記不清鋼板是第幾次刺入身體了,好像痛也已經不是那么清晰了。
是已經麻木了嗎?
“王爺,王妃她已經昏過去了。”一旁的家丁提醒道。
“用鹽水潑醒她!”宇文睿瑾的語氣冷酷的沒有一絲溫度。
混著鹽的冷水,潑在洛雅單薄的身體上。
是下雨了么?好冷啊!全身上下都伴隨著說不出的疼痛感。
勉強的睜開眼,“宇文睿瑾,你個變——態,你——不會有——有——好報的!”這是洛雅睜開眼后說的第一句話,雖然身上的疼痛造成洛雅無法大聲講話,但是周圍的人依然聽得異常清晰。
“呵呵,看來你個丑八怪還是欠調教啊!”
朦朧中看見宇文睿瑾帶面具的樣子,洛雅突然有種想撕掉她面具的沖動。他為什么要一直帶著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來人,繼續……”
王爺一定是個惡魔的化身,他好像很享受折磨人時對方痛苦的樣子。家丁們心里暗暗想著。
“啊”,洛雅悶哼出生,不過她立即咬住了嘴唇。
鹽水好像進入了自己的身體,鋼板又一次覆了過來。痛的不能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