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子不大,拎起來好似沒東西似的十分輕巧,邢燃單手拎著就走。
“停!”年輕的急忙制止了邢燃,“你,你天生力大無窮?”
邢燃搖搖頭,年輕的瞳孔放大,一把掀開黑布,只見里面空空蕩蕩,什么都沒有。
年輕的踉蹌的后退了兩步,不敢抬頭看老頭,“老師,我……”
啪!一聲巨響驚得所有人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紛紛看向這邊。
年輕的捂著臉,嘴角滲著血,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老頭顫顫巍巍的伸手指著年輕的,“你不是說你已經搞定了嗎?你知道把它放出去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嗎?快,快點派人將傳送陣鎖死,不然沒人防得住它!”
叮鈴鈴!年輕的拿出電話本想掛掉,結果一看來電顯示立刻接通,不一會兒,便見他露出面如死灰的神情。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老頭,眼眶已經泛紅,“老師,看守傳送陣的人都昏迷了,傳送陣被啟動了。它,它逃走了!”
老頭一聽這話,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眾人亂作一團,昔沅和邢燃趁機溜了出來。
昔沅回到藏著那兩名士兵的樹下,兩道精神刀刃甩過去,了結了兩人的性命。昔沅隨后抽去兩人魂魄內的記憶,迅速瀏覽了一遍,整個過程不超過5分鐘。
邢燃的指尖燃起一簇火焰,毀尸滅跡。昔沅看著邢燃手上那熟悉的火焰,沉默了一秒。
“走,去傳送陣。”昔沅拉著邢燃返回實驗室,此時已過去近二十分鐘,他們還有四十分鐘便會恢復到原本的模樣。
邢燃沒有問昔沅是如何知道傳送陣地點的,他很難徹底信任一個人,但他總是會下意識的相信昔沅。只可惜,他這次信錯了。昔沅并不知道傳送陣在哪兒,因為那兩人根本就不知道有傳送陣這回事。
他們在門口碰到了被人攙扶著的老頭,那個年輕的已不見蹤影。兩人急忙上去幫忙,一邊一個擠開了其他人。
“你們回去忙你們的吧,我們送他就行。”昔沅對原本送老頭出來的兩名實驗人員說道。
“那就麻煩你們了。”兩名實驗人員本就事務繁多,有人代勞自然十分愿意。而且他們剛才也看到了,這兩名士兵是老頭帶進來的,也就沒做懷疑。
“送我去傳送陣,哦,不對,你們不知道傳送陣在哪兒。”老頭腿腳不穩,身體的重量全壓在昔沅和邢燃身上,“先回訓練場。”
當他們遠離實驗室后,老頭發現走的路不大對勁。
“老頭。”
“誰給你的膽子……”聽到昔沅的話的老頭邊罵邊轉頭看向她,隨后聲音戛然而止。
昔沅將精神力集中于眼部,在老頭轉頭與她對視的剎那間發動精神攻擊。
老頭的眼神空洞起來,直愣愣的看向前方。
“你會催眠?”邢燃看向昔沅,這是精神力異能者達到一定的高度時才會使用的技能。
他們還需要老頭來給他們的身份做掩護,正大光明的溜進傳送陣,所以老頭還不能死。催眠術是昔沅第一次嘗試,沒想到竟然成功了。
“噓!”昔沅讓邢燃安靜,開口問老頭:“你是誰?”
“我是異能生物研究室的研究小隊組長——雅各布。”
“你們丟了什么?”
“實驗品138號。”
“它有什么功能?”
“它會到處繁殖,在人類身體內留下種子。被留下種子的人會陷入夢魘無法自拔,而且它會釋放能量保證人體即便死亡也不會腐爛。待種子完全蘇醒后,便會吸收掉人體內的養分,成長為新一代138。”
“那它有什么害怕的東西嗎?”
“它怕高強度的電。”
“如何開啟傳送陣?”
“只要有能量供應即可。”
“很好,忘記剛才的一切,帶我們去傳送陣。”
老頭在前面走,昔沅和邢燃跟在后面,一路雖然崗哨眾多,但有老頭在,沒有人上前盤查他們。
在即將到達傳送陣時,昔沅在老頭耳邊打了個響指。老頭清醒過來驚奇的看著眼前的場景,他明明剛才還在實驗室門口,怎么一眨眼便來到了傳送陣。
只是還沒等他想明白,便被人叫走去找將軍了。昔沅和邢燃假裝離開后又偷偷返回,傳送陣的門口僅有兩人看守,兩人在毫無防備的狀態下便被抹了脖子。
進入房間后,昔沅和邢燃看到了所謂的傳送陣。傳送陣呈圓形,直徑約有兩米,上面雕刻著復雜的花紋。周圍有四根柱子圍繞,柱子上方有四個卡槽,但此時卡槽上空空如也。
“供應能量的東西被拿走了,怪不得就派了兩人看守。”
“那我們就自己供能。”昔沅上前仔細得觀察了一下傳送陣。這與奉武大陸的傳送陣十分相似,不過簡陋了許多。
“我負責左邊的柱子,你負責右邊的。”邢燃也走了上來。
“可以,當我數到一,我們就同時點燃卡槽。”
見邢燃點頭,昔沅看向右邊的柱子喊道:“三,二,一!”
嘩!四根柱子上同時燃起四團火焰。四根柱子分別射出四道白光,將整個傳送陣都照亮了。
房間被打開,涌入了大量士兵,他們抬起槍便是一陣掃射,只可惜子彈都落空了。昔沅和邢燃在他們開槍的瞬間便被傳送走了。
再一睜眼,他們又回到了那個夢幻空間。地面沒有碎,剛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除了他們倆人,其余三人都還沒醒。
邢燃上前推了推三人,只是三人毫無反應。
“別推了,他們暫時醒不了。”昔沅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會兒說道,“138由我來捕獲,這里就交給你了。”
邢燃摸著鼻子笑道:“都做了那么多了,你就不能順手破了這里?”
“這到底是誰的事啊,我以為138都應該由你來擒的。”
“你外面都準備好了,不用多浪費感情啊。就算不浪費感情,也會浪費腦細胞啊。這里交給我,外面就靠你了。”
昔沅翻了個白眼,她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一開始會以為他很高冷。